月华阁顶楼的密室中,身着紫衣的少女安静地仰躺在石床上，像睡着了一般，发丝和衣衫都被人仔细梳理过，没有一寸多余的褶皱。少女的脸庞很是稚嫩，看着年纪并不大,却透着一股子贵气。

李观妙静静望着石床上的少女，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她自己人格分裂了,床上那个才是真正的她，她只是分裂出的一个幻影。这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她。

她转头去看顾清非,顾清非从看见床上的人开始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眼底深处有某种哀伤的情绪在缓缓流淌,他大概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来到石床旁边,手掌轻轻抚了抚少女的脸庞，指尖勾过她的发丝,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坐到了石床旁边。

李观妙皱起了眉头，虽然心里知道床上那个人也是她,但看到这一幕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别扭。

李观妙：“......”

她还真就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李观妙伸手搂住了顾清非的脖子，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顾清非,我在这儿呢。”

顾清非闻言抬头，视线触碰到怀中女子的那一刻，他眸中的所有阴沉都一扫而空,只有盈盈的笑意往外溢着，他的嘴唇贴上她的耳垂，轻声问道：“吃醋了？”

“嗯。”李观妙很诚实：“你喜欢的是我。”

顾清非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安静的密室里，两人就这般彼此相拥。李观妙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从胸膛传来，一点点传导到自己的心底，有一瞬间，他们的灵魂仿佛融为了一体。

“还好你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我真的很痛苦。”他的嗓音低沉，像在咀嚼最苦涩的药草。

李观妙缓缓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回来了，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以后都有我在。”

“嗯。”他笑了，很温暖的笑容，不含任何杂质。

李观妙忍不住用手轻轻描摹他的眉眼，指尖划过眉骨，抚过睫毛，他像是感觉痒，眨了下眼睛，睫毛轻轻扫过她的指腹，她的的手指继续抚着，蹭上他的鼻梁滑到他的嘴唇，他没躲，安静地任由她动作，温顺得有些可爱。

“顾清非，问你个问题。”

“你说。”他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嘴唇似有若无地亲吻她的指腹，带来丝丝的痒意。

“如果我死了，你真的没办法把我忘了，重新开始吗？”

顾清非没因为这话生气，只是轻轻摇头：“如果我死了，你能把我忘了吗？”

“可是，我在这个世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但你不一样，除了我，你还可以拥有很多东西。”

“那只是你所以为的......我大概并不适合修炼吧。”他勾了勾唇角：“我凡心这般重，真的不适合修炼，换作旁人，恐怕连修炼到筑基期都难。”

“顾清非。”

“嗯？”

“我在这儿吻你是不是不太好？”

“为什么？”

李观妙的目光落在了顾清非背后，石床上的少女身上，少女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好像压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般。

顾清非已经率先凑过来贴住了她的嘴唇，贴了一会儿，他很是不满地看着她：“张嘴。”

“还是不......”

后面的话被吞了下去，她只挣扎了一下，便轻轻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了。闭了会儿眼睛，她再次睁眼，正好对上顾清非的视线，他眼角微弯，露出了笑意。

他吻得有些用力，她被他咬疼了，轻哼了一声。顾清非放开了她，手指压在她的红艳的嘴唇上，目光定在上面，半晌才道：“疼吗？”

李观妙摇了摇头，她还想说什么，突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了石床上，她的手碰上了床上之人的衣袖，若不是这床够大，她这一下都能把人家给挤下去。

李观妙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顾清非已经覆了上来，吻像细密的雨罩着她。

“顾清非。”她偏头躲开，视线正好触及了旁边的少女，她闭着眼睛，躺得很规矩，睫毛在眼睑上打出一道阴影，鼻梁高挺。李观妙有种错觉，她这边和顾清非的动作若是太大了，那少女便会被吵醒，一脸震惊地扭头来看他们。

“顾......”

好不容易再次从他的吻中逃脱，李观妙扭头想推开他，下巴却被攥住了。

顾清非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在她旁边做这种事，刺激吗？”

李观妙觉得，顾清非真的越来越坏了，她若是哭得稍微大声点儿了，他便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还在她耳边恶意地说道：“小声些，别把她吵醒。”

不让她出声却也不对她温柔些，她好几次都碰上了旁边的少女，少女肌肤冰冷，即使被她撞到了，也毫无反应，但李观妙依旧紧张至极，有一种少女随时都会醒来质问她的错觉。

顾清非用手指梳理着女子略有些凌乱的发丝，擦拭着她额角的汗珠，她看着有几分凄惨，汗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眼睛红彤彤的，含着水汽，嘴唇红肿。

顾清非欺负她的时候来劲，欺负完了又开始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