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调养,小体格很壮实,几鞭子下去,鞭上已经染上了血珠。
奴才们受了这一顿抽打,知道非得是三公主来了才能解脱不可,于是一个个扯开了嗓子开嚎:“太子,奴才知道错了!”“太子,求您不要再打了,饶了奴才!”
这一顿鬼哭神嚎,别说是建宁,这是站在宫门外都听得见。
建宁到场一看,这还得了!太子才三岁就懂得动私刑了,而且还见了血!这不是上杆子给别人送把柄吗!她都能想象得到明日言官们的奏折上会说的多难听。
建宁几步走过去,夺下他的鞭子,沉声说道:“胤礽,你在做什么?”
胤礽这股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气性,但是他看到建宁沉下脸,又觉得有点委屈,梗着脖子说道:“姑姑,我在教训下人,我教训他们不可以吗?”
建宁说道:“你教训他们自然可以,但是你为什么教训他们,也要有章可循,如果无缘无故施以惩罚,你现在的做法就是不可取的,动用私刑就是你的错,姑姑也不能姑息你!”
果然之前的声音闹得太大,前来给太子请安的索额图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这时他已经进来了,不由得说道:“太子还小呢,这些奴才做错了事,理当该罚,如何处置都不为过,公主也不必小题大做嘛。”
建宁对胤礽说道:“我再给你个机会,你给我一个惩罚他们的理由。”
太子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是索额图都这么说了,他更觉得自己没错,所以扬着脖子,半晌不说话。
建宁看了索额图一眼,说道:“索相,教养胤礽是皇上给我的职责,而且身为姑姑,看到他犯错不但不加以管束,还放纵于他,那他日后只会分不出轻重,不辨是非,索相想看到大清国出一个那样的太子吗?”
索额图见她非但不给面子,还句句带刺给顶了回来,不由得老脸上挂不住,“那三公主想怎样?”
建宁对左右说道:“去书房取戒尺来。”
小太子一听说要取戒指,终于有些怕了,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但是想到至少还有索额图撑腰,说不定能躲过一劫,仍然在那里不吭声。
这戒指小时候魏东亭可没少挨,都因三阿哥玄烨犯错,他是伴读所以代为受过。但是现在太子可没有伴读,就算是有伴读建宁也不打算用当初魏师傅杀鸡儆猴那一招。总是亲身经历过,打到自己的肉上才知道疼,才更能长记性。
建宁取了戒尺,面无表情道:“伸出手来。”
胤礽十分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不过还是把双手伸了出来,明显这不是第一次了。
索额图看建宁似乎要动真格的,真的要打太子!这下他也慌了,连忙做和事佬道:“唉――,公主殿下息怒,太子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还小呢,难免任性,处置几个奴才罢了,再说太子毕竟是储君,你怎么能打太呢,打了如何向皇上交代?”
建宁说道:“他不小了,他其实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只是嘴硬不肯承认。如何向皇上交代我自有章程,不用索相费心,麻烦你让开一点,不要阻挡我施罚。”
索额图一听这话更要拦着不让打了,但是建宁的宫女们早在公主说出这话那时候就一左一右架开了索额图。
索额图一个中年男子,虽然是文臣,也曾经上过战场带过兵,竟然挣不脱两个宫女的压制,不由得心中一惊,看来三公主身边的也都不是凡人。
建宁看着眼带倔强的小太子说道,“你承不承认自己对那几个奴才滥用私刑是做错了?你要是不承认,刚才有三个奴才受伤了,我可要打你三下手板。”
小太子十分有骨气的坚持道:“我没错!”
建宁点点头:“好,有骨气。”“啪”地一声落下。太子的小手立刻变红了,眼中也含着一泡泪。
建宁举起戒尺说道:“有没有错?”
小太子其实已经后悔了,但若是现在服软之前那一下岂不是白挨了,仍然道:“没错!”
又是一个戒尺落下,落到之前打红了的地方,立刻便肿了起来。
建宁说道:“看来这最后一板子你也得挨了,姑姑再教你一个道理,做事不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话说完最后一手板也已经拍下了。
小太子眨眼间第三下已经打完,手上火辣辣的疼,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院子中顿时乱成一团,下人们想去哄,但是建宁公主还站在那儿没有动呢,所以只能站在稍有一段距离干着急。
索额图可是的心疼坏了,赶紧上前要看看他的伤势,又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无论索额图如何哄,小太子根本就不理他,也不让他看手,就对着建宁张开喉咙大哭大嚎。
建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与他平视:“你到底要怎样?”
小太子睁开眼缝偷看她,要用小手去揉眼睛,建宁轻轻拉住他的手,“别碰到眼泪,会更疼。”
小太子抽抽噎噎可怜兮兮的问道:“姑姑是不是不喜欢胤礽了?”
建宁很轻松地就把他抱了起来,小太子早就伸出胳膊熟练地环住她的脖子保持平衡。
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