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郎乡会的发起人!
康熙心想好一个乱臣贼子,竟然敢跑到朕面前大放阙词!康熙自然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正好这时清真寺的门还没关,康熙大步向清真寺走去。图海见此情景,看向建宁:“这……要不要阻止?”
建宁无奈只能跟了上去,对图海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不成!”
杨启龙看到他们一行人走到了前面,好像自己才变成了跟班,有些气恼,挥手道:“这位好气魄,既然这样咱们就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咱们也走!”
清真寺里,众回民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或坐或站,专心听着上头的阿訇开始讲经布道。
阿訇说:“真主说:你们不要顺从私欲,以致偏私。行一个小蚂蚁重的善事者,将见其善根;作一个小蚂蚁重的恶事者,将见其恶报。不要互相憎恨,不要互相嫉妒,也不要互相抵制;要像兄弟一样,作安拉的仆人……”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这是古兰经上的话,每次阿訇都会说一段箴言,然后逐字逐句的解释给他们听,或者是用小故事的方式来阐述其中的道理。孩子们每次就像听故事一样,一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大人们更是认真,不会有人出声打扰。
今天却偏偏有了不和谐的声音,只听一人大声喝道:“放屁!所有人都是安拉的仆人!那谁又做我们大清皇帝的仆人?你们这些回民,根本就是眼里没有皇上,想要造反!”
康熙目光冰冷的看过去,发现说这话的是杨启龙带来的人,这时那个杨启龙正得意地看着康熙的反应。
建宁就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对方总算发难了,她倒是乐得看他们表演。
那人的话音一落,寺里有些人骚乱了起来,阿訇连忙压下众人的声音,说道:“这位兄弟可说错了,阿拉是天上的真主,皇上是地上的国君,双方并不冲突。我们是大清的子民,向敬爱安拉一样敬爱皇上,从没有藐视皇威,更不可能要造反。”
之前开口那人又道:“还敢狡辩!你们每天晚上关起门来在这里秘密集会,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大清早就颁下诏令,不允许民间私自聚会议事!而你们连续这样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官府不来拿人,你们却仍然不知悔改!今天被我大将军图海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众回人被他的口气和气势震住了,听他说话明显像个大官的样子,而平民百姓一向不愿意招惹官差。但是这人又确实在冤枉他们,然跑来开斋节的仪式上大闹。有的血气方刚的青壮男子已经对他们一行人怒目而视。
老阿訇想息事宁人,还想解释,那边却起了冲突,杨启龙的人一拳砸在想上前理论的一个青年脸上,将人打倒在地,他们明显是身负武功的,这一拳的威力极大。被打的人半天爬不起来。
看着倒地流血的同胞,更多的回人愤怒的要上前理论,还有些妇女惊慌失措尖叫起来。
在康熙身后的图海已经是脸色相当难看,又愤怒又匪夷所思,似乎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份竟然被人冒充!
只听那边又一人喊道:“好啊,你们今天不仅聚众作乱,还敢惊了圣驾,简直罪不可赦!我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魏东亭!这就调拨大军,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全都拿下!把这个犯上作乱的牛街扫平!”
杨启龙身边的几个人纷纷将围上来的回民打倒。受伤的人越多,清真寺里的人就越惊恐越乱。
康熙这时才冷笑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今天这一出竟然是个双龙会!”一真一假两个皇帝碰在一起,真是让他觉得别开生面。
建宁也毫不惊慌,镇定自若道:“这算什么双龙会,只不过一个真龙一个臭虫!”
杨启龙看向建宁的眼中划过一丝冷光,“怎么?看来有人怀疑我们的身份。”
康熙说道:“御前侍卫的名字你们都打听好了,又一个个找人扮演,看来还缺一个真龙天子,不会就是你?”
杨启龙又轻蔑又骄傲的说道:“不错,朕是当今康熙皇帝。”
他这话音一落,四周不满的回民纷纷愣住,不敢动弹了。站在上面的阿訇趁机让民众都安静下来。
众人也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像老阿訇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没见过有敢冒充皇帝的呢,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呀。
康熙是又气又怒,问道:“敢问皇帝几岁?”
杨启龙脸色红了一下,才说道“十九”。
众人看了看他,一片哗然。
建宁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可能从来都不照镜子?你这模样说是三十九还差不多,还敢冒充少年皇帝,也太离谱了!”
康熙这时上前道:“你说自己是皇上,可有凭证,你带着玉玺吗?”
杨启龙理所当然地说道:“朕的玉玺在乾清宫,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
康熙说道:“好,你这个假皇帝没有凭证,朕这个皇帝倒是有凭证,随身带着一方小玺,可以给你们见识见识。”
说着他解下腰间的一方私印,全金打造的一方金色龙头印章,在殿内暖黄色烛火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一个宝物。
老阿訇看到这两方人的反应,已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