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甚为骄傲地说道:“是呀,当日我们向皇上告老请辞,他还立刻安抚极力挽留,看来他还是要我们三方镇守西南,以安定边疆!”
吴应雄说道:“父王这下可以放心了,皇上并没有撤藩的想法,还好言抚慰,他更是十分关心父王的健康,说太皇太后特意准备了两株千年老人参,让我着人给您带回去呢。”
尚可喜还凑趣着说道:“说到受重视,看来我们谁也不及平西王呀!连太皇太后的好东西都能得,我们谁能及得上你。”
平西王府虽然不缺人参,但是能让皇室的老祖宗太皇太后亲自送出的礼物,在现在的大臣当中,可以说是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这,代表的是荣誉。
吴三桂听了半天,才开口道:“应熊啊,你还是太容易上当受骗了。皇上这次明里是召见,按理是试探。”
他所指的自然是他们所有人,但是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毕竟与他平西王地位相同,他只能点出自己的儿子,让另外两人自己思量。
吴三桂见三人一头雾水,对着二王说道:“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团结一致,觐见的时候若是你们三人在皇上面前互相之间表现得各自为政的话,皇上早就下旨撤藩了!”
尚可喜惊讶道:“平西王怎会有这种猜测?你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他们几十年来割据一方,早已经习惯现在的地位,既不愿意让朝廷撤藩失去现在土皇帝的身份,也不愿意和朝廷兴兵打仗,只想保持稳定的局面安享富贵,这样是最好的。但是吴三桂明显比他们的兵马足野心大,他们如果能继续安稳的做藩王,也不见得愿意去和朝廷作对。所以话语之中对吴三桂也有一些防备。
吴三桂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各位可以想想,何以见得咱们到京城之后,这京城撤藩的言论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撤藩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皇上散布的谣言,谁还敢有这么大胆子!”
耿精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皇上看起来仁厚老实,竟会有如此心计?”
吴三桂运筹帷幄地说道:“本王虽然未见过皇上,但是观其行听其言,皇上真是深藏不露啊!”
吴应雄常年在京城为官,对于之前康熙能够雷厉风行的减除鳌拜及其党羽,收复朝堂重掌大权,也是深有感叹,他说道:“当今皇上虽然年轻,不过他深明帝王之道,古今罕见。”
另外二王一想,果然是如此,觉得他们父子并没有危言耸听,于是问道:“那以平西王之见,我们日后应当如何呢?”
“是啊,该如何呢?”
吴三桂目光锐利地说道:“康熙很有谋略,再让他成长下去,必然是心腹大患。假以时日,朝廷恢复了元气,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应该趁他羽翼未丰之前立刻举弑,为今之计,我们要勤修政务,笼络蒙古和西藏,练兵养马,培训将领,等到时机一成熟,我们就举兵誓师,一举可成!”
“好,我们就依计行事。”
等到二王走了之后,吴氏父子两人才说起私密的话题,吴三桂沉着脸说:“在康亲王府之时,我让人启用暗哨,又派人去四处过,但是仍没有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原来吴三桂为了得到四十二章,早就花重金在康亲王府埋下钉子,可是那个奸细将吴三桂的人引入藏着书的暗隔,却并没有发现四十二章经的下落。
当初康熙下旨让各旗主上交四十二章经,发下的也只是给他们本人的密旨。吴三桂收买的只不过是王府中的一个老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经书早就被送入宫里了呢!
那些奸细以及后来被收买的人们,都是在京城的吴应雄经手的,所以,这次启用竟然一无所获,吴应雄觉得十分惭愧:“是儿子无能,请父王发落。”
吴三桂缓和了一些脸色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要提醒你,京城里的官儿都是老油条,没有一个好相与的,你下次再办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吴应熊虽然是吴三桂唯一的儿子,但是他在云南早就生了长子,后来才到京城与公主和亲,所以云南除了他自己,还有吴氏血脉。
吴三桂说道:“无论如何,四十二章经必须找到,康亲王府暂时没有,其他旗主府上也要搜一个遍,那批宝藏十分巨大,对我们至关重要,而且只要切断鞑子的龙脉,以后这万里河山是我们吴家的囊中之物,就更万无一失了。”
吴应熊说道:“父王放心,孩儿知道。”
不止是吴家父子惦记上了那一批宝藏。
在朝堂之上,各位反对撤藩的大臣将最实际的证明拿出来说事儿,那就是国库空虚,若是因为撤藩而惹得三藩造反,国家动乱,朝廷却根本拿不出平乱的粮饷,最多只能支撑一年。
康熙若有所思,想到了四十二章经里面所藏的宝藏,他和建宁的手中有七本经书,若是集齐八本取出里面的宝藏,倒是可以作为军中粮饷,这样与三藩对抗才算是有了物质前提。
可是这最后一本书,绝对握在吴三桂手里!
可是明面之上,吴三桂绝对是绝对不会承认书在他手里,也就是说用圣旨让他交出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昆明的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