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道。
“不是俺要收,俺一再想推辞,可是县丞大老爷不让,说是太太赐的,是俺家的福气,让俺安心收下。”
听到这话,到了院外,已经看不到人影,王二河自知以自己的腿脚肯定追不上人家,只得无奈放弃。
“下次再见到县丞大人,我们就托他帮忙转交回去,哪能凭白无故的收人这么贵重的好东西呢。”
不他们懂什么做工,只知道凭这只银镯的份量,就是不少的银子,那可都是钱。
他们的儿子王青山却若有所思的说道。
“爹、娘,你们都没发现,那位太太似乎看着特别面善……哦,就是和娘年轻时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吗?她莫不是与俺家有啥亲?”
无缘无故的就给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的确让人想不通,若是有亲戚关系啥的,这事就能说得过去了。
听到儿子的话,此前因为太过紧张,一直没怎么抬头,也没敢关注人家相貌的老妇人赶紧制止道。
“青山,这么冒犯的话,你可不能乱说,那位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当家太太,咱家亲戚六圈都没这么有摆场人家。”
她孙女王秀草却在这时道。
“奶,那她咋还让我叫她姨奶呢?姨奶不是跟姑奶一样,都是亲戚吗?”
姨奶?这可不是一般称呼,又确实与他妻子的长相有几分相似,连王二河也觉得这事似乎不简单。
“老婆子,你再仔细想想,你娘家那边的姐妹,有哪个和你长得像?”
想到对方自称比她年长几岁,再结合与她长得像的条件,老妇人迅速回道。
“我大表姐,就是我大姨家的表姐,比我大几岁,和我长得像,我成亲的时候,她还过来给我添妆,听说她嫁了个乡里的读书人,家里条件还不错。”
王青山顿时眼睛一亮。
“该不会是我表姨夫考中进士做了官吧?”
老妇人白了他一眼道。
“你想得美,我那大表姐也是个命苦的,在我嫁人后没几年,听说她就守了寡,膝下就留下一根还没长成的独苗,好不容易将那根独苗给拉扯大,结果那个儿子在赶考的路上遇到意外,也没了。”
“据说我大表姐因为婆家户大,没了活路,干脆跑了,也有人说是寻了短,还有人说是被婆家给逼死了,反正这都一二十年了,再没了消息。”
乡下人都知道,户越大,往往意味着族里的规矩越大,巴望着吃绝户的同族也多,一个女人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不仅守不住家财,还很难得善终。
听到这话,王二河父子都忍不住跟着叹气,他们自家经历过太多的不幸,对其他人的不幸经历更能感同身受。
“唉,没想大表姨的命也这么苦。”
没了丈夫,又没了独生子的妇人,年龄比他娘还大,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位太太的模样。
王青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位太太,反正就是即便没有身穿华服,看着也很不凡,有种他当年在军中时,在那些大将军身上才能看到的气势,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惧意。
与此同时,离开王家后,左平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太太可是与那王家有旧?”
陈凤琪不置可否的回道。
“你不用刻意做什么,回去后,我会安排太医院的太医,来给村里的所有人做义诊,一切医药费用都由我私人承担。”
反正那些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宫里,大多数时间都闲着,平日里不是被王公勋贵叫去问诊,就是给宫里那群闲着没事找事的太妃太嫔看些富贵病,太过浪费医疗资源。
左平江闻言,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确实遇上了故人,却又不打算认,却又关心那王家残了的父子俩,为了不会显得刻意,干脆多出一大笔钱,让眷村所有人都跟着受益。
明明存在私心,做人做事却能公正到这个份上,让左平江由衷的感到服气。
“太太如此高义,实在让学生深感敬佩。”
陈凤琪做人做事从来都是出自本心,并没有图其它的意思,原主的叉烧儿子与其夫家的近支族人,都是害得原主生无可念的元凶,她不自作主张的报复,已经是她的大度宽容。
原主的父母去得早,与娘家关系早已疏离,她陈凤琪当然不会想着要去照顾提携那些人。
这个姓赵的姨表妹,之所以会给她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是她小时丧母,曾受到过姨母的照顾,爱屋及乌,对这位与她年龄相差有点大,感情谈不上有多深厚的表妹,原主也会特别上心一些。
陈凤琪对原主的这个表妹,当然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有了这份渊源,再加上那家人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再给他们提供一些照顾。
回到京中后,跟安常煦提起这件事,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奶,既然是亲戚,咱又有这条件,何不多给他们一些照顾?”
那一家子都那种情况了,反正他们完全能够养得起,最重要的是,那是他祖母这些年来,唯一愿意主动提起,还愿意照顾的亲戚,这让安常煦很感兴趣,因为实在难得。
陈凤琪当然知道他那点心思,目光平淡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