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停留,直接离开了。
在长椅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陈歌发现花丛中有异动。
他拄着腋拐走了过去,看到了花丛中那个可爱的白猫脑袋:“你好像吃胖了?我怎么感觉你变大了一点?”
两天没有看见陈歌,白猫喵呜、喵呜的叫着,异色双瞳之中满是担忧。
它蹭着陈歌的腿,带领陈歌来到了花园围栏附近。
隔着几米远,陈歌就看到了站在围栏外面的张雅,装扮成红衣的张雅带给陈歌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不是说每天早上都会来吗?”张雅语气中没有责怪,更多的是担心,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担心一个陌生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陈歌走到围栏旁边,双手抓着生锈的铁栏杆:“张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在这坐城市里寻找叫做张文宇的人。”陈歌声音很低:“他们正在被追捕,医院将他们当成了外逃的精神病人,其实他们并没有生病。”
看着身穿病号服的陈歌,张雅有些犹豫,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很难去接受这样的请求。
毕竟在正常人看来,肯定要相信医院,而不是去相信一个精神病人。
“你刚说他们正在被追铺?张文宇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的代称?”
“恩,那些病人外观、年龄、从事的职业各不相同,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部都叫做张文宇。”陈歌很认真的看着张雅:“你尤其要注意来鬼屋参观的游客,如果他们还保留着以前的记忆,那应该有人知道我和鬼屋之间的联系,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主动去寻找你。”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询问出他们是否记得真实的过去,打听清楚和我有关的信息,然后想办法将那些信息传递给我。”保险起见,陈歌又嘱托了一句:“如果我出了意外,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在这里出现,那你可以去寻找一个叫做左寒的人,他很聪明,应该懂得如何最大化利用张文宇的记忆。”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交代后事?”张雅觉得眼前的这个精神病人真的很奇怪,他嘴里说着各种奇怪的话语,但是自己却没有产生任何不耐烦的情绪,仿佛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今晚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跟你见面。”陈歌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记住我的话,张雅。”
“等一下。”张雅突然开口,她走到了围栏旁边,第一次距离陈歌这么近:“这几天我一直跑来等你,其实是想要问你一些东西。”
“想要问我?”
“我们那天见过面之后,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和我住在一起的父母其实并不是我的父母,我真正的父母出了车祸,那天是我的生日,他们的车上还装着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和刚买的蛋糕。”
“张雅的生日礼物……”脑海角落里一块很不起眼的记忆碎片被翻动,陈歌脱口而出了几个字:“是一件芭蕾舞裙?”
说完之后,陈歌和张雅都愣住了,他俩互相看着彼此。
“你怎么知道?这个梦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张雅的手也抓住了围栏:“那个梦太真实了,我醒来的时候脸上还都是泪痕,那明明不是我的人生,但我却控制不住的流泪。”
“我也做过类似的梦,只不过梦里我的父母是鬼屋老板,他们在某一天突然失踪,只留下了我自己。”陈歌握住了张雅抓着围栏的手:“你现在经历的一生,是我曾经的梦,我现在想要逃离的现实,其实是你的过去。”
“不可能,我和我父母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不要着急,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些叫做张文宇的人当中,应该有人知道真相。”陈歌松开了自己的手,在这里呆太久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他拄着腋拐转身离开了。
……
太阳落山,夜幕笼罩了病栋,窗外一片漆黑。
陈歌不知道高医生说的治疗是什么,他只能默默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处于一个不错的状态。
“前几个晚上高医生都有事,他每天晚上都在忙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治疗要放在凌晨以后进行的,难道说白天的高医生和晚上的高医生也不相同?”
看着窗外,陈歌正在思考,一道闪电划过了夜空。
那一瞬间,电光切碎了天空,随后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潮湿的风吹入病室,将窗帘刮到了陈歌的脸上。
“变天了?”
陈歌自苏醒以来,外面的天空一直都是晴朗的,每天早上晒一会温暖的阳光,这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今晚可能会有暴雨。”
浓浓的乌云堆积在夜空之中,一股压抑不安的感觉在每个病人心头出现。
方医生背靠着墙壁,咬着自己的手指,他嘴角满是血迹,但他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一直在嘀咕着什么。
午夜零点,病室门被推开,高医生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平时高医生来找陈歌大多会和护工一起,今夜他独自前来,陈歌反而是感觉更加的不安了。
“治疗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