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回讯息,我们很担心你。”
心知肚明是被拉进黑名单,今母自知理亏,放软态度:
“以前是爸妈不对,明明你都跟我们认错了,还揪着不放。爸妈年纪大了,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你说……”
今淼直接了当打断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
情绪还没酝酿到声音哽咽,今母心底埋怨了好几句,偏不能发作,竭力保持慈母的语调:
“你也知道,扬波刚从英国回来,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是霍家的儿婿,给他安排个部门经理没什么问题吧?”
“霍氏官网有招聘邮箱,抱歉,我在忙。”
面不改色挂断电话,今淼迎上霍鑫泓询问的目光,无所谓地笑笑:
“可能是打错,不用管。”
“有突发事件需要我处理,可能会回来晚一点,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隐约听出今母的声音,霍鑫泓没有点破,拾起桌上的练习册:
“好怀念。”
他手上是一本花体字临摹册,上中学之后他已能自如写出一手漂亮的圆体或安色尔体英文,大约有十多年没见过初学者练习本。
“我看到你写的很好看,也想学习,不准笑我。”
陪他走到大门,今淼自然而然替他理正领带,绽开一个好看的笑:
“等你回来。”
那次争吵过后,霍啸云只是把霍鑫泓当透明人,没有马上勒令他解任,据说是在召霍逸海回来。
“新项目把控严一些,不然容易出问题。”
故这段时间,霍鑫泓正好借机“调养身体”,专心发展自己的公司,他边看报告边问程煜:
“那个护士的案子到什么程度了?”
程煜:“乐观估计,可能还要在看守所关个一两年,每出现人证物证,就得延长。”
没判死刑真是便宜了人贩子,正好看守所的生活比监狱可惨多了,遗憾她不能多呆几年。
“很好。”
合上手上的文件,霍鑫泓开口道:
“今晚把今家那两人叫过来。”
上午才给今淼打过电话,碰了一脸灰,今父今母正发愁,下午竟“迎来曙光”:
霍鑫泓的助理邀请他们到市内顶级餐馆一聚。
今母很是欣慰:“说不定是霍大少看过扬波的简历,觉得部门经理太委屈他了。”
“那是,”
精心培养的儿子,今志涛脸上难掩得色,稍松口气:
“哪怕他们再看今淼不顺眼,见扬波这么优秀,至少不会把我们家一棒子打死。”
当今父今母踏入包房,霍鑫泓坐着轮椅,出神看向窗外:
餐馆坐落在大厦顶层,被一片云海环绕,仿若仙境;他却在想不晓得今淼下课后到家了没,该不会堵在路上……
“岳父岳母,请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
向一旁的程煜打了个眼色,霍鑫泓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奔主题:
“上次我说过的话,两位似乎没放在心上,请看这个。”
微微躬身示意,程煜上前一步,把一份卷宗罗列在两人面前,清了清嗓子:
“这是一桩疑似买卖儿童的恶性案件,目前在调查阶段。”
故意隐去护士及相关人员已落网、且牵涉的不止一户人事宜,他特地圈出重点,沉声道:
“二十三年前在玛利亚私人医院,这位护士曾为了区区一百元红包,偷换两户人家的婴儿,两位请看,各项细节是不是很熟悉?”
死死拽着彼此的手,今父今母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尤其今母,她两眼发红,一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被这种人渣为那么点钱,被带离自己身边,受了那么多苦……
“当然,因为年份久远,如果人证物证不充分,可能无法立案。”
仔细观察两人的反应,程煜有意伏低身,严肃问:
“你们想出庭作证吗?”
“要……”
今母猛地抬头,才开口即被今父粗暴打断:
“你们弄错了,我们不清楚这事。”
“你……”
睁大眼睛,今母呆呆看着今父,眼眶酸涩,像不认识这个同床共枕二十余载的男人,后者用力抓住她的胳膊,目眦欲裂:
“我们家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正儿八经的贵公子,你说是不是?”
“我……”
无力移开眼,今母内心正饱受折磨,陷入天人交战,她何尝不明白丈夫的意思:
要是他们出庭指证,那么不仅全世界都会知道,今淼是在乡下长大的小混混;还会伤害今扬波,人们会在背后指指点点,骂他是人贩子的孩子。
更严重的是,牵扯进这样的丑闻,说不定他们会彻底得罪霍家。
“是。”
闭上眼伏在丈夫肩上,今母禁不住泪如雨下,声音却坚定无比:
“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搞错了。”
“原来如此,抱歉给你们造成困扰,我接下来还有个会要开,你们慢用。”
漠然看着面前强作镇定的两人,霍鑫泓决定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