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2 / 3)

情的想法被暂停,谁知道这个“兰波”如此爱国!

与兰堂不一样,阿蒂尔·兰波对法国的感情,在巴黎公社运动失败后就消磨了大半。阿蒂尔·兰波是在法国内乱中长大的人,见识到了太多的混乱、死亡、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早已对上层失望透顶。

兰堂躺在床上,坐起身,“怎么不继续了?”

阿蒂尔·兰波抱怨:“你真没趣。”

兰堂波澜不惊道:“我的确被人评价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阿蒂尔·兰波又不开心了,“谁说的?”

兰堂回答:“港口黑手党的那些同僚们。”

阿蒂尔·兰波抱住兰堂,愤愤不平:“除了我,别人不能嫌弃你。”

兰堂的嘴角微微上扬:“你是我的恋人吗?”

兰堂补充:“过去时。”

阿蒂尔·兰波烦恼地说道:“这个挺难回答的,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

兰堂去摸对方的头发,想象那头落肩的金发,是不是如同午日的阳光洒满了肩膀。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跟你一样。”

“???”

“笨蛋,你以为那顶帽子是你自己的吗?”

“……啊?!”

兰堂双眼放空,嘴巴仿佛飘出了一缕魂魄,八年来都是把帽子当作失忆前的贴身物品,认定了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法文名。

结果,有人说那不是自己的帽子?

这是多大的玩笑啊!

兰堂的耳垂一疼,被黑暗中的男人咬住。

阿蒂尔·兰波吐槽:“你一个戴白色耳罩的人,会再戴黑色圆毡帽?耳罩和礼帽是无法共存的。”

兰堂在失神中迅速反驳:“可以共存!我戴过一次,非常保暖!”

阿蒂尔·兰波眼角抽搐。

兰堂自知常人无法理解,每次走在人群里就是怪胎,他没想到熟人也不理解,失落了下来。

阿蒂尔·兰波安慰:“你以前没有这么怕冷。”

兰堂为了获得记忆,放弃拷问,他依偎在对方怀里:“可以再说一说我过去的事情吗?”

阿蒂尔·兰波对他的知趣点了个赞。

不愧是谍报人员的背景!

关键时候,无师自通色/诱的技巧。

然后,阿蒂尔·兰波就开开心心抱着兰堂睡觉了,提什么过去的糟心事,多煞风景啊。

兰堂:“……”

这个夜晚,兰堂顺利失眠了。

阿蒂尔·兰波倒是睡得香甜,在陷入深层次睡眠之前,含含糊糊地威胁道:“你要是敢摘下眼罩,我明天就不来找你了,后天也不来了。”

兰堂无可奈何,对这种低级威胁没有抵抗力。

他觉得这个人才是可爱的。

兰堂没有违反诺言,在夜晚叹息了一声,纯盖棉被的休息方式,让他得到了久违的温暖。

兰堂在心中喟叹。

【我的名字是什么,你的名字又是什么?】

【保罗……】

【我依稀记得……我是这么称呼你的……】

……

早上,兰堂没有摸到空,怀抱里是实实在在的一具身躯,散发热量,让他的心情指数不错。

这个人还在,没有逃跑,今天是好的开始。

兰堂低声道:“我要上班了。”

阿蒂尔·兰波半眯着眼睛,艰难地挣脱睡意,为了锤炼重力异能,他很久没在床上休息了。阿蒂尔·兰波瞥了一眼大清早温声细语说话的兰堂,把棉被盖住脑袋,随手摘下兰堂的眼罩,缩紧被窝里,一系列流程快得兰堂没有反应过来。

“哦,你去吧。”

“你……不起来吗?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兰堂恢复视线后,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面具,紧盯着被窝,想要掀开被窝的手在蠢蠢欲动。

阿蒂尔·兰波懒洋洋的声音从被窝里传达出来:“不要,你留下早餐就可以走了。”

兰堂说道:“懒虫。”

阿蒂尔·兰波假装没听见。

不用真容,我们还可以友好的相处下去!

兰堂出去洗漱了,过了十分钟,他穿戴整齐,乌黑的长发落在腰后,慢吞吞地走到床边上,把人/皮/面具拿起来,催促道:“你戴上面具吧。”

阿蒂尔·兰波发出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要喊他起床!

兰堂说道:“快一点,不然我掀被子了。”兰堂对白天的阿蒂尔·兰波十分好奇,就算看不到真容也可以接受,他就是想和对方多聊一聊。

阿蒂尔·兰波遭到了他的威胁,不情不愿地从被窝下伸出手臂,想要去拿面具。兰堂眼前一亮,果真看到了洁白如雪的肌肤,男人的手臂线条细腻,五指修长,漂亮得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兰堂心道:【我的眼光不错。】

虽然不确定两人曾经的关系,兰堂对这个人在路人口中的外表存在几分幻想。

阿蒂尔·兰波在被窝里发出窸窣的声音,偷偷摸摸戴好了人/皮/面具,直接坐起身,宛如诈尸的僵尸,打了老长的一个哈欠。

紧接着,阿蒂尔·兰波掀开被窝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