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这要找的有多少个人啊?”
“一个。”
“……那,这要找的是容家的人?容隐他的兄弟姐妹?”
局长挠挠头,“应该不是吧,不姓容,姓时,叫时樱。”
“时樱?”没听说过啊,黎学就更好奇了。
他看向孔晋。
孔晋也摇头:“我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几个人就都挺好奇的。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时樱,一定是容家看得特别重要的人,那就不能怠慢了,别说移山了,就是把整个珪城这里给翻过来,那也得帮忙把人给找到才行!
容隐接到一个电话。
是D国玉矿老板郭奈伦打来的。
那些翡翠石头都是他的干儿子从他那里运走的,郭奈伦知道干儿子放置这些翡翠石的囤积地。
郭奈伦一生无子,就认了一个曾经是他左膀右臂的年轻人溜古做干儿子,让溜古帮着打理玉矿的生意,郭奈伦几年前查出脑中风,半边身体都行动不便,溜古就不把他这个干爸放在眼里了,这时郭奈伦才知道溜古一直都有自己见不得光的生意在做,到他身边来不过是拿他这个干爹做个幌子,从郭奈伦生病起,溜古就不把他的玉矿当回事,有好成色的就过来一车一车的运走,自己找人出手,一分利润都不分给郭奈伦。
郭奈伦便找人偷偷跟踪过他,知道他在沧兴山附近有一个根据地。
郭奈伦曾在国外求医时听说过容隐的名字,知道容隐自身就是一位权威医生,还经手过几例很神奇的开颅手术都成功了,于是郭奈伦提出,要容隐承诺在找到人后亲自去给他诊治,他便把这个地址提供给容隐,容隐二话没说立马应了。
——
时樱去板房里找出一堆铁丝线出来,拿铁丝线去绑那些被自己打伤的保安们。
一个接一个,光是绑他们都花了好一段时间。
她将十几个人以及那个老头全部都绑在一起。
那些人身上有伤,还腹痛如绞,一个个的挤在一起痛得想打滚都没办法滚动,就嗷嗷地嚎叫,时樱听着他们鬼哭狼嚎的烦,过去一肘一个,全给揍晕了,终于恢复了她想要的安静。
时樱一直在设法用手机再联系容隐,始终都没有信号,到处找信号时,就看到在这里干活的以刘跃平为首的螺岭村男人们也都起来了,都往她这边走过来。
时樱看了他们一眼,重新又找信号,还是没有一格,她转头问刘跃平,“刘跃平,除了小瀑布和正门,还有出去的路没?”
刘跃平摇头,他刚才从同伴那里拿到东西解了瘾,这会儿人也比刚才精神了些,他看着时樱,怜悯而又无奈,“这里地势特殊,总共就只有这两条路,除了这里,没其他出路了,你不该来螺岭村,更不该来沧兴山。”
地面似乎都开始隐隐震动。
感觉像是车队在涌过来,来势汹涌。
“你们都回自己房里去!”时樱命令刘跃平他们,她转身进板房去找做饭的地方,一间一间找过去,倒数第二间才是厨房,果然,墙角处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大瓶大瓶的液化气罐。
时樱一个接一个地搬出去,刘跃平跑过来:“你要做什么?”
到底是救过他儿子的人,一看时樱这明摆着寻死的架势,刘跃平到底心有不忍,跑过来要阻止她。
“你不回房间里去睡觉,是要给我帮忙吗?”时樱笑着问他。
刘跃平:“……”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越发的觉得,她不是寻常人。
原先听到儿子说被一个城里姐姐救了,所以刚才见到时樱的时候以为她是医生,可发现她一眼就认出他们种的东西,还一个人打垮了十几个看守者,而且到这会儿还临危不乱的样子,他感觉,她并不只是一个医生这么简单。
他想到另外一个职业,一个让人生出无限崇敬之意的职业,在这种地方提都不敢提的职业。
想到这些,现在他不只是怜悯她了,他能猜到她是警察,那么,溜古的人肯定也猜得到,这里很快会成为腥风血雨的战场,他和自己同村的同伴们,恐怕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刘跃平喉头一梗,眼里就有了泪意,可看到时樱还一派沉稳冷静有条不紊地搬了一瓶液化气出来,他心里情不自禁地就生出了一种悲壮之感,刘跃平强咽下眼里的泪意,快步跑过去:“要搬去哪里?我帮你!”
时樱笑意更深,“谢谢!全部搬去你们种的地里,摆到罂-粟地的正中间!”
刘跃平立马扛起一个液化气罐,飞跑着放到她说的地方去。
螺岭村和其他村那几个村民见状,也和刘跃平一样,觉得时樱是警-察,他们也情不自禁的热血直涌上脑子,也一个接一个地全部都加入队伍,来帮着搬液化气瓶,他们两个人搬一瓶,没一会儿,数十个瓶化气瓶全部都摆到了田地中央。
“现在你们到树林里去隐蔽,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时樱命令刘跃平他们。
刘跃平昂起脖子:“我和你一起。”
时樱拍拍他的肩:“你们一不能躲二不能打,别白费力气了,去吧,带着大家到林子里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