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看着面前的东西,顿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次性筷子和勺子,舀起一个尝了,地方不怎么样,味道倒还过得去,他点点头。
看他能接受,时樱松了口气,把自己面前还没开吃的馄饨推到他碗的旁边,用勺子舀起馄饨放他碗里,“我不饿,一碗吃不完,分给你一点。”
容隐看着她,就觉得其实这样憋屈地坐着,好像也挺舒服。
时樱舀了一大半给他。
两人分别吃完,原本晚餐都没吃饥肠辘辘的容隐一连吃了一碗半的热馄饨,扎扎实实的饱了,胃里暖暖的,人也暖暖的。
容隐隔天一大早的飞机,时樱主动提出送他去机场,本来还想让她早上多睡会,不让她送,但她一提出来要送,容隐便情不自禁地同意了,他把车留在酒店,让李盛有空过来取。
今天容隐来得较早,需要在候机厅里坐一会儿,时樱便把他送进机场大厅,并陪他候机。
——
朱惊飞今天要前往北城开会,妹妹朱芳正好想去北城一家定制旗袍店,去量身剪裁几身旗袍,知道哥哥去开会,就和他搭伴一起坐飞机。
李秘书开车送他们兄妹俩去机场。
临到机场时,朱惊飞突然觉得眼睛一湿,顿时就有一股类似水液的东西从眼里涌出来。
他掏出西装兜里的手帕擦了擦,看着就跟眼泪水似的,可他明明都没有一点泪意。
才擦完,眼睛里再次涌出水意。
鼻孔里跟着也涌出水,就跟感冒严重流鼻涕似的,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一擦,同样也是清亮亮的水。
“哥,你怎么了?耳朵里怎么流出水来了?”旁边的朱芳惊声大叫。
朱惊飞扭过头看她。
朱芳叫得更加惊恐:“哥,你眼睛鼻子都在流水!”
秘书从后视镜里一看,也惊住了:“市长,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把纸巾盒递给我。”朱惊飞倒是比他们俩镇定,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巾盒,他让朱芳帮他把纸巾都揉成团,分别把耳孔、鼻孔都堵住,可是没一会儿,那些涌出的水就把纸巾都浸湿了,从耳孔和鼻孔里掉出来,那些水液怎么都阻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朱芳吓得不轻,更快地搓起纸团。
朱惊飞沉稳地吩咐,“李秘书,你继续往机场开,给韩教授打电话,烦他到机场候机室来帮我治疗。”
朱惊飞其实心里也是慌得一比,可不管怎么回事,北城的会议不能缺席,更不能迟到,而他也不能现在这幅样子前往北城,他也弄不清怎么回事,为了今天赶去北城,昨晚他都没敢工作得太晚,早早就休息了,明明状态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样的怪症,朱惊飞还从来没有得过这样的病,别说自己得这样的怪症,就是生活中都从来没见过六孔流水的人,这病来得真是又急又怪。
“好的,市长!”
李秘书打完电话,回复道:“韩教授现在在家,他现在就往机场赶,一个小时之内赶到。”
朱惊飞继续在用纸巾和手帕堵着自己六孔里涌出的水液,皱眉:“得一个小时吗?太久了,你再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机场附近有没有他认识的医生,派一个医生过来,最晚四十分钟我必须登上飞往北城的航班!”
“好。”这时,车子已经抵达机场,李秘书将车子拐进停车场,停车,又拨韩教授的电话。
朱芳不经意看到旁边一辆白色跑车很是眼熟,就扭头又看了一眼,一看,那车牌正好就是她的,她顿时一喜:“不用找医生了,这里就有医生,你们等等,我马上联系她!”
“有医生?靠谱吗?”
“神医,真正的神医,你就放心吧!”朱芳拿出手机拨打时樱的号码。
——
时樱把容隐送走,刚从机场大厅出来,迎面两个男人向她走过来。
矮个子的年轻男人细皮嫩肉,他旁边一个汉子则是人高马大,膀大腰圆。
看到时樱,矮个子笑眯眯地走过来:“美女,你就是我那兄弟冬天的好朋友啊?我干爹想见你一面,和你谈谈,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冬天,时樱明白了,这两人跟昨天晚上那个牵黑狗拦车的地中海男人是一伙的,她淡声:“我没空。”
她还得去医院看看丁砚,差不多就可以和时阳返程回海城了。
“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矮个子话还没说完呢,时樱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接听,听完那边说的事,时樱回答:“机场楼三楼的候机室对吧?好,我马上过来。”
看时樱要走,矮个子和壮汉一起围过来,“先去见我干爹,见完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说了,我没空,而且现在我还有急事。”
“一大早的你能有什么急事?”
“我得去见江城市长。”
矮个子:“……”
他呵呵一笑,扭头看向旁边的壮汉:“我没听错吧?她说她要去见谁?”
壮汉也呵呵笑:“哥,她说她去见咱们江城的市长呢。”
“哈哈哈哈哈。”矮个子笑得肚子痛,而后指着时樱的鼻子,“你以为市长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一个病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