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13号小楼一趟。”一个护士探进头来喊时樱。
柯有光午睡醒了,正一边扣着白大褂的纽扣一边踱步到时樱诊室来玩儿,听到护士喊时樱,问那护士:“13号楼,是那个突然犯病摔倒撞到头已经昏迷十几天的重症患者吗?”
护士:“对,就是那位患者。”
“徐医生那么大个专家也要找我们时医生帮忙,我们时医生可越来越忙了。”柯有光忍不住叨咕,“这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就你废话多。”时樱在他肩上重拍了一记,把柯有光拍得直叫唤‘疼疼疼’,时樱转头对那护士说,“好,我跟你过去看看。”
时樱习惯性拎过自己的工具包包,对于辉歉意道,“不好意思,那我就不送你们了,真真,回去好好玩哈。”
于真真期待地看着她:“过年前你能到江城来看我吗?”
时樱摸摸她的头:“我尽量,你要乖哈。”
于真真乖巧地点头:“我会乖,会听爸爸妈妈的话。”
于辉却没有跟时樱道别,而是问她:“时医生,我能跟您一起过去看看这位昏迷了十几天的重症患者吗?”
于辉听到患者是因为摔到头已经昏迷了十几天,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和自己家几代交好的丁家,想到因为车祸伤到头而昏迷了两年的丁公子丁砚。
虽然这位不是出车祸,也没有昏迷那么长时间,可这两个病例听着还是很相像啊,如果时樱能把这位治好,是不是就像吴媚说的,时樱也有可能能帮丁砚治疗啊?
时樱以为于辉是认识那位患者,暖泉医院也有不少江城来的患者,时樱便答应了。
患者叫林平山,徐昭把林平山的医案递给时樱,又把症状和导致昏迷的病因都跟她说了,患者当时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血管充血发胀压迫到神经而昏迷,徐昭已经处理好,但患者还是没有醒,又拍过片,发现脑部血管和神经粘连,粘连程度很复杂,这种情况一般都要做手术,但患者情况特殊,他本来就是个心理疾病患者,配合度比普通人要难得多,徐昭就想让时樱用针灸治疗,如果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做手术了。
时樱让所有人都退出病房,她自己留在里面细细检查。
好在患者头部功能并没有跟着昏迷,血管和神经系统虽然也都有些虚弱,但还能和她对话,也不用拍片了,一番对话后,就把粘连的好几个地方都弄了个清清楚楚,还确实是针灸能起作用。
时樱确认后,对外面的徐昭点了点头,徐昭看到后,大大地松了口气,紧崩的神经都轻松了许多。
于辉连忙问:“徐医生,时医生的意思是她能治吗?”
“嗯,她点了头,就证明问题不大,是能治的,时医生在我们院的针灸术那是头名状元,实打实的第一名,就是我们专家组的中医曾医生都自叹不如,时医生找穴准,下针稳,她是师承她的中医父亲,从小练出来的功夫,稳打稳扎。”谈起时樱的医术,徐昭这位老前辈也忍不住夸夸其谈,称赞不已,相处这小半年以来,他对时樱那是相当佩服的。
时樱当天给林平山做了一次针灸,把最主要的一部分给逼分开了,林平山气色看起来稍好了些,但人还是昏迷状态,还需要十来天才能彻底清醒。
年底公司事务繁忙,应酬也多,于辉等不了那么久,虽然没看到结果满心遗憾,不过他特地跟时樱说了,等林平山醒了,通知他一声。
时樱应了。
送走于家父女,下午的门诊接诊工作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出去和朋友吃饭的蓝依依带回来了好几盒大牌冰淇淋,柯有光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淇淋一边埋怨蓝依依回来得太晚,要是回来早一点,他也不至于猪八戒吃人参果吃得这么赶都尝不出滋味了。
“那你别吃了,还我!”蓝依依伸手就去抢。
“诶诶诶,哪有这样的,我都吃一半了你还要和我分着吃一盒不成?情侣才会分吃一盒啊,我可对你没兴趣。”
“姑娘我还瞧不上你呢,你个猪八戒想得倒美!”
两人正在时樱的诊室里打闹着,西装革履的石宇钢走了进来。
时樱看到是他,让蓝依依和柯有光都出去,把诊室的门暂时关上。
石宇钢看着跟从前大不一样的时樱,脸色复杂,好一会儿才颇是感慨地开口,“看来,以前是我轻看你了,你是不喜欢在雅莱上班,才故意惹出事的吗?”
要不是以前就医术好,又怎么可能在这短短半年内,就混到如此风生水起,名噪网上。
石宇钢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之前她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安排,所以才会在雅莱闹出医疗事故而被开除出院。
时樱没有多作解释,淡声作答,“那是失误。”
石宇钢点点头,但心里却是没把她的话当真。
从前她在石家,石宇钢就没把这个女儿放在心上过,现在看着她,石宇钢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
“我这次来,是替石欢正式向你道歉,之前在网上的那些事,是她做得不对,她现在在拘留所里也很后悔,等她出来后,她也会亲自来向你陪不是,时樱,我看出来了,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