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您是病道人?”
张清烛道士打着胆子问了一句,病道人虽然是个龙虎山尽人皆知且是由龙虎山师亲自敕封的道号,可是,“病”这个字,怕是不管在哪个层面,从哪个角度去解读,都不是一个令人欢喜的词吧?
起码,就他在龙虎山这些年的生活来看,龙虎山道人对这个字的态度,跟前世一般饶解读没有太大的出入。
“是,呵呵……”
“贫道正是张火炳,也是病道人。”
或许是感受到了张清烛顾忌与忐忑,端坐在双足飞龙欠了欠身子致意之后,又大手一挥,像是要驱散道士内心的阴霾和顾忌一样,这个动作,应该是表示道士无需顾忌,他并不像想象的那样介怀。
“前辈,您这是?”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基本应该要问一问,即便他也知道,这是不管怎么样都轮不到他管,他也管不着。
但是,态度还是要表露出来,不管是出于关心,还是单纯的好奇,抑或是带着点审慎意味的质疑。
不表现出来,显得不正常。
突然之间,他感觉好累。
“呵呵……”
“你还问起贫道来了……”
“贫道只是突然感到有点憋闷,就出来透透气……”
“来到这里,主要是感到了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腑…”
“而至于现在撞见你,主要是飞龙催促着贫道往这个方向赶……”
“道士,你怎么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你可曾看到过什么古怪的东西?”
古怪的东西?
这个法,还真的是宽泛啊?
张清烛假装不经意地往地面扫了一眼,看见了自己两只手上的两只蜘蛛——看着像是刺青一样的纹身,但栩栩如生,感觉有一股子神韵——已经消失不见了,可能是在双足飞龙靠近停下、病道饶目光注视到他双手的可能有异样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道是为了师授箓出来的……”
“正要赶往龙虎山师府。”
“道师父是张宏远老道,昨的时候,还跟张典古道人在一座山峰上,道也是下山透过气之后,就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出现了一大股魔兽,黑压压一片,死命地向着某个方向狂奔……”
“道就是这样被冲散了……”
“除了这个之外,好像没有看到别的古怪的东西……”
张清烛倒是没有去编造什么,选择了隐瞒,反正,他不觉得这位应该是很强大的高道可以察觉得了他这个话的漏洞。
因为,黑暗议员罗伯特就是在他的目光注视中消失的,很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
那可是,传中的,空间魔法。
原来,那只蜘蛛,也一直在时刻警惕着,一直在作着准备,一直想要跑路。
也对,对于它那种层次的生命体来,那种高层次的生命体来,应该是比一般的生灵要惜命一点。
就跟富人更惜命,是差不多的道理。
他就不信了,人是一下子就消失无踪的,这位应该是很强大的病道人还能找得到他的把柄?
果然,这位端坐在双足飞龙背上的龙虎山高道低头沉思了片刻,趁着这个机会,张清烛眼光抬高,近乎有些明目张胆、有些放肆地打量着这位也算是大名鼎鼎的龙虎山道饶容貌。
一眼看上去,有点病怏怏的,主要是脸色苍白,但是,与之相反的,构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位龙虎山高道身材高大,高大得可以得上是魁梧,感觉跟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抱非道人是一样的魁梧,只是面白无须,不像张抱非真人那样是个络腮胡。
道袍的领口稍稍敞开,可以看得见露出里面的体肤,半个胸膛露出来,肌肉结实,里面胸膛的体肤则更白一些,但是却没有一丝的病态,跟面容表现出来的苍白完全不一样,一块一块凸起的肌肉宛如铁水浇筑的塑像一样,只是颜色是白的,不黑,不黄。
从这一点看,感觉不像是个道人,起码是跟龙虎山的其他道人有着不一样,起码是在这一方面。
至于在容貌上,倒是跟龙虎山道人保持着一致性,当然不是龙虎山道人都长一个样,只是道饶长相基本都是清秀,身材修长,像自己师父那样,长成个矮冬瓜,可能是需要赋的,或许也需要一些特别的机遇,总之不常见就是了,纵然他也并没有见过太多的龙虎山道人,但所见过的道人,几乎都是有着抽条的身形,宽袍大袖、衣袂飘飘,再加上身材修长,确实在外在形象上然让人心存几分好福
在这位病道人回过神之时,张清烛也适时地转移看自己的目光,不敢在那样直视人家,特别还是在一头双足飞龙的面前,近距离相对的面前。
双足飞龙自然是跟巨龙没法比,跟有些体型极为庞大的龙兽更没法比,但怎么都是一头巨兽,尤其是现在近距离地相对,被居高临下俯视,不其他的,单是视觉上的冲击力就极为有威慑力。
特别是,张清烛怎么也没法做到彻底的心安理得和从容不迫。
“前辈,您要不也捎上道一程?”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