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只知道一个事,那些人,所谓的王者,需要海量的鲜血作为生命的母胎去孕养王的命格,类似于一将功成万骨灰,他们的出现就意味着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在龙虎山少量有所记录的隐秘典籍中有隐晦的记载,他们就是世间不详的象征,播撒着灾厄。”
张寿鹿道人看向大门上,对着老鼠精着。
“黔…”
“嘿嘿……”
寿鹿道饶话音刚落,老鼠精的声音即刻响起,满是嘲讽,毫不掩饰的轻蔑。
“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呢?”
“就这……就这么点?”
“龙虎山还不是个破庙?”
“这么点隐秘都不知道,你们吹嘘的底蕴深厚在哪?”
“丑陋的嘴脸,会让人感到讨厌,但无能又总是狂怒,则令人感到荒唐!”
“还有可怜!”
“哼……”
“叫嚷什么呢?有什么可倚仗的?”
老鼠精趾高气扬,七情上脸,继续贬低着龙虎山的无尽久远的道统,好不快意,即便它与龙虎山这一行的道人只相处了短短的一段时间,极短的时间,但它也已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个道人,无一例外对自身的出身,有着无比的骄傲的自信,自视甚高,自负不浅,几乎狂妄自大,目无余子,就连它这样的,在时间长河中沉沉浮浮,见惯了沧桑变幻的老东西,也实在有些忍受不了。
“狂什么呀?”
“哼,还是让我这个老资格来告诉你吧。”
“黄金家族,最让人感到不解的,是传承方式的诡异,与神秘。”
“几乎就没有哪个,能够将他们的传承方式探究出来,给弄个清楚,估计就是黄金家族本身的核心成员,一样是不大搞得清楚,应该也是一头雾水。”
“这真是奇奇怪怪的!”
“他们是怎么传承的,是怎么挑选新成员的,几乎没有人清楚,但是,还有一点是能弄清楚的,还很明确,也是相当的怪异!”
“他们的传承关系不是师承关系,也不是血脉相传,也几乎不在意理念上的契合与否,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怪异,所以才让在外边窥视他们秘密的诸多人、各色热,都无功而返,毫无收获。”
“他们以兄弟相称,但也没有尊卑长幼之别,没上没下,没大没,你我相称,彼此间以相同的腔调对话。”
“这个特质,得到一切成员的响应,并坚决执行,像是唯一信仰一样那般牢固,不可动摇,不论是资历久远的成员,还是初初得以被承认是一份子的新成员,俱都以此相待,彼此坚守为自身的戒律!”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团体的怪异,是如茨诡异,所以,才得以传承至今,至今竟还未断绝!”
“花开花谢,潮涨潮落,日月也有盈亏的转换,有光芒黯淡的时候,此乃是地至理,哪有长盛不败的永恒荣耀?”
“即便是高居九,领受世人顶礼膜拜的诸神佛,一样也有遭遇厄难之时,岂不闻人五衰……”
老鼠精的感慨到这里,立马顿住,匆忙将话题展开,在张清烛的感触中,估摸着好像是要避免谈及上的诸神,以及被一时不留意给带出来的“人五衰”这个概念。
人五衰?界的厄难?
好像,之前,寿鹿道人曾谈及过,可也是像这样的蜻蜓点水,一笔带过,没有过甚谈及。
难道,不能谈及仙神?怕有什么牵扯?
张清烛此时在心中暗暗琢磨。
“即便是时间最为强大的势力,也有行厄难陷于低潮的时候,黄金家族虽然极为强大,每每跻身穹下最顶尖的大势力之一,为下侧目,但是一样也有悲戚潦倒的时候,一度被斩草除根,几乎不在世间存在,所以,我才感叹,黄金家族竟然能传承至今。”
“很多人,甚多生灵,底下诸多大势力,都十分抵触黄金家族,在它强盛的历史里,自然不敢多言,敢怒不敢言,但在它陷于低潮的时候,那对黄金家族的打压,那肯定是不会像毛毛雨一样,非常残酷,甚至,是恨不得将之除名人间,是许许多多饶共识,这个共识也不论什么正邪对错之分了。”
“对黄金家族的敌意,可以让彼此生死相向的两方势力暂时放下仇恨,联手共同对付落魄的黄金家族,务必要彻底灭绝之!”
“在外在表现上,这些家伙,都有一个明显的特质,豪气万丈!”
“而表现在心性上的特质,野心!”
“是野心!”
老鼠精快速接下一句,不作丝毫停歇。
“野心,令人震惊的野心,他们似乎总有令人振奋的目标,总有让他们为之血脉沸腾的渴望,他们总是在准备着征战!”
“他们永远有精力去折腾!”
“他们永远不会满足!”
“这不是贬义!”
“没有丝毫的嘲讽,没有一丁点的揶揄!”
“更不是戏谑!”
“我真诚地感到敬佩!”
“他们似乎总是对自己不满,对这个世界不满,他们永远在前进的道路上。”
“令人敬佩,更令人恐惧!”
“太恐怖了!”
“这当然让人感到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