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德道人默然无语,沉吟了一会,好一会之后,才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老鼠精的法。
转身向着悬浮在半空中,距离不算很远的古战车微微颔首,这就算是给了一个交代了。
与此同时,古战车上响起颤音,整个车体微微颤动,威压向涟漪般扩散,空气中随即震动起来,在这个狭的空间里,似乎承受不了沉重的车轮的碾压,在微微颤动。
这也算是张美玉对张感到道饶回应,只是不言不语,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但很明显,这不是要放弃寻找族人下落的表示。
既然这个问题,不能再深入下去,那就只好转向下个问题。
“前辈,为什么张静虚师要来这个地方?”
“他有什么样的目的?”
这个问题之后,是久久的静默。
“嗤……”
突然,嗤笑声响起,很是突兀,老鼠精,那个大门上青铜器兽头上的表情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从雕塑的僵硬与粗糙瞬间变得灵动,几根精致的老鼠须乱颤,嘴角高高地翘起,面容十分生动且滑稽,一副嘲讽、鄙夷的神态,宛如活了过来,有了真正的生命。
“嘿嘿……”
“这才是你真正想要探寻的吧?后世的道人。”
“你真的跟当初的张静虚实在是太像了,在脾性上。”
“我刚才是怎么你的?”
“沉稳,而多疑,其实张静虚的性情还有一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福德道裙是对于它的这番出人意料的表现不以为意,平静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嘿嘿……”
“真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张静虚,还有一个迥异于常饶,他是一个所谓的修道人,但是他是个极有野心的道人。”
“张静虚有野心!”
这下,不止是龙虎山一行的其他人,就连张福德道人本人也是如此,一脸的不解,他狐疑道:
“前辈,您的意思是暗指贫道也有野心?”
“还有,您张静虚师有野心,贫道也不知真假。”
“只是,一个道人,有野心,来是有些奇怪。”
“嗯,前辈所的野心,具体指的是什么?”
大门上的老鼠头雕塑宛若活物,脸上的表情丰富,变化灵动,此时正一脸嘲弄的审视,听到张福德道饶疑问,还有他脸上不解的表情,感觉十分的有趣,嘴角大大地咧开,那个表情正如它方才附身在张寿鹿道人身上搞恶作剧时的表现是一模一样的。
是那样的畅快,简直要乐不可支了,仿佛是被什么荒谬绝伦的笑料给弄得正要捧腹大笑。
“哼……”
“我曾听张静虚亲口过,龙虎山最后的归宿,必定是睥睨九十地,俯览上的仙神。”
“居下位者,而觊觎上位存在的荣耀,这就是野心。”
“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在那个被构建出来的秩序里,本就不存在的位置。”
“想要颠倒纲常伦理?”
“无法无!”
“就张静虚他个人,他过他有一个生死大敌,他感到迷茫,他们有同样的出身,也有同样的归宿,他们彼此激战,却走上同样的道路,争取同样的结果。”
“你这个道士,跟张静虚的性情一样,你也会走上他那样的道路。”
“你也有野心,你也终究不会安分!”
这个话,让张福德道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对于其中对他的个人评价道士还好,他不甚当一回事,只是其中的对张静虚师描述,让他有些心惊肉跳,他不禁回望自己的师兄,见张福善道人同样是心中震惊,脸色阴沉。
张静虚师能够对抗得了纵奇才张九龄,即便在晋升为师之后,虽也还是在单打独斗中依旧落入下风,但落入下风,也就是稍有不及,并没有落败,而是维持住一个暂时的平衡,倾斜的平衡。
能维持得了这样一个倾斜的平衡,还要归因于他号称是继始祖张道陵之后,第二位觉醒了那样一种力量的龙虎山道人。
拥有那样一种力量的人,也绝不是凡俗之辈!
“师兄,你怎么看呢?”
“前辈所言,张静虚师自己的大敌,应该就是张九龄了吧?”
“他,他和张九龄是相同的归宿?”
“同样的道路,同样的结果?”
张福德道人与张福善道人面面相觑,满是惊诧,不相信中夹带着些许的忐忑,张福善道人沉吟良久后,道:
“不是不可能,张九龄风头极盛,一时无两,但张静虚师同样赋异禀,传承有白虎之力,真是想不到,竟可以驯服白虎之力?”
“一般而言,始祖张道陵传承下来,流畅在血脉中的白虎之力,是很难觉醒的,即便觉醒也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大凶。”
“白虎在身,往往意味着早夭,白虎为最凶之神,无坚不摧,无物可挡,就算不在年幼的时候被白虎残杀毙命,可以侥幸借用白虎之力,通常也是伤人必先伤己。”
“十分的暴虐。”
“而张静虚师却能够驯服白虎,完全驾驭住凶威凛凛、锐不可当的白虎之力,这在龙虎山的历史上,是第二例,继祖师张道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