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尝试,醉道人按住他,示意他免礼,但毫无高人风范,用的是脚,不是手,醉道人懒得俯下身子,他对张竟初还是有很大意见。
呵,简直没有礼貌。张清烛在心里暗暗嘀咕。
张竟初倒是见不得不满,他开口道:“晚辈张竟初见过醉道人。”
“嗯?你知道贫道?谁告诉你的?你为何最近老是出没于附近?”醉道人皱着眉头问。
“啊,是剑道人告诉我的,他告诉我醉道人您会在簇盘桓停留一段时间。”
“嗯?你找贫道?何事?”醉道人看着张竟初脸色平静,有问有答,神色没有表现出什么犹豫。
“晚辈没有事要找前辈。”
“嗯……”醉道人,声调升高,拖长,带着点情绪。
“是剑道人吩咐晚辈来的,也不要晚辈干什么,只要在这个水潭中对着落下的瀑布练剑就可以了。”张竟初看醉道人神色不善,赶紧解释。
呵呵,这张竟初还挺机灵的嘛,还会察言观色,不是先前料想的那般一根筋,只知道练剑,醉心埋首于剑道的人,对于其余诸事一窍不通,也漠不关心。他好像还不是这样。
张清烛在旁边默默观察,心里对张竟初这为刚刚切磋过的对手有了个基本的印象。
“张剑先那黄毛子?他叫你来的?什么也不干?单就练练剑?”
醉道人突然脸色大变,很是难看,快速追问:“是张剑先叫你整练剑的?没日没夜对着瀑布劈?”
“哦,不是,那是晚辈自己的想法,晚辈想,龙虎山师继承饶选拔在即,晚辈应该抓紧分分秒秒来提升自己。”
“呵,你觉悟不错,很求上进。”醉道人皮笑肉不笑。
“张剑先叫你来干嘛?就是练剑?”
张竟初有些不好意思,本能地想要伸手挠头,但胳膊无力,向上举到一半再也上不去,只能无奈放下,他略微尴尬地:“剑道人吩咐我,只要这段时间没事就在水潭这片区域——在前辈您眼前晃荡,您很可能会把一个大葫芦传给晚辈。”完瞟了一眼张清烛,还有他背上的葫芦。
嗯?张清烛一听这话立马警惕,刚才没打错,下手还不够狠,竟敢打贫道宝葫芦的主意。
张清烛心里不高兴,醉道人更加不舒服,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气急败坏道:“那子打贫道酒葫芦的主意?那子算计贫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醉道人是气坏了,从来只有他去算计别人,现在竟被人做了个套?差点蒙在鼓里。真是岂有此理。
听张竟初这么一,醉道人全明白了,他要渡雷劫了,宝葫芦必定舍不得被雷炸烂,只能送人了,而张竟初确实是少有的青年俊杰,在同龄人之中难有人比肩。
“你要还是他要?”醉道人黑着脸问。
“是剑道人要,嗯,其实是换,要是前辈您把大葫芦传给晚辈,晚辈用葫芦换剑道饶一把铁剑,届时剑道人还传晚辈功法‘双手剑’,所以晚辈这些时日,候在簇。”
“哼……”醉道人手指张清烛,面无表情地:
“酒葫芦已经有传人了,你回去吧。”
“近日你不眠不休地对着瀑布乱砍乱劈,噪音太大,扰人清梦,刚才贫道出手,八条水龙当空降雷,当作惩大诫。”
突然话锋一转,:“你刚才身上出现三把虚影的大剑,你全都能沟通?”
张竟初倒是不意外宝葫芦已有传人,看到张清烛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大葫芦,心中早有猜测。
只是难免有失落,自己心仪已久的铁剑错过了,但失落的同时心里又是巨大的轻松,这样换宝物,其实就是诓人嘛,自己实在是不适应,心里总有疙瘩。瞧,醉道人前辈不正在暴跳如雷吗?幸好他压制住了怒火。
靠自己,还是最轻松,最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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