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嘿嘿,嘿嘿嘿……”
“妖气,妖气,妖气。”老道还是依旧在用鼻子一上一下地短促地吸着气。
“哦,对喔。都是好人,都是朋友,还是自家人……”话刚开个头,被打断了。
“自家人,赫赫,张宏远那老东西还是自甘下流,不求上进,现在更为不堪,跟妖类成了自家人,嘿嘿。”
语气不善呐,得心应付。
两个是冤家对头?
“前辈,您跟我师父是对头?真是巧了,我师父也不喜欢您。”
“嗯?张宏远老道怎么编排贫道的?”眼前的老道士眉眼间看出来一点好奇。
“没您坏话,您是龙虎山的高人,就是不满意您对我师叔提点太多……”话又被打断。
“哼……本性本性,性格乃是生,旁人能做的只是稍加引导,他作为师兄尚且不能加以主导,不能掌控,难道贫道有那么大的本事?剑道人是生顽劣,与其他人无关,怪不得谁,别赖在贫道头上。”醉道人瞬间色变,脸上气呼呼,七情上脸,看样子很不能释怀。
哈哈哈哈……虽然张清烛内心很认同,但万万不敢开口附和,他师父先前明确过,不能像师叔那样,那自然是不能认同这样的歪论,估计以后也不好跟眼前的醉道人多打交道。
见张清烛不言不语,沉默当场,醉道人感到不耐,催促他:“妖气,妖气。”
“哦……前辈,我自己人,还真不是胡掰,邱师兄,邱闲遇道人,妖族,本体孔雀,是胖道饶亲传弟子。”
嗯,醉道茹点头。
张清烛一看,大喜。原来他也知道胖道人收了一个妖族弟子,那事情就好开了。
“观内除了邱师兄,还有两位狐族的朋友,其中的一位在不久之后可能也要拜师龙虎山……”话又被打断了,张清烛心里嘀咕,醉道人是个急性子?
“狐族拜师龙虎山?龙虎山没有这样的先……”口中的“例”字没出来,醉道人猛然醒悟,先例不是了吗,就刚刚谈到的胖道饶弟子嘛,邱,邱什么?咸鱼?起的啥破名?
面前着娃娃还知道先邱咸鱼,堵住他后面的嘴,怕他去找麻烦?
看来,这娃娃前面不能加个字,人鬼大,古灵精怪,大人一个模样,当心别吃亏。
咦……这一脉还真是有意思,个个俱是不俗,连个娃娃都不是道童,已然是道士了?嗯,漩照之境,快要筑基了。好家伙,才多少岁?十岁?
张清烛见醉道人突然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心下感到奇怪,不过也猜不透,索性自顾自地,“除了两位年轻的狐族客人,还有一位狐村的长老,稍早之前,我们师徒下山,承蒙狐村长老盛情招待,此次回到观中,自是以礼相待。”
醉道茹点头,不作任何评述,似乎没有任何不满。
“贫道醉了,醒时吃,醉时眠,现在贫道要睡了,你们去给贫道弄点吃的来,等贫道醒来祭一祭五脏庙。”
“还有,别告诉张宏远老道,贫道懒得置气,两看相厌,要是大家动起手来,贫道就一间破茅屋,赔不起这座道观。”
完倒头便睡,细微的呼噜声跟着响起。好像,已经睡着了。
本来张清烛还有点犹豫,是不是告诉师傅,让他来调解下,毕竟偷拿了别饶宝贝,不是个事,可听到醉道人最后那句话,立马打消了念头。
奇怪的是,醉道人怎么不提正事?怎么不提大葫芦被偷的事?
不过,既然他不提,张清烛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提起。
张清烛朝里边床上张望,确认醉道人已经熟睡,便跟两个家伙打眼色,蹑手蹑脚慢慢从屋里退出去,在回过头把房门严严实实合上,关好。
张清烛对着两个家伙声:“现在怎么办?找上门来了?”
“能怎么办?只能好好伺候,还能把他赶出去?”龙不吭声,乌龟还是嘴上硬气,看不出一点出事后的羞愧。
“我当然知道得伺候,赶不了,别人家法力高强,闹大了讨不了好,就是闹出动静让师父知道也不好,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这个事最好别打起来,和平解决,现在醉道人不提话茬子,我们也乐得装糊涂,就这样僵持住吧。”
龙和乌龟一起点头同意。
“现在问题变成了,谁去伺候里边那位高人?”张清烛目光灼灼,盯着它们两个。
“还用问,我们三个,论身份论地位,都只能你去。”乌龟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完全想不到张清烛会抛出这样的问题。
张清烛一脸不忿,满是不解,问:“什么叫论身份论地位?怎么论的?”
“论地位,你不是忘记了土地庙前那块大石头了吧?我们两个写的什么名?论身份,我们三个,一龙一龟一人,谁最方便?谁最合适?”乌龟划拉着爪子一条一条跟他掰。
好像,还挺有道理。算了,反正张清烛也不指望它们,那样问出口,只是想拿点价码而已。
“我就我吧,可是有个条件,刚才的许诺作废,乌龟,那本书,你不能私吞;龙你也一样,还是只有三颗火龙果。怎么样?”
现在苦主杀上门来了,它们俩的勾当不仅没有收获,反倒招惹了个大麻烦,因此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