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李言一人,她躺了一会儿翻身坐起,目光细细扫过陌生的房间。
淡蓝色的窗帘,原木色的书桌,白色的衣柜,简直的梳妆台,房间里的摆设简单的一目了然,跟她的风格很像。
李言想了想,从床上挪了下来,然后慢慢走到一旁的书桌,拉开椅子坐下。
这是身体主人的房间,那这里肯定留下她很多生活
一边想着,李言拉开抽屉翻看起来。
看到一个语文作业本,她扯出来翻开封面,里面的字迹熟悉的让她害怕。
她不敢置信的拿起一支笔,照着同样的字重新在旁边写了一遍,两两一对照,当真是相差无几,特别是她的两个小习惯留下的
痕迹,一模一样。
李言看着这一幕,手一抖,笔被不小心带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魂穿附身在别人身上吗?为什么她的字跟原主的字一模一样?她如果就是原主,那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
那几十年又算什么?
李言感觉自己都快整懵圈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滋味真的很不是滋味儿,难怪电视里,那些失忆的主角们千辛万苦的都要
寻找自己的过去,她现在有些能理解了。
李言在心里纠结的血管都快打结了,还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分辩我是谁?
正想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刚落,许繁就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李言坐在书桌前,他径直走过去说道:“你怎么没有在床上休息,跑到书桌这里来了,在看什么呢?”
李言指着摊开的作业本问道:“这个是我写的字吗?”
许繁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是啊,这是你的语文作业本,字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我写的不成。”
李言沉吟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觉得我有时候给人的感觉,会不会看起来像两个不同的人?”
“会啊。”许繁答的毫不犹豫。
李言一听,感觉事情有了眉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哦,真的吗?你说给我听听!”
“你有事求我,跟没事求我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噗……李言差点一口盐汽水喷过去。
“算了,什么时间了?是准备要吃中饭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你要不要下去见见?”
“不速之客,谁啊?”
“我说了你也不记得,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许繁抱着李言从楼梯迈步走下来,引得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李言被看得心中羞涩,面上强自镇定的露出一个不动如山的微笑。
看吧看吧,看看又不会少两块肉!
“你们下来了,老孙,把轮椅给妍妍送过去。”许世霖殷勤的吩咐着孙管家,其实轮椅就在楼梯下面。
“不用了。”许繁抱着李言,看都没看旁边的轮椅一眼,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把李言放下。
沙发上坐着一位李言不曾见过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看到李言似乎有些大吃一惊,“李妍,你什么醒的?”
这种别人认识她,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感觉真的很肾疼,为了不让对方看出她的失忆,李言微微一笑回道:“才醒不久,好久
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当年的事,我其实一直愧疚于心,看到你现在醒来,孩子也健健康康的,我心里好受多了。”
仅凭只言片语,李言一时推断不出男人说的当年的事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知道,他应该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事。
“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李言故意问道,她想看看能不能套出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为了宁梦雅……”
听到宁梦雅三个字,李言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的难受。
“阿妍,你怎么了?”发现李言的脸色不对,许繁连忙抓着她的肩膀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就是头疼,你让我缓缓……”李言说完就放空脑海,双手支着膝盖捂着头不再说话。
“栗昱怀,请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许繁眼神凌厉的对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下着逐客令。
栗昱怀脸上闪过一抹屈辱,风水轮流转,曾经当年,这是他对许繁说话的口气。
今天是许老爷子的生日,他没有办酒,也没有发出邀请,自己却还是舔着脸来了,不是他有多念着这个曾经在他手上讨过饭吃
的哥们,而是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找许繁谈一谈。
因为栗氏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栗氏。
“不好意思,李妍她……”
“她的事不用你管,请你马上离开这里!”许繁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怒喝一声,“滚!”
栗昱怀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他站起身,紧咬牙关往门口走去。
“阿妍,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赶完栗昱怀,许繁又扭头关心起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