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姜穗宁坐了火车再转汽车。
“姜同志,我去给你买票,你坐着稍等一下。”
这时候汽车站非常小,候车室就几张简陋的木椅子。
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水,静静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姜同志,咱们走吧。”
到了营地她远远就看到了季辰岩,他瘦了,但依旧精神。
季辰岩也看到了姜穗宁,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紧紧的抱住她。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安静的抱着。
南方傍晚的红霞肆意张扬又绚丽多彩,落在两人身上,身体暖洋洋的,心也是。
“穗穗。”
“我好想你,想孩子们。”季辰岩退开一点,仔仔细细看着怀里的人,瘦了很多,没好好吃饭吗?
“季辰岩……”
姜穗宁看他又换上了绿军装,带着军帽,身姿挺拔,仿佛回到了三部的时候,他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跟前,只是瘦了,不过目光依旧清澈温柔。
压抑在心中的思念在看到他安好的时候犹如狂风暴雨袭来,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如破闸的洪水倾泻而来。
“你这个骗子,说好给我写信,一走就杳无音信。”姜穗宁虽然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是拽着她的衣摆根本不松手,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思念化作泪水从眼眶喷涌而出。
她哭得伤心又无助,想到暴雨夜自己抱着孩子的恐惧,想着他从未给自己消息的委屈。
一个人的时候她通通都忍了,可见到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的委屈,无助担忧,季辰岩都知道,看着她哭,坚硬似铁的身躯融化了,心也软了。
抱着她低声哄着,“穗穗,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能说什么,什么都无法说。
姜穗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都都快喘不上气了才被季辰岩带回屋里。
进去的时候她还在抽泣,甚至开始打哭嗝,一下一下的,最后自己都开始不好意思了。
季辰岩坐在一旁与她十指相扣,仔仔细细看着分别半年的爱人。
姜穗宁也看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倾身上去吻他,抽回被他捏住的手滑到他的衣摆里。
季辰岩却惊慌的推开了她,“穗穗,别闹。”说罢直接起身。
被推开的姜穗宁有一瞬间门懵,立刻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刚才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你受伤了。”肯定的疑问。
“没有。”
“那你脱衣服我检查。”
“……现在大白天,穗穗真要我脱衣服?”季辰岩还在逗她。
却不料姜穗宁直接上手,开始扒他的衣服。
季辰岩没想到姜穗宁会来的这么快,本来想养好伤再接她过来,没想到季子书先一步送她来了。
等他知道的时候姜穗宁已经在火车上了。
“别……”
“首长……”
季辰岩看着姜穗宁已经解了两个衣扣,赶紧按住她的手,不是很想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这一次不像京市受伤,他身上的伤不少,怕吓到她。
结果才刚按住,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勤务兵是给首长送午饭过来,他是打仗前才从广城过来的,因为人灵活,季辰岩留在自己身边,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够有纪律,比如进门前很少敲门。
以前季辰岩不会管,但今天这个情况……
勤务兵也知道犯错了,首长爱人是他亲自接过来的,怎么就忘记了呢?
看着屋里的情形,吓得赶紧敢把门拉上,“对不起首长。”
姜穗宁红着脸,尴尬的想哭。
季辰岩刚低头想安慰她,门又开了,“首长……您的饭。”
说完埋着头把两盒饭放到桌子上。
“出去!!”这一次季辰岩都忍不住了。
“是,不打扰首长和首长夫人。”说着一阵风的跑了。
姜穗宁:……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重逢的温情现在只剩下尴尬,她要怎么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