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和爆发力的身躯是属于一个多年以来被外人声称自幼孱弱之人的。
墨慕文也对自己的身躯不甚在意,随意擦了擦换上新的亵衣,他忽然脸色微微涨红。
那、那几件亵衣,他自然不可能家中有现成的亵衣,所以那几件亵衣,是他从前身量还没如今这么高大时的旧衣物了。
只是当时他心中一心只想着太上皇竟受了那样的苦,脑子一热,便将那些旧衣物拿了去。
如今一想,他当真是该死。
那等旧衣物,怎配穿在太上皇的千金之躯身上?
他越想,脸色越发的苍白。
只是却又悄悄的,在耳根上爬上了一丝丝绯色。
皇宫里。
原濯满意地享受御膳房的新服务,挥了挥手,又忍痛打赏了那个小太监二钱银子。
在小花园里兜兜转转消了食,他这才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要说当这个皇帝哪都坑爹,不过也还好有些地方是好的。
起码,他想要热水不用自己烧,一直会有宫人准备着热水。
就是这柴火的支出不知道大不大啊,改天和皇帝去翻翻账本好了,这宫里的支出能少一点是一点啊。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原濯擦干身体正准备换上自家臣子友情贡献舒适度极佳的亵衣,眼睛瞥见手指,忽然一愣。
无名指上微微泛着点青,只是很快,这一点青又消失不见了。
原濯下意识揉了一下眼睛。
他眼花了?太上皇这身体虽然是比原总的要差,但是应该还不至于产生幻觉吧?
还是对着蜡烛时间多了,他有飞蚊症?
又仔仔细细盯着手指看了好一会儿,原濯摇摇头。
可能是真的眼花了吧。
洗完澡,原濯正打算去找皇帝翻一下剧本,还没走出去,暗卫忽然从天而降。
“主子。”
原濯脚步一顿。
“怎么了?”
话说这个暗卫的轻功是真的牛批啊,这么大一个人落下来,他都不带听见动静的。
简直了。
暗卫犹豫了一下,果断开口。
“皇上要出宫去找那秦白。”
???
又去?
蠢蛾子难道还没看出来那个秦白吞金兽的本质?
这么穷就不要去了吧?
咦?
不对。
原濯眼神古怪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暗卫。
“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不应该是在保护我吗?”
暗卫面不改色。
“属下不敢直视主子千金之躯,所以这等时候,会和其他暗卫交流一下消息,以方便掌控最新的的消息。”
“哦?是这样的吗?”
原濯眉毛微挑,狐疑地盯着他。
他真的觉得,这个暗卫很有自己的想法啊。
不过算了。
还是先把还没清醒的蠢蛾子给劝住吧。
到了皇帝寝宫,原濯开口就是一句。
“皇帝啊,朕觉得这宫中的有些开销,还是可以省省啊。”
“什么?”
皇帝刚要迈出去的脚步立即一顿,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父皇请说!”
父皇万岁!
父皇真棒!
父皇哪里还能省钱你快说!最近宫里开源节流省出了好多钱!
而且明明更省钱了,日子却越过越好了,真的是太奇怪了呢!
原濯扭头看了一眼暗卫隐藏的方向,面露一丝得意,开始拉着皇帝长篇大论起来。
治国治国,先治好宫中再治国嘛。
暗卫看见了,只是默默蹲在阴影处静静看着。
皇帝被金钱蒙住了双眼,完全忘记了,他提前让人到宫外去告诉秦白今晚要过去的事情。
毕竟,赚钱的快乐,实在是太过于快乐了。
秦府。
从月亮初上等到月悬中位,秦白守着早就准备好的吃食,还有他早就刻意取出来的一坛梨花酒坐了许久,脸上原本的冷淡变得僵硬,嘴角想要勾起一丝弧度,也都失败了。
直到门外传来打更的声音,他才猛地回过神来,震惊极了。
皇上,竟然一夜都没有来?
这、怎么会呢?
往日里皇上只要让人过来说一声,肯定会在一个时辰内过来的。
今晚,竟一夜都没有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秦白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变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刻意酿好了拿出来的梨花酒,这坛梨花酒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和皇上第一次见面,便是喝的梨花酒。若要让皇上念起旧情,这梨花酒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这还是他亲手所酿,皇上一定会更加感动的。
……
本来,该是这般的。
今夜却少了一个人,这坛酒,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秦白猛地打开坛子,倒了一杯喝一饮下肚。
刚喝完,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酒,怎么会如此难喝?
作者有话要说:秦白:……艹!不愧是我亲手酿的酒。
皇帝:赚钱太快乐了,比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