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有些纠结。
追回来是好事,只是,没有了这笔财务,秦白要如何入朝后安然度过这一段时间呢?
若是他受人排挤怎么办?
原濯见新皇还在摇摆,顿时开口。
“听说,他是你钦点的状元郎?”
新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正是。”
原濯:“那他的为人和文采定然出色咯?”
新皇立即骄傲道,“那是自然,阿白的文采过人,为人更是光明磊落,十分受人喜欢。”
原濯看他:“既是如此,你又什么要担心他混得不好?”
新皇呆滞。
原濯又补了一刀,“你如果相信他的为人和文采,就应该相信他。往年的状元也不是没有寒门出身,难道他们入朝为官都能做得到的事情,你心仪的秦白却做不到?”
新皇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皱着眉头,“你说得,有道理。这么一想,竟是朕将他看低了。”
感慨一声,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原濯。
“还是父皇英明,若非父皇,朕竟然要用那黄白之物侮辱了秦白的才气。”
……。
我还真想你能用黄白之物侮辱侮辱我。
国库都这么空了,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原濯在心里无语。
不过新皇暂时被他忽悠住,觉得他说的让秦白展露风头之后再考虑立后更能说服那些大臣,竟然就真的沉寂下来,没再继续和其他大臣死拗了。
原濯见他暂时不会想不开了,想了想,回到寝宫里,让戴墨找一身出宫的衣物给他。
戴墨一听,大惊!
噗通一声,他跪在地上,“太上皇,太上皇可是千金之躯,怎能随意出宫呢?那宫外鱼龙混杂,万一伤到太上皇千金之躯如何是好?太上皇三思啊!”
原濯眉眼一横,“朕做的决定,你这是把朕的话不放在眼里?”
戴墨连滚带爬往前来,磕了几个头表忠心。
“不敢,不敢,只是实在担心太上皇……”
“行了。”
原濯看不惯这种姿态,冷眼呵斥了一声。
“朕意已决,如果还想要你头上的脑袋,就照朕的意思去做。”
戴墨心里一惊,抬头见他眼底的冷意,顿时什么也不敢多说了,低着头倒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拿着一身衣服进来。
原濯换上之后,沉默了一下。
有一说一,这套衣服的布料,竟然和之前那一套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说,戴墨的手这么长,长到把他这个太上皇的布料都昧下的地步了?兔九三
一个皇帝的衣服,竟然和宫外的人穿的料子是一样的,简直可笑。
又看了一眼戴墨的老脸,原濯挥挥手。
“你守在寝宫内,有人来就说朕身子不适,如果今天朕出宫的事情传了出去,你那颗脑袋就别要了。”
戴墨一听,顿时不敢做声了,低眉顺眼连忙应是。
原濯整理了一下记忆,淡定地往前走去。
走出寝宫到了外面的小花园,他用哨声把暗卫叫来。
“你带朕出宫,别惊扰了其他人。”
暗卫看了他一点,点头称是。
下一秒,原濯就感觉自己被带着腾空而起!
他脸上一惊!
然后立即绷住脸皮,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不到
十五分钟,他就被暗卫放在了一处小巷子里。
“主子,到了。”
暗卫躲在阴影里低声说道。
“我知道。”
原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了他一眼。
“你跟着点我,到时候我再走回来这里时,就是带我回去的时候。”
暗卫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明白,就没了踪影。
原濯理了理衣裳,又稍微将里面的亵衣扯松了点。
唉,真的刮的烦人。
做完这些,他才迈步走出去,如山水墨画里的城市,顿时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然后,原濯很快就发觉了自己作为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之处。
他缓缓走在铺着青石砖的路上,没一会儿,脚就被这路咯得脚底生疼。
还有走过一些小暗巷,里面堆积的一些垃圾流出一滩黑水散发着恶臭。
兔九三
偶尔不知道哪家飘出来的烟被风一吹扑在脸上,呛得他剧烈咳嗽。
还有七拐八歪的房子,实在是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原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告诉自己,这里是京城,看看百姓们来来往往露出的满足笑容就知道,原身的记忆缺失没骗人,这里确实已经很繁华安定了。
只是,他在现代习惯了更好的环境而已。
做好了心理准备,原濯继续观察京城。
过了两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时辰,他心里有了点数。
布庄、钱庄、粮、油、铁、炭等等,该有的都有了。
还有酒庄、青楼、酒楼之类的铺子,他刚才还看到一个名为‘奇巧阁’的铺子,从门口看了一眼,里面摆着一个玻璃制品,估计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