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苏蜜转开瓶盖，“张嘴。”然后将水一点点地倒进孔小民嘴里。

苏蜜虽然不知道孔小民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至少她认识的那个孔小民还算朴实善良。

她的牙龈酸软疼痛，最里面的大牙已经掉光了。其它牙齿也已经松动。

水入口冰凉透心，让孔小民有了一股枯木逢春的活力在他身体里游荡起来。

这种痛苦每次发作就会有噬心断骨一般的疼痛感。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内骨头存存折断，心脏跳跃的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苏蜜将凳子移动到孔小民看见的那一头。

她身上的皮肤原本就有些腐烂，但由于被毛发盖着，没那么明显。

“是我，看我帮你把谁带来了。”

“基地的事还有不少，你们忙你们的，她是来找我的，我可以自己解决。”

兴许是中医馆里的气味是变异鼠不喜欢的，所以并没有发现藏在里面的两个人。

能在死之前再见到你，我很庆幸。”

很显然，孔小民的眼神里表达了对于苏蜜的出现有惊喜也有遗憾。

他双眼涣散，看起来一副大限将至的濒死模样。

此时的孔小民正躺在一张用以给病人推拿按摩的医疗床上。

最要紧的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在变形，指甲也在异变。

于是，他努力张大快要用不出力气嘴，去接着苏蜜缓缓倒入的水。

他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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