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手疾眼快地握住她的手。
刹那间,容凌觉得眼前的人明明从未见过,却似曾相识。
直到进了屋子里,房门被关上,容凌还没来得及施法将他震开,对方就已经取下面上的□□,眉眼弯起:“师尊。”
居然是谢轻挽。
此刻她却是一副贵公子打扮,连身上所着的白衣都绣着云纹金边,道不清的富贵逼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容凌眯了眯眼问道。
“师尊莫要怪我。”谢轻挽忙解释,“弟子一人留在广华殿,实在是太过寂寥,便从门中接了任务下山,不成想居然会在此处碰见您。”
容凌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易容术是否退步了:“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师尊虽模样变了,嗓音却未变。”
依旧是清清冷冷,却挠动人心。
谢轻挽没有说,无论怎么变,只要是容凌,她便一眼能认出来。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容凌兀自点了点头,在桌边坐下:“那你倒是说说,这任务究竟怎么回事?”
在谢轻挽坐下来时,她又没忍住开口:“你这副模样,我实在是看着不习惯,可以变回来吗?”
谢轻挽当然是顺从地变回原本的模样,同容凌讲起自己接到的这个任务。
而不远万里,到九华峰寻求帮助的人,正是谢轻挽所扮演的景公子。
准确的说,名叫景岑。
要说起景岑,难怪刚才那些人如此怵他,原来此城名为景城,显而易见,景岑来头不小,是城主大人的小公子。
据说景岑在这花楼之内有个名□□桃的相好,常年就在景府内伺候他,前些日子回了花楼后,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更让景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他找到花楼来时,无论老鸨还是妓子,都异口同声地说从未有过这个人。
可明明这位春桃,在景岑身边伺候的下人都见过,绝不会是他的幻想。
景岑左思右想,怀疑自己是不是撞着鬼了,便决定找高人来看看。
景府有的是钱,要找,当然就得找最好的。
于是这宗任务便落到九华峰,又恰巧被谢轻挽接到。
谢轻挽也是昨日刚到,了解清楚后,便化作景岑的打扮,到花楼中一探究竟,没想到刚好遇见正被人调戏的容凌。
“原来如此?”容凌问道,“那你可找到些什么?”
“还未。”谢轻挽摇摇头,“只是弟子打听到,此处花楼与别处不一样,似乎供奉着一尊名为花妖娘娘的神像。”
“既然是妖,又如何算神像?”容凌自言自语,眉心下意识皱起。
谢轻挽伸手,下意识便要抚平她的眉头,正在此时,房间门却被推开,终于摆脱了那群莺莺燕燕的白衍冷着脸走进来:“师妹。”
谢轻挽还未抬起的手垂了下去。
在此之前,她早就从师兄姐口中听说过,容凌与白衍乃是道侣,即便心中早有准备,可亲眼所见之时,还是掩不住的苦涩。
见容凌点点头没有说话,谢轻挽心头稍微好受了些。
容凌却浑然未觉,只是陷入了沉思。
这座城中妖气如此重,又如何会只少了春桃一人?难道妖怪就没有对其他人下手?
“你明日到城中查查,可有少别的女子。”容凌对谢轻挽道。
末了她又补充了句:“记得注意安全。”
其实容凌觉得她这句话大可不必,谢轻挽本就是下凡历届的上仙,就算出了事大不了回到上界,又怎么轮得到自己来操心?
只是眼下二人到底是师徒关系,表面的客套总是要有的。
谢轻挽听在耳中,心头涌起暖流:“那师尊您呢?”
“我就留在花楼,看看究竟是什么妖怪作祟。”
说做就做,容凌第二天依旧留在花楼,只不过这一次她化身成了景岑,狐假虎威,在花楼中来去自如。
这一找,竟让容凌当真发现了不少问题。
花楼中失踪的女子,绝非春桃一人。
原本六层高的花楼,每层都有十多间屋子,现在却空下来许多。
容凌挨间进去查探,发现这些屋子里还保留着生活痕迹,什么东西都不曾带走。
只可惜仅仅到了这个地步,就无法再更深入。
而据谢轻挽带回来的消息,除了花楼外,再也没有听说过还有城中其他人失踪。
看来这妖怪还是针对花楼女子行事,再不知用什么方法抹去她在别人心中的记忆。
要想钓出这些妖怪来,就必须兵行险招。
“不可。”
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后,容凌竟然同时得到了白衍与谢轻挽的否决。
“为何不可?”容凌反问,“我扮做花楼里的女子,将妖怪钓出来,再将其除掉,不是很方便?”
“此事如此危险,如何能交给你来做?”白衍道。
却被容凌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师兄莫是在这人间待得太久,真拿我当一个小修士了不成?”
“师尊这般是否太过凶险?”谢轻挽也道,“不如我来吧,我也可以……”
“不用了。”容凌打断她的话,“哪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