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话,温柔的像一阵风,飘过来,一缕缕往他心上缠绕,再一寸寸地收紧。
言漠眼眸深邃,他视线在女孩白净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童谣唇边笑意不减,就那么歪头看着他,眉眼弯弯浅浅梨涡,她用最无奈的语调,说最甜蜜的话。
——你说我要怎么办呀?
言漠眼眶有那么一瞬的发热,他怕被童谣察觉,不动声色地低头,重新拿了块消毒棉球。
他小心翼翼地消完毒,用碘伏给伤口上药,再次开口,语气凉薄之余裹着几分僵硬,“这几天注意点,不能碰水。”
童谣看着言漠被碎发盖住的眼睛,她歪头问他,依旧是软绵绵的语调,“言漠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呀。”
言漠已经给童谣上好药,女孩的左腿搭在他腿间,他正要将她的裙摆往下拉,头顶便飘过来这么一句。
言漠没想到童谣会追问,他提着童谣裙摆的动作顿住。
童谣抬手,食指轻轻点着言漠的手背,她催啊催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言漠先拂开童谣的手,再拉着童谣的裙摆往下,裙摆不长,堪堪盖住一点膝盖,他抬眸,看向童谣。
童谣期待地回望他。
言漠小心地把童谣的左腿放到地上,他站起来,视线却依旧落童谣身上。
两人目光交织。
言漠答非所问:“裙子太短了。”
他瞥了眼女孩的百褶裙,冷然地说:“不好看。”
童谣嘴角弯弯,眼睛亮了亮,看着他说:“言漠哥哥,裙子短不短,只有男朋友可以管哦。”
她眉眼儿俏,说话的语调上扬。
言漠正在整理手边的医疗箱,他将没用完的酒精放回盒子里,少顷,他挑眉看了眼童谣,他目光往下游弋,落在童谣腿上两秒,再往上,看着女孩的眼睛。
他舌尖轻轻剃了下腮,嗓音沉沉地问:“只有男朋友可以管?”
童谣笑眯眯地点头。
言漠脸色表情很淡,他语调清浅地往下问:“我不可以?”
童谣齿贝轻轻咬了下唇瓣,“严格意义上,确实是这样的,你不是我男朋友,当然没有资格管我啊。”
她说着话,眼神骨碌碌地转了圈,狡黠也可爱。
言漠看着女孩古灵精怪的表情,他心底滑过一丝异样,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他转身,拎着医疗箱往窗口走,背对着童谣。
童谣见他转身就走,她赶紧改口:“别走啊!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嘛。”
言漠没回头,步伐有些快。
童谣叹气,“行行行,你爱怎么管怎么管行了吧。”她挽留某人决绝的背影,“不是男朋友也可以管。”
言漠背对着童谣,女孩气急败坏的话一句句滚进来,他牵了牵嘴角,眼底氲起淡淡笑意。
他把医疗箱还到护士那里,转身重新往童谣身边走。
他看了眼时间,快五点了,言漠低头问童谣:“饿不饿?”
童谣习惯性地卖惨,她忙不迭地点头,捂着胸口,“饿死了,胸都饿瘪了。”
言漠习惯了童谣的胡言乱语,他若无其事地弯腰,手臂穿过童谣臂弯,扶着她起来。
童谣借着言漠扶他的姿势,半靠进言漠怀里。
言漠搭在女孩的手臂有些僵硬,童谣倚靠在他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胸口。
言漠余光向下,见童谣小心翼翼地踮着左脚,他没把童谣往外推。
两人走出医务室,天色已经暗下来,暮色四合。
童谣扬眉看言漠,“你还回家吗?”今天是礼拜五,如果不是被齐衡教授惩罚,又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童谣早回家了。
言漠没看童谣,不答反问:“你要回家?”
童谣想了想,她点头,“要啊,我哥周末可能回来,我好久没见了,挺想他的。”
言漠很轻抿了下嘴角,“行,我送你回去。”
童谣意外,她眼巴巴地看着言漠,“言漠哥哥,你今天对我特别好。”
言漠感受到童谣炽热的眼神,他有些不自在,左手掩拳虚咳了声,别开眼没再看。
......
言漠把童谣扶上车,开车经过医学院的时候,他靠边停车,“稍等。”
他言简意赅,推门下车。
童谣行动不便,她摇下车窗,冲着言漠的背影喊:“我的南波万你别忘了!”
言漠没搭理。
十分钟后,言漠从楼梯走下来,他从车前绕过,重新拉开车门上车,他把童谣的包包给童谣递过去。
童谣伸手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拉链,翻了翻没找到,“南波万呢?我的南波万呢?”
言漠双手搭上方向盘,他发动引擎,回答:“齐教授桌上没有。”
童谣愤慨地道:“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她阖上包包拉链,气恼地说:“我室友排队问我借,男的女的好多人等着看呢!现在好了,被变态偷了。”
言漠:“......”
言漠搭在方向盘上的微微收紧,他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自己的黑色背包,唇线淡抿。
没一会,车子开出校园,汇入车流,言漠忍不住开口:“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