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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盯着村道,下巴差点落到了地上:“我草......”
村道上,居然站着几个浑身是血的人。尸油灯点亮之前,他和白秋叶谁都没有看到。如果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到村道上,这几个血人肯定会马上围过来。
但是现在,血人们就像没看到他们一般,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来走去。
白秋叶说:“走吧,不要出灯的范围。”
胖子这下一点都不敢怠慢,连肚子都收紧了,生怕自己的赘肉溢出了灯照的范围,引起了那些血人的注意。
两人走上村道时,尸油灯的光闪了闪,似乎变得更亮了一点,而周围的环境却越发的昏暗。
天空中明明亮着,也不见乌云聚集在头顶,但却沉闷得如同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虽然有尸油灯的保护,在经过离他们最近的几个血人身边时,胖子仍然不敢呼吸。
白秋叶的目光落到胖子憋得发绿的脸上,视线往上移,看到旁边的屋子二楼,有一道人影正站在窗户旁。白秋叶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便从她的视野范围内躲开了。
白秋叶转头看向其他房子,每一栋房子里都有类似的视线。这座村子的居民们正在监视着她和胖子。
走到附近没有鬼物的地方,胖子终于深呼吸一口气,对白秋叶说:“这些崽种,叫我们过来又躲在房间里,有本事出来打我们啊。”
白秋叶说:“你在我面前骂骂咧咧也没用。”
胖子不安地说:“我们该不会需要进他们的屋子吧?”
“恐怕不需要我们主动。”白秋叶说,“他们让我们来,是为了看我们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入村子,然后被这些旗子引来的鬼物撕碎。”
“但是现在这些鬼物看不见我们,他们一定觉得很奇怪。”白秋叶说,“想出这个计划的人一定会另想办法,继续达成他们的目标。”
白秋叶说:“我们等着他们出来,见招拆招就行。”
胖子问:“我们现在干什么去?”
白秋叶说:“把这些旗子都取下来吧。”
他们走到屋子旁边,白秋叶伸手拉了拉绳子,绳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旁边的鬼物听到了声音转过头,发现那是一根绳子发出来的声音之后,又回过了身。
胖子给白秋叶做手势,大概的意思是对目前的状况表示疑惑。
白秋叶走到另外一家门口,发现这一家旗杆的绳子也断掉了——
明摆着有人不想让他们把旗子取下来。
胖子蹲下来在雪地上写字。
[咋办]
白秋叶低头写了两个字。
[砍了]
胖子见状,立马在地上画了一个问号。
[?]
白秋叶直接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到旁边去。
走过去之后胖子问:“不是吧,我们要砍旗杆?没这个必要啊!”
白秋叶说:“虽然我们不用主动进他们的房子里去,但是没说不能把他们逼出来呀。”
胖子竖起大拇指:“傲天,你好阴险。”
他说完突然一顿:“等等,我们砍木头的时候,难道不会发出声音吗?”
白秋叶说:“刚才绳子掉地上时也有声音,鬼物们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胖子说:“这么说来就算是说话,它们也听不到咯?”
白秋叶说:“如果不出意外,是这样的。”
胖子闻言问:“那你为什么刚才在雪上写字。”
白秋叶:“看你很谨慎,配合你一下。”
胖子:“......”
两人说完,便在村民房子外面找了砍柴的斧头,开始一根一根的砍起旗杆。
这个过程中,鬼物们都因为劈砍的声音聚集到了两人附近,但是因为尸油灯的缘故,鬼物对他们视若无物。
砍下一根旗杆之后,白秋叶她注意到刚才在窗边注视着他们的那股视线不见了,房子里面传来了东西打翻的响声。
胖子说:“里面不知道怎么了,听起来很慌乱啊。”
“是啊,我们砍了一根旗杆他们就慌成这样。”白秋叶微笑着说,“说不定不需要全部砍完,就会出来见我们了。”
胖子把斧头往肩膀上一扛:“那敢情好,继续干活吧。”
两人朝着下一栋房子走去,胖子看到了目标,越发的卖力。
他们你一斧头我一斧头,很快这根细细的木杆也被拦腰折断,上面的那一半甚至在倒下去的时候拍碎了旁边房子的玻璃。
房子里的主人同样因为震惊发出了响动,白秋叶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但仍然没有人从房子里走出来。
胖子指着他们砍的第一根旗杆的位置说:“你看那些鬼物,怎么往那边走了?”
他们明明已经从那栋房子的门口离开,声音也不是从那里传出去的,鬼物们接近那栋房子的理由,只可能是因为旗子倒了,失去了某种作用。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伸出手按在房子的门上。
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血手印落在门板上,片刻后其他的鬼物也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它们的动作变快,不断的拍打着房门,声音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