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头说:“谢谢了。”
王雍简觉得这对情侣的遭遇不过尔尔,于是感叹一声:“我觉得这个副本中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倒霉的人了。”
这对情侣的出现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去找村民问清楚吴若男的情况。
这时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村民家中要么没人,要么还在午睡。
等到两点后,才有人从自己家中出来。
他们找了三个人,接连碰了三次壁。
每问到吴若男之后,这些人顿时便会退避三舍。
但白秋叶仍然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来对那一夹子钞票的渴望。
白秋叶问:“他们有顾虑,是不是在街上的缘故?”
屈忆寒提议到:“要不我们随便找一家,假装去采访。”
他们锁定了一户人家,这家人离吴若男家很远。一个在村北,一个在村南。
他们进门之前先将自己身上的假花摘掉。
村南不像村北,基本都知道吴若男家中的新女婿是谁。
白秋叶几人说自己是民俗考察院的,村民便不冷不热的接待了他们。
房子里目前只有一个女主人在守家,她拿出瓜子放在四人面前。
“你们可以叫我徐大姐。”她说,“我还有很多家务活要干,你们搞快点采访吧。”
王雍简直接将那只皮夹放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从他们进屋到现在,徐大姐第一次提起了兴致,连腰都坐直了。
她问:“这是?”
王雍简说:“是这样的,我们想收集一下当地的轶闻趣事。”
徐大姐抬起头说:“就这么简单?”
王雍简肯定地说:“是的,就是把山腰村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告诉我们就行了。”
“不管是好笑的还是恐怖的。”王雍简补充了一句。
徐大姐又问:“那这钱全部都给我?”
司徒獠说:“一个故事换三张。”
徐大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有三张啊。”
司徒獠又笑了笑:“如果你的故事我们很喜欢,花全部的钱买这个故事也值得。”
徐大姐说:“可我咋知道你们到底喜不喜欢我说的故事,万一你们装作不喜欢呢!”
司徒獠说:“我们可以提前告诉你我们想听的范围。”
徐大姐说:“那敢情好,快说吧。”
司徒獠说:“村北那边的吴光宗家,你认识吗?”
徐大姐一愣:“吴光宗啊……认识啊……这村子又没多大,怎么可能不认识。”
司徒獠说:“他女儿吴若男,两年前死了,你知道吗?”
徐大姐脸色一变:“原来你们想问的是这个事啊。”
司徒獠听她口气,并不像之前在村北遇到的那些村民那样生硬,于是乘胜追问:“我们对这事非常感兴趣,要是你能跟我们说几句,这钱就——”
他把皮夹子推到了徐大姐的面前:“全给你了。”
徐大姐咽下一口唾沫:“这件事情,咱们都避讳得很。”
司徒獠问:“怎么说?”
“吴光宗对村里宣称他姑娘是病死的,但是谁都知道吴若男是一头撞死在他家那栋楼前。”徐大姐说,“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听说当时撞得全是血。”
白秋叶:“他在门口有歪脖子树?”
“两年前是有的,不过他家姑娘死后,就直接将那棵树砍了。后来又修了一间平房起来。”徐大姐压低嗓音说,“我听隔壁娟姐说,那房子是修来给鬼住的。”
徐大姐的说法和白秋叶之前告诉他们的对上了。
那间没有修门槛的房子,还真是给鬼住的。
王雍简说:“那吴家人对吴若男挺好的啊,她死了还专门给他修间房子住。”
“哎呀,你们懂都不懂,人死了不都去投胎了吗,不投胎还留在世上的,都成了鬼。”徐大姐说,“只有横死的,心中怀有怨气的人死后才会变成鬼。所以说呀,那姑娘死后,没少折腾吴家。他们是没办法才修的那座房子。”
司徒獠问:“有什么依据吗?”
“我是听说,吴若男走后,他们将她背到山上安葬。”徐大姐小声的说,“结果头天才安葬好,第一天就看见吴若男浑身是土的躺在她以前住的房间里。”
阴雨绵绵的海边村,渔家小院里,众人仿佛围在一起讲鬼故事寻求刺激般气氛诡谲。
听到吴若男诈尸回家后,屈忆寒不禁朝着白秋叶靠拢了一点,试图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
“吴家人见到这情况,当然都乱的阵脚,连忙将她重新背到山上,重新埋回去。”徐大姐说,“可知怎的,吴若男又回来了。”
“后来他家实在没办法,就准备给吴若男火葬。”徐大姐说,“火葬的地方,最先安排在蔷姐旅馆下面的海滩。”
“结果每次点燃火堆,刚把尸体放上去,海上就会起妖风,把火给吹熄。”徐大姐说,“但如果他们不放尸体,那火堆可以燃一天一夜。”
“海边不行,他们又把尸体拉到山上。但是每次烧一会儿,就会因为尸体的水分太多,燃不起来。”徐大姐说,“他家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