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白秋叶顺势抓着他的手不放。
白秋叶说:“我说小哥,要不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场务脸都绿了:“我只是个场务,怎么能和你一起进去。”
白秋叶说:“你个场务不在片场里,你算什么场务。”
场务拼命将自己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
还在这件衣服虽然是劣质人造丝绸,但是假滑也是滑,他非常幸运地将手抽了回来。
一获得自由,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压根不敢回头往洋楼看上一眼。
白秋叶只能穿上那件戏服,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朝洋楼门口走进。
左右的街道都打造得十足复古,她的这场戏,会拍摄到她进门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白秋叶看见屋子里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是饰演房东的夏子濯。
夏子濯的脸色不太好,眼神中透露着慌张。
他之前看剧本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反应,现在突然浑身弥漫着恐惧的情绪,恐怕也是因为跟着他的场务人员说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同病相怜的恐惧。
两人都知道,这场戏里,不止只有他们,还有他们都不知道躲在何处的鬼怪。
正在这时,他们听见了远处传来了王导演的喇叭声。
“A!”
夏子濯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的表演正式开始。
白秋叶走上前,左右张望着这栋楼中的布局。
夏子濯说出第一句台词:“这位朋友,大晚上的来这里有何贵干?”
白秋叶走到夏子濯面前,将手放到他肩膀上拍了拍,装出一副大爷的样子:“怎么,你管老子干什么?老子的腿长在自己身上。”
起初夏子濯的演技还很生硬,完全没有进入状态,但在白秋叶的投入表演下,他逐渐找到了节奏,顺着说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朋友。”
“老子问你个事。”白秋叶按照打手的性格,露出邪魅一笑,“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苏云的人。”
王导演说为了让他们有代入感,所有的角色名字都要按照他们自己的名字来。
所以男一号的名字就以苏云为准。
夏子濯听到苏云的名字后,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但因为他的演技拙劣,看上去像是某种童话剧里夸张的表演。
夏子濯说:“确实有个叫苏云的,你找他干嘛呀?”
白秋叶笑了笑,伸手在夏子濯肩膀上又拍了一下:“我是他的朋友,我找他能干嘛,玩啊!”
“朋友啊……”夏子濯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但是苏云老实巴交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你这种朋友的人啊。”
白秋叶搁在夏子濯肩膀上的手一转,一把拽住夏子濯的衣领:“你管老子干什么,老子就算要杀他全家,干你屁事?!”
夏子濯被白秋叶突如其来的王霸之气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你别急,你别急,我就是问问而已。”
白秋叶的眼神中带着杀意:“你再问,我就杀你全家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他们突然听见楼顶上传来脚步声,非常轻快,像是有人从老旧的楼板上跑过。
两人心中皆是咯噔一声,但表面上,还要继续演戏,将这一幕的台词完成。
“tnnd,是不是你给苏云报信了。”白秋叶骂了一声,往楼梯上追过去。
夏子濯连忙伸手拽住她:“你别乱跑啊,进这栋楼需要登记的。”
白秋叶转过头去,一脸凶相:“登记?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老子,你还敢让老子登记?”
夏子濯感觉自己再说一句话,白秋叶真的要爆起伤人了。
他心中叫苦不迭。
只是让你扮演,没让你超越啊。
白秋叶这活灵活现的演出,让她去演龙套真是屈才了。
夏子濯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个楼是有规矩的,进来的人都要守规矩。”
白秋叶看着他说:“你是这里的看大门的?”
夏子濯说:“我是房东,这里有两层楼是我的。”
他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人不禁同时在心里想,这可真是一个土豪啊,竟然坐拥两层楼。
白秋叶从那件外套里,掏出了一把零碎的纸币。
白秋叶啪的一声将这堆纸币拍在夏子濯身上,说:“我租你的房子三天。”
夏子濯按照剧本上的台词,拒绝了白秋叶的提议。
白秋叶伸手在楼梯扶手上一拍:“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不愿意拿老子的真钱,老子就弄死你,给你烧把纸钱。”
按照剧本里的片段,白秋叶要在这个时候将夏子濯痛揍一顿。
打手这种粗鲁的身份,简直就是再传统不过的炮灰。
而且是恐怖片里面,一出场就拉满了仇恨,然后第一个死的那种炮灰。
她伸手假装打了夏子濯一拳,夏子濯非常配合地倒在地上。
‘按照我炮灰的剧本,在拍摄第二幕的时候,我肯定会遇到剧情杀。’
‘说不定第一幕结尾的时候,我就会被剧情杀。’
‘而且是不用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