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其***邪?
如此,他对方才那个吻耿耿于怀,把她当成猥琐之徒了。
她也知自己行为不端,有登徒子的嫌疑,遂解释道:“方才的确是我冒犯了,不过为了擒妖也是不得已,还望郎君不要放在心上。”
“不得已?”少年冷冷一笑,“明明是见色起意,倘若我不是生得如此俊美,而是貌寝体短,你也会亲?你如此行为,与遇渊又有何异?”
画角认真想了想,自觉倘若不是眼前之人,她应当下不了嘴。
她一时竟无法反驳,小心翼翼地问:“是我不对,公子待如何?”
倘若要她负责,倒也不是不可。
岂料他竟漠然说道:“调戏非礼,按律当杖二十拘十日,倘若不思悔改,入狱一载。”
画角捏诀,正欲将捆缚他的红线解去,闻言手一僵。
如此说来,她若是再碰他一下,就是不思悔改,他会让她蹲大狱?
画角敛眉正色道:“罢了,方才是我不对,但蹲大狱却有些过了,你也晓得我是为伏妖不得已而为,对你实无亵渎之心,且我还救了你一命,如此抵消可好?”
画角不得已搬出救命之恩,可他却不为所动,依然冷冷道:“此乃两码事。救命之恩自当回报,但非礼之罪亦当惩戒。再者,我并未向你求救。”
画角一时气结,不知为何,忽然有了调戏他的念头,而且,这种念头一旦滋生,竟不可遏制。
她不由得俯身,指尖徐徐抚过他白瓷般细滑的脸庞。她的手指纤长,却并不光洁,因着长期习武施法,指尖肌肤有些粗糙,使得他的脸,在她抚过的地方,被搓得慢慢红了起来。M.biQUpai.
最后,她伸指挑开他脸颊边的发丝,在自己手指上绕了绕,眼波流溢:“我如此做,可算是不思悔改?可要蹲大狱?不过,纵然是蹲大狱,我也想……”说着,目光下掠,瞥了眼他的唇,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这样。要蹲几年大狱啊?一年?抑或两年?”
他仰起脸,目光凉凉地凝视她,眼底阴翳重重。
虽然,他的外表看上去,依然那么无害。虽然,他似乎还遭受着怪病的侵袭,面色苍白,额渗冷汗。可画角还是隐隐感受到,他怒了。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势,极有压迫感,令人心头无端升起一种惧意,再不敢放肆。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其实,自方才他一语道破遇渊真身,她就晓得他不简单。纵然是她,在尚未翻开那本册子前,也不知是春宫图。
画角倾身又欺近了些。
“你是何人?遇渊的真身,不是寻常人能知晓的,还有……”画角顿了下,视线掠过缠缚他手腕的红线,“据说,遇渊的红线能迷惑心神,对你,似乎无效。”
她一字一句说完,勾着他下颌的手指缓慢下移,抵至脖颈,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他丝毫不为所动,眼睫轻挑,冷然望着她。
日光透过花枝,千回百转映在林中,笼着纷落如雨的花瓣,和咫尺相对的两人。
此情此景,自远处看,任谁都会以为两人正在卿卿我我、情意正浓。
一声惊呼,便在此时响彻林间。
背后人声喧闹,画角回首望去,只见桃花掩映处,彩裳婆娑,数道人影逶迤而来。期间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话语声。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桃花,为何都秃了?”气急败坏的女声传来。
“公主殿下莫急,您慢一点……”
此起彼伏的话语传来,画角晓得是在山间开花宴的静安公主与京城一众贵女来此赏花了。
“公主殿下来了,你可识得她?”画角挑了挑缠缚在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线,“可要我帮你解开?”
“两年!”他颦眉说道。
画角一时有些懵:“什么两年?”
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回自己方才的问话,她如此待他,需蹲大狱两年。
眼瞧着静安公主来了,他浑身缠缚衣衫不整,倒也不怕失仪,竟还惦记着擒她入狱。
画角气笑了:“如此,两年也好,五年也罢,想让本姑娘蹲大狱,你得先抓到我,我倒要看看,你可有这个本事。”
画角说完,侧眸瞥了一眼身后,只见走在最前面的女子似是遥遥看到了他们,惊呼出声:“啊……有劫匪……”
画角慵懒一笑,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径自离去。
身后的桃林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喧闹声惊天动地。
画角很快出了九绵山,途径一处溪水,原想掬水洗脸,却看着水中的倒影呆住了。
水中那张脸,明眸皓齿,清秀绝美,然而,却不是她的脸。好在恰好到了半个时辰,脸又换了回来。
可她方才居然忘了自己借了别人的脸。
如此说来,适才,她是顶着别人的脸,做了登徒子的事。
画角顿时有些懊恼,那人若是因此擒拿了华服女子,可如何是好?
画角特意返回去,到附近的村中转悠了一圈,自一位村妇口中,得知村头的张二花自山坳救了一名蒙面女郎,如今,已被家人接走了。
画角这才放下心来,只可惜没打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