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死了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对付丁家,丁家的证据原本一直都有,只是嘉德帝留中不发,故而无人敢得罪丁家,可是现下不一样了。
景熙帝看着沈矜:“沈爱卿,你可愿意做朕手里的一把刀。”
沈矜跪下来,心悦诚服,“微臣有皇上这样的明主三生有幸。”
虽然前世沈矜的确非常忠心,对他社稷帮助也非常大,这一世他得真心实意收服这位良材,收服这位栋梁之才。
人们常说,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
虽然景熙帝年纪很小,但是他却很懂君臣之道,克己复礼,乃盛世之像。
沈矜以雷霆手段迅速治下丁家大罪,能够治丁家,世家自然支持,虽然有不少寒门士子不断以死威胁,但是沈矜丝毫没有放下停下的脚步,抄捡了丁家和与之相关的杨家,这些钱财在大前门整整清算了三天三夜。
十八项罪证几乎是样样齐全,沈矜站在丁家门口,看到丁家人一脸仇恨的看着自己,只是想笑,这群人还好意思仇恨,那湖广和全天下的百姓可都没地儿说理去了。
丁太傅看着沈矜,大声道:“沈矜,竖子,竖子也。”
“竖子?丁太傅,先帝念在你是他的太傅,不忍治罪于你,可你们家却越发过分,军饷过了你们手还剩多少,自己心里清楚吗?别一天到晚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就装穷,你家可算得上是富可敌国呀。”
几乎是不可拂逆的,牵挂摸藤出不少连带关系的,全部处理掉,一时朝堂上都清明了几分。
这件事儿做了之后,沈矜立刻选拔优秀进士入职,给年轻人非常多的机会,他才学了得,也能任用贤能,甚至都不畏惧闲言碎语。
想当然的,他在拉扯丁家下马之后,丁家人会极力反扑,首先便是沈矜之妻徐氏被告曾经自己制造绑架案一事。
他们言之凿凿的请了纪家遗孀过来,还有什么当初判案的高手。
原本此事无人知晓,徐多徐少都是自己人,家生子,这俩人不会透露,所以徐湘湘才会办事都找他们,其次才是沈矜,沈矜就更不会说了,那知道的人也只有毛舜了。
沈矜看了徐湘湘一眼,“会不会是太后说的,你上次打了她一巴掌,她怀恨在心,故而使出这个招数。”
徐湘湘摇头,“不会,现在她没办法随意和前朝通的,再者,你不知道她这个人,看到杨大娘这般,她是绝对不敢的。”
其实这件事情徐湘湘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没有任何实证,那就是伪造,尤其是现在过去这么久,这种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些人不过是想恶心沈矜罢了。
再者纪岫所做之事,原本是没有披露的,他还作为抗疫大官来看呢!
当然,这些人也不是为了帮纪岫,纯粹就是找徐湘湘麻烦,陆氏看到徐湘湘丝毫没有任何害怕,不禁问她,“你不怕吗?这件事情可能会坐牢?”
徐湘湘笑道:“太太,不会的,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中伤罢了,这些人不过就是随意说一些闲话,《大齐律法》第八卷说的非常清楚,他所说的人证并非是直接人证,且当初,我也并未说是纪大人如何,这一切不都是有心人自己猜测的吗?他们根本只是恶心我们而已。”
若是旁的女人,肯定吓的不行,可徐湘湘根本不怕,该参加花宴就参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和杨大娘那种频繁做善事增加名声不一样,她则是有名的全福人。
她这样的心态,毛舜就更不敢抗衡了,她看了阿芙一眼,“你看徐姐姐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无所畏惧。”
阿芙瑟缩了一下,“您说杨老夫人的死和她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也许自有注定吧。说起来也是我不好,若是我当时不把杨大娘的事情说出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毛舜有些苦恼,又有些害怕。
她越想越是恐惧,阿芙更是道:“娘娘,这样下去可不成啊?您能忍一时,但如何忍一世?现在皇上还小,皇上的兄弟也还小,您能够忍,可是日后如何是好?日后难不成还要看着她一步步踩在您的头上。”
“阿芙,你也不要胡言。”毛舜看了看阿芙一眼,“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要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阿芙听她语气不快,又下去了,毛舜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这个阿芙对她也是忠心,但这个脾气却一直改不了,还是那么冲动。
她也疑惑,自己从来没有网外说过徐湘湘自己制造的绑架案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透露出去的呢?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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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请她做全福人的居然是郁天骄,原本沈矜做了次辅之后,想起郁天骄的事情,想帮她一把,像苏卿怜这样,虽然是女子,但是放对了地方,和男子无异,甚至还在某些事情上更有优势。
可没想到郁天骄想走的居然是嫁人,她以为以郁天骄那时候的志向远大,应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角色呢。
郁天骄却道:“我想了想,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以前我的确是很钦佩苏捕头,现在也是,可是我每每看到我的姐姐金尊玉贵,我就受不了,明明我也可以不用那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