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八娘的肚子是越发大了,因为养胎也不敢去别处,只来徐湘湘这里走动一二,倒也不是她不想回娘家,而是她爹娘好几房人都住在一起,一回去各处都要请安拜访,太麻烦了,来徐湘湘这里跨个脚就到了,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再加上今日热闹的很,尤氏也过来了,罗八娘和尤氏在闺中就认识,还暗自羡慕尤氏的好运气。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里八卦或者是说闲话,说的尤氏都不愿意走了。
不过,她还是得走,因为她是家中主母,片刻不得安生。
徐湘湘挽留她,“下次可要多坐一会儿回去。”
“好。”尤氏笑眯眯的答应着。
每次从徐湘湘这里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带回去,有的时候是家里新出的糕点,有的时候是别人送的土产,或者是很有趣的小玩意儿,不是很贵重,她也敢收下。
这样你来我往,关系越发好了。
尤氏回来的时候,姜容正好在房里,见她回来,便问了一句,“你是去哪儿了?”
“去沈太傅家里了。”尤氏对姜容算是很喜欢了,毕竟他满足了作为一位贵女的丈夫所渴求的一切,家世高贵,文武双全,相貌英俊,所以姜容能够多跟她说几句话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姜容淡笑:“沈太傅和他夫人都还不错,可以往来。”
尤氏点头:“妾身也是这般想的。”
夫妻二人除了日常寒暄也就没什么话题了,不过尤氏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姜容有几房妾,但这几房妾也都老实巴交的,没什么刺儿头,她好管的很。
姜容去了书房之后,想起在西北见到的郁天骄,还是没问出来,也许这件事情尤氏也不知道,他也没有闲心去评判对错。
郁天骄有很多的不平衡,他理解,但是这许多事情天生就没有什么公平,如果真的有公平的事情,那他早该娶徐湘湘了,也不会现在远远的祝福她。
正想着,再一抬眼,却听闻汪直来了,这还是汪直在几年后头一次露面。
姜容不知道皇上叫他紧急入宫作甚,以为有要事问他,所以不敢耽搁,在他心中,玄铁门就是皇上的密探,皇上监视百官的眼
睛,他要做好的就是做那双眼睛。
他在养心殿看到嘉德帝之后,连忙跪下来请安,嘉德帝淡淡道:“姜容来了,起来吧,我有事情问你。”
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重要的,他提到徐湘湘手里有玄铁令的事情,想听姜容的解释,姜容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缘由:“当年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所以送了她这枚玄铁令保护她的安全。”
这段事情嘉德帝可不太清楚,他后背忽然开始冒冷汗,沈珏说的事情也未必都是胡诌,这姜容的模样一看就是对徐氏余情未了,徐氏若是要求他做点什么,那他肯定会义不容辞,再有姜容和沈矜关系不错,乍一看不觉得有问题,可细品就觉得由问题。
哪个男人愿意接受和自己的女人有一段过往的?除非是一点都不喜欢的女人,就像毛舜和杨泽的关系,尽管有人告诉过他,杨泽和毛舜以前关系匪浅,他是不怎么在乎的,于他看来,毛舜不过是颗棋子,棋子发挥了她的作用,迟早得为他心爱的女人让位。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沈矜那些深情专一会不会也是做出来给被人看的。
可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动声色的听完姜容说起,仿佛接受了他的说法,对姜容勉励了几句,还好姜容以为是谁说漏了嘴,告到皇上面前,毕竟听说那次徐湘湘拿令牌出来的时候不少人看到,也许是谁说漏了嘴也说不定。
他看皇上如常的脸,没有任何怀疑,以为皇上也就问问。
皇上当然不止多问问了,他甚至已经怀疑是徐湘湘把沈矜和姜容还有一大群人在润物细无声中全部联系起来,甚至他身边的毛舜都是徐湘湘的拥簇者,不,不对,还有皇贵妃。
想想他还真的是心里发寒,后宫皇贵妃和贵妃都和徐氏关系匪浅,朝堂之上,最有潜力的沈矜,姜容这些后起之秀又是她的裙下之臣,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没想到心思居然如此之深。
她想做那只螳螂,暗中操纵朝政,也要看她够不够格。
“皇上,小相爷来了。”汪直暗自皱眉。
这个沈缜,刚刚复位做了首辅,就又来搞事情了。
沈缜可不这么想,现在皇上膝下只有两位
皇子,二皇子还小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人之处,大皇子就不同了,他已经从沈矜那里打听到这位皇子年纪虽然小,但是处事周全,还过目不忘,周旋于后宫之中也让人无可指摘,既然这样,他何不早早做个人情。
可别忘了他的女儿还是皇贵妃,日后皇上即便不选他女儿为皇后,但是仅凭这份推选的恩情,日后女儿在后宫肯定地位不低。
沈缜进来之后,便开始提立太子一事了,“皇上春秋在盛,此时立了太子才好尽早的培养太子成为皇上的帮手。”
当然了,他也没说立哪位皇子,因为他一旦提出,那就是干涉立储。
看到沈缜一幅为了他好的模样,嘉德帝觉得有些恶心,他确实春秋在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