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我是说万一上官知府找我破案,我要怎么推辞呢?”以前这种事情沈矜几乎是不会和徐湘湘商量,因为在他心中,妻子到底是后宅妇人,事情解决不了不说,还可能乱操心,一件小事都会无限放大,可是经过几次妻子说的话倒不像是一般人。
徐湘湘笑道:“你就遵从你心中的想法就成,如果知府请你去,那在某种程度,你就代表官府,总比以你个人身份去查案来的好。现在也是你该出头的时候了,我当然支持你。”
以个人身份查案,查出来也不过是得点赏银,还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官府能抛弃则抛弃,如果是官府要求,那就是该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了,如何能够退缩,现在退缩了,以后还不是一样要面对。
沈矜握着她的手:“你果然想的和我想的一样,那就这么定了。”
“什么就这么定了?徐多徐少你可一定要带着,再有——”
沈矜正等她的下文,却见徐湘湘拉着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摸摸大宝宝和小宝宝。”
他一下就笑了出来,“好,摸摸湘湘宝宝和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好?”
“哼,算你识相。”
果然如沈矜所料,上官知府上门找到他了,彼时,沈矜还在小院子里吟诵,他读书的时候徐湘湘从来从来不让下人出现打扰,也因为如此,沈矜读了半天才发现上官知府。
他赶忙放下手中的书,立马拱手:“学生沈矜参见知府大人。”
和上官睿那等气宇轩昂的模样不太一样,上官知府看起来非常干瘦,整个人给人一种狡猾师爷的模样,他抬抬手:“来来来,快请起,我是有事求你啊。”
沈矜立马诚惶诚恐起来:“不敢担一个求字,知府大人有事便请说。”
上官知府沉吟了一下:“我想请你去帮我查探一下顾忠的死因,你放心,汪大人也未走,卢修几人也还在吴越府,你有要求可以随时提。否则,学子们被人带偏了误会是我做的,就不好了。”
什么比自己的乌纱帽更重要呢?上官华庭完全是因为处事圆滑,在各方找到平衡点才受到重用,他在吴越府多年,这次找沈矜,一来是因为沈矜上次在黄山书院的表现非常好,二来也是杨泽太!太直了,即便查到某种真相就没有转圜的地步,而沈矜则不一样,他这个人处理事情能让双方都非常满意。
“既然大人相信学生,学生便勉力一试。”沈矜倒也没有推脱。
上官知府看他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
“小姐,奴婢扶您到外边走走吧,今日天气很好的,您多走动,也利于日后生产。”梅香对徐湘湘道。
自从大爷出去办案之后,已经有几天没有回来了,查案子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顾忠已经由仵作验尸,是被人用匕首刺中心脏,但是据顾忠小厮说起,顾忠为人孤僻,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不与旁人往来,客栈也查遍了,依旧没有线索。
徐湘湘看梅香一脸期盼,便道:“好,你扶着我出去吧,我若是不出去走走,也腰酸背痛。”
书院这点比家里好,环境特别好,道路幽深,走在其中觉得神清气爽,正走着,迎面却遇到背着米面的毛舜,徐湘湘忙喊了她一声。
毛舜放下背篓,笑着道:“徐姐姐,你出来散步啊?”
“对啊,毛姑娘,杨泽好点了没?”徐湘湘关心问道。
“好多了,但是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是现在就能好的,大夫还说你给的金创药很好用,我本来想去谢谢你,但这几天我要忙家务事,都没空过去。”
看毛舜还挺忙的,徐湘湘也不欲拉着她多说,毛舜却道:“徐姐姐,你怕不怕沈公子再遭遇这种攻击?”
她很期待徐湘湘的看法,因为她实在是没办法忍受杨大哥受伤。
徐湘湘想了想:“我还是害怕的,毕竟他不仅仅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可很多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难道害怕就不做了不成,他们学问这么高,可不是为了成日里饮酒品诗,而是真正想为国作贡献的,这么想来,我又觉得他做的是好事,他自己甘之如饴就成,我们做家人的支持他,不给他添乱就好。”
“好,说的极好。”只见从后山丛走出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他的眼中出现了赞赏之意。
毛舜和徐湘湘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人是谁,徐湘湘却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仆从,福至心灵。
他翘着兰花指,!,指着毛舜背的米和面,“哎呀,怎么能让个小姑娘做这么重的活儿,来人,帮这位姑娘搬到家里去。”
毛舜连忙摆手:“不用劳烦,不用劳烦,我自己来便好了。”
那男人立马板着脸:“有这么些人在,哪能要你一个姑娘来背。”说完,又翻了个白眼,对后边的人说道:“你们是死的啊,赶紧搬啊。”徐湘湘不禁道:“这位老爷,不知足下尊姓大名?毛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若是跟去这么多男人,到底不好。”
毛舜附和:“是啊,你是谁啊,干嘛要帮我背东西?”
“不可对督公无礼。”立马有个年轻护卫出来道。
徐湘湘忙拉着毛舜行礼:“给汪大人请安。”
汪直挑眉:“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