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着,却感觉像是被闹脾气的小猫挠了,挠完还给他舔舔,弄得他心口酥酥麻麻的,比酒还让人微醺上头。
顾行野什么都答应他,但少年还是低垂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肯看他。
顾行野心中奇怪,拇指和食指捏着少年小巧的下巴微抬——抬不动。
顾行野:“?”
小作精真有点闹脾气了,竟然偷偷使劲不让自己看他的脸。这种情况即使在他们吵架的时候都没发生过,有一丝反常。
顾行野不复从容,从躺椅上坐起身,低声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男人就瞥见自己的衬衣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颜色偏深的水色圆点。
男人顿时瞳孔一缩,无
措起来,大掌托住少年的后脑勺逼迫他抬头,果然一张哭得可怜兮兮的白皙小脸就出现了。
少年竟然在偷偷的掉眼泪。
顾行野原以为小作精以前那样委屈巴巴地骂他坏老公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没想到小作精安静下来居然更令人心疼,让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焦灼起来。
顾行野轻柔地擦拭他的眼尾,忙问:“怎么好好的突然哭了?是坏老公错了,回来晚了,还没第一时间跟你报备就跑到露台上喝酒,是我的不对,宝宝不哭了好吗,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顾行野有几分苦恼。
他本来就是怕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乐清时,怕他老婆不开心,才又出去应酬又躲在这喝酒的,为的就是避开锋芒,结果怎么还是把人弄哭了。
乐清时是他的初恋,而他真的很笨,不懂怎么做才是对的。
乐清时小幅度地摇摇头,眼中噙着泪,搂上他的脖颈小声抽噎道:“老公,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顾行野一僵,顿了顿才问:“怎么这样说。”
少年带着淡淡的鼻音,浓长的睫毛晕湿一片,眼尾艳丽:“今天上午,我就感觉你好像不开心了……”
乐清时虽然想不明白,但敏锐地察觉到了。但碍于男人要去忙工作,他也没时间细细追问,只好想着晚上回来再跟男人温存一下,和好如初。
“现在又在这里喝闷酒,为什么呢?”乐清时不解,只觉得胸口钝痛。
自古以来都有个词叫借酒消愁,若只是单纯的兴致来了想小酌一杯也就罢了,但结合男人上午反差的表现来看,乐清时觉得他就是在消愁。
可是,愁什么呢?
乐清时没忍住,溢出呜呜的一声:“是我不乖了,给老公添烦心事了吗?”
顾行野看着少年曚昽的泪眼,觉得似乎有只小手在自己心脏抓了一把,疼得很。
他不想说出自己那些幼稚的心事,面色略微僵硬道:“没……”
“呜……!”少年立即发出一声低泣。
顾行野:“……”
顾行野无奈,齿关紧咬了片刻才滞涩道:“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宝宝,你为什么从来没管我叫过哥哥啊。”
男人语气酸溜溜。
给乐清时整不会了:Q_Q?
话匣一开,顾行野就绷不住了,眉间峰峦紧聚:“你为什么今天管那个姓叶的叫那么亲密?你很喜欢他?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虽然乐清时只是叫了一声就没叫了,还说是他认错人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叶澜风和乐清时过去曾经的某个好哥哥长得很相似,或者气质很相近?
无论是哪一种,小作精一定都很喜欢那个“哥哥”,不然也不会激动到只是看到个相似的影子就看直了眼,结交之心那么热切。
反正总归……是顾行野不曾接触过的独属于少年的过去。
有个什么说法来着,对于年少的恋慕……哦,
白月光。
据说白月光的威力是贯彻终生的,谁都无法代替……这么想着,顾行野就更在意的不得了了。
乐清时目瞪口呆,磕巴道:“老、老公,你真的是为这事吃醋了呀?”
顾行野眉眼沉郁,语气很冲:“不行?”
他当不了小作精的哥哥,连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吗?
乐清时脸颊通红,尴尬道:“不是不行……但是,你是我老公呀,怎么能叫哥哥呢?这、这不是有违纲常吗?”
太不知羞耻了,乐清时可叫不出口。
顾行野不依不饶:“怎么不行,那有些人还管老公叫爸爸呢。”
乐清时大为震撼:“啊?”
男人目光如炬,乐清时不哭了,但也答不上来,急得直绞男人的领带。
他答应过顾行野的,永远不会骗他,更不会为了别人而伤害他。老公现在都被伤害得跑来喝闷酒了,他要是还欺骗他也太坏了。
乐清时可怜巴巴地抬眼,用了一种比较模糊的说法:“没有,真的不是,我对叶先生没有越界的感情……哥哥就是哥哥呀。”
少年委屈道:“我、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疼爱我的父母和哥哥,但我一直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得到,只好深埋在心底。但叶先生长得非常像我梦里的二哥,非常非常!我对他只有对兄长的那种亲情……老公,我说的都是实话,没骗你。”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