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微嘟起来了都紧紧闭着,不肯张开一条缝隙,让他无法窥见柔软的舌尖。
男人满意地轻轻挑眉,心说少年睡相挺乖,没有口呼吸。但小半个鼻子也埋进枕头里了,眉头有些不舒服地蹙着,像是睡梦中也觉得呼吸不畅。
顾行野轻轻托起少年睡得热乎乎的柔软脸颊,一弯腰将小春卷从被子里轻松地挖了出来。
谁知乐清时并没有睡熟,倏地感觉身子腾空,他像一颗小白菜一样被人从松软的被褥中挖出来,吓得连忙睁开眼睛,下意识要发出惊呼,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顾行野见他反正也醒了,干脆像抱小孩子那样抱着他,让少年两条腿叉开夹在自己腰身两侧。
漂亮精壮的手臂肌肉隆起,一手稳健地托住少年柔软的屁屁,一手捂住乐清时差点发出夜间警笛的嘴巴。
乐清时睡懵了,完全想不到会有人半夜来偷人,唔唔地挣动。
然而男人的臂膀就像坚不可摧的刑具一样将他紧紧地锁着,两条细白的小腿在空中慌忙地划水也触不到地面,急得有点想哭。黑灯瞎火的,乐清时气得嘴巴一张,整齐的小白牙就要狠狠咬上偷菜贼的手。
顾行野却被少年迷糊慌张的模样逗乐了,反正自己夜袭娇气包的下流行径已然被发现了,索性光明正大地故意压沉了声音抵在少年白皙的耳朵旁边,低声威胁:“别乱动,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话音刚落,乐清时的小牙力道就错愕地收住了,只呆呆地轻轻磕了一下男人粗长的食指。
顾行野食指上传来热酥酥的痒意,低头一看少年正叼着他的食指,一副
没睡醒的呆样。
……可爱是可爱(),但是也怪涩情的。
顾行野忍住把食指塞进去翻搅一下好让少年知道什么叫世间险恶的变态念头⒈()⒈[(),粗声粗气道:“听到了吗?!”
他明明是个成熟的男人,但偶尔总是会在乐清时面前露出相对幼稚的一面。
比如此前骗乐清时南方大张郎相当可怕,飞天遁地打人毁物,无恶不作。现在又在这里半夜不睡觉,玩奇怪的采花贼play。
这种幼稚无聊的小游戏若是以前有人告诉他这是他未来会做出来的事情,他打死也不会信的。
顾朗做出来的还差不多。
可很神奇的是,他确实这样做了。
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少年太过赤子心性,跟他待久了也会不自觉变得天真起来。
顾行野一出声,乐清时就反应过来是他老公了,所以停下了小白牙的攻击倾向。
然而没睡够的小脑瓜却反应不过来为什么顾行野会出现在这里,钝钝的脑回路就像冬眠刚醒的小动物那样迟缓,下意识顺着男人凶巴巴的采花贼发言回答道:“那、那我叫老公来救我呢……?”
故意装凶的男人一怔,在黑暗中默默地耳根一红,哑声道:“那更完蛋了,我就是你老公。”
顾行野抱着人,掀开被子,一起躺了进去。
少年睡过的被窝暖烘烘的,熟悉的小苍兰混着清淡的奶油香气就从少年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上散发了出来。
乐清时仿佛生来就是适合被人搂在怀里的一般,嵌合在男人的怀抱中刚刚好,细软的乌发搔着男人的下颌。顾行野轻轻蹭了蹭少年可爱的小发旋,阖上双眼酝酿睡意。
说来神奇,一抱着他香喷喷的老婆,白天的疲乏似乎都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周身都很松快。
怀中的少年又好摸又好捏,柔软的肉肉揉捏起来相当解压。
困意也渐渐浮了上来。
直到怀里软乎的小抱枕开始不安分地扒着他轻轻嗅闻,而后纳闷地问道:“老公,你身上怎么好像有我面霜的味道呀?”
顾行野:“……”
骤然清醒.jpg
顾行野:“…………”
男人脖颈都僵硬了,默了半晌才闷闷地说:“……没有吧,你闻错了。”
乐清时小眉头一蹙,被质疑了有点不乐意:“不可能,我天天用,怎么会搞错?”
现代的东西先进又方便,比起过去落后的化工水平厉害多了,乐清时很愿意用别人都嫌麻烦的身体乳啊面霜那些的,他觉得很有意思,效果又好。
少年狐疑地瞥他,因为有些困倦,眼皮多了一条褶,拖得细长又艳丽。
顾行野硬着头皮,糊弄道:“这个……夫妻相你知道吗?”
乐清时:“嗯?”
说这个的话他就不困了哦。
少年乖乖睁大眼睛听讲。
顾行野板着脸,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地说道:
() “夫妻相处久了,心灵相倾、习惯趋同,在长相上也会慢慢变得有些相似的,那这个味道自然也是一样的。”
“简而言之就是你天天用宝宝霜,然后把我腌入味了。”顾行野干巴巴道。
乐清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还是感到奇怪。
这人又不是腊肉,哪有这么容易就腌入味呢?
他老公这么容易染上味道,可能是有点干了,缺水。
少年乖乖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轻轻蹭了蹭顾行野,软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