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拍了拍男人的背,坐到床边摸着他的手开始唱红脸。

“清时呀,冯姨知道你不喜欢我,都没敢跟你说话。”美妇的表情有些委屈:“可是你的弟弟妹妹和爸爸,都跟你流着一样的血,他们怎么会害你呢?”

“我知道,你还记恨着你爸以前狠心把你赶出家门,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但你爸爸其实心一直都是软的,他在等你低头,只要你肯回来,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呀。可谁知你脾气这么倔……跟你那个妈一样,唉。”

听到这里,乐清时冷冷地将手抽出来。

原来这女人确实不是自己的生母,而是父亲的妾室。

冯益兰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声音细柔道:“总之现在好不容易把你认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和和气气的,别跟你爸怄气了。”

“现在社会开放了,男人和男人结婚多寻常的事啊,你何必性子这么刚烈?顾家那位……传闻确实吓人了些,但这婚姻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也不能一味听信谣言。毕竟那些不好的评价都是捕风捉影,看不见摸不着的,但顾家的家业却是人人皆知的。那可是一般人终其一生也摸不到的泼天富贵啊,你嫁过去直接就跨界阶层了,能轻松的活着,干嘛还非要去混社会呢,是吧?”

冯益兰好声好气,苦口婆心似的,说道:“你妹妹你也看到了,年纪太小、口无遮拦,性子太不成熟了,嫁出去怕是要被人欺负。至于你弟弟么……”

“你太早离家,已经与我们的圈子脱节太久。小棋年幼起就在学习如何管理家业了,我们乐家的产业,未来他肯定要分担一些的,正是拼事业的时候,也不适合嫁人结婚。而清时你……”

冯益兰很轻的笑了一下,道:“你早熟、能抗事儿,但偏偏跟你爸怄气跑出去自己过,这些年来也没有好好学习,相比之下……嫁入这样的顶奢豪门已经是最好的人生轨迹了。”

“你爸是真的心疼你,才会给你做这样的安排呀。”

乐康冷眼看着像个石头一样捂不热的大儿子,鼻孔冷冷哼了一声:“不识好歹!”

他这大儿子,像足了他前妻,一样的冷硬脾气。看着他,乐康就会想起自己过去那段屈辱的日子,连带着脸色都不好了。

乐康年轻时便野心勃勃,但空有野心而无启动资本。

一次机缘巧合,乐康结识了出自书香门第、家境优渥的孟家大小姐,在两人坠入爱河之后很快就选择了走入婚姻的殿堂,但——乐康是以上门女婿的身份与孟晚晴结婚的。

结婚后,乐康就顺理成章用妻家的钱财作为挤入商圈的第一块敲门砖。

由于是赘婿,乐康总觉得自己被岳父岳母看不起,挪用钱财都得小心翼翼的,一直生活很压抑,这种压抑情绪直到妻子认为他经商的手段不光明而与他争吵到达了顶峰。

孟晚晴一个只知道看书画画的清高女人,能懂什么叫商业手段吗,只知道阻拦他发展事业。直至今日,乐康依旧认为是前妻的阻拦才导致他没有跻身真正的上流圈子。

后面乐康事业经营起来,孟晚晴则在多年的郁郁寡欢中患上了抑郁症,早早香消玉损了,乐康才完全掌握了话语权,把忍着委屈跟了他多年的冯益兰和儿女们接进来,结果乐清时又跟他闹翻了。

乐清时反骨叛逆的模样像极了孟晚晴,于是乐康一怒之下把人给赶出了家门。

乐康原想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只要给点教训就会屁颠屁颠滚回来认错了,便支付三千月薪找了一位在工地上干活的单身汉在外照顾他。

每月打钱时,乐康都会问乐清时知错了没有,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久而久之,乐康的耐心消耗殆尽,甚至厌烦听到那个叛逆的发妻之子的消息,于是把打钱的事项丢给冯益兰管,自己再也不过问。

再想起这个反骨的儿子时,已是乐家接到顾家有意联姻的消息。

按理说这是个好事,顾家与他们这种半路发迹的暴发户不同,家族底蕴相当悠久,其产业和商业链积攒下来的财富已经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数字。与顾家联姻,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但偏偏联姻的对象是那位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且背负了骇人听闻的传闻的顾家掌权人——顾行野。

传闻其人性情暴戾,如果触犯了他,就连手足兄弟也毫不留情的整治。

在他从国外回来接手家族企业时,因年纪尚轻,许多高层不服管教,竟被他一声不吭地架空的权利,无论是叔伯还是舅哥,都统统赶出了总部公司,几十年经营化为一场空。

再说顾行野有个小表亲,行事张扬,天天旷课去夜场玩乐,结果被拍到灌女服务生喝酒,上了市报版面。

原想着这消息会被顾家压下来不了了之,未曾想非但没有,当晚这位小表亲还被人灌到酒精中毒,进了一趟ICU才捡回一条命,第二天市报一片祥和……

诸如此类传闻还有许多。

所以乐康怎么舍得把自己悉心培养多年的优秀的孩子送给活阎王去折磨呢,若是乐棋乐画嫁过去了,那他这偌大的家业谁来接班,那个反骨叛逆离家出走多年的大儿子乐清时吗?

诶……乐清时?

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