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觉得有些玄幻,眼前的场景怎么就那么像是宫斗剧里面的争宠场景?
不得不说,就算她是个女人,看着这样的场景也挺爽的。
她整理好情绪,没有泄露心底的想法,笑着安抚乌雅梦梅:“梦梅不必客气,福气这种东西哪儿是说送就能送的?若是本福晋真有这样的本事,那我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四爷府的妹妹们都能顺利怀孕。”
这话一落,其他人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也都纷纷向宝珠行礼道谢。
富察明兰笑容明艳:“承福晋吉言,希望我们都能尽快怀上自己的孩子。”
宝珠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在意。
乌雅氏到底是德妃的侄女,她怀孕的消息传进宫里后,哪怕是为了安抚乌雅家的人,她也得给出一些表示。
德妃干脆传话,让宝珠带着乌雅梦梅进宫请安。
宝珠眨眨眼,差点以为德妃是与乌雅梦梅有仇了:孕期前三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德妃不想着让乌雅梦梅在四爷府将胎坐稳,竟还让她进宫?不说进宫这段路程需要坐马车,而马车又有多颠簸,就只说进宫后的各种繁文缛节,对乌雅梦梅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很好吧?
但这是乌雅家的家事,德妃又是她的婆婆,宝珠实在不好多言。
她吩咐李嬷嬷去乌雅梦梅的屋子,将德妃的话转述给她听,又道:“德妃娘娘既然思念乌雅氏,本福晋也只好带着她进宫了。只是她怀孕多有不便,你记得提醒她身边伺候的人好生准备一番,以免马车上出了差错。”
李嬷嬷一字不漏地将话复述给了乌雅梦梅。
乌雅梦梅眼里闪过一缕晦涩,但很快消散无影,几乎无人发现。
“谢福晋提醒。”乌雅梦梅微低着头,笑容羞涩。
李嬷嬷眼眸微闪,声音低沉:“乌雅格格自己也要小心些才是,您与德妃同出一族,应该比其他人更了解德妃性子,等到了宫里可千万小心谨慎,不要惹了德妃生气。”
说完,李嬷嬷便告辞离开。
乌雅格格带进四爷府的贴身丫鬟一脸狐疑:“格格,奴婢怎么觉着李嬷嬷这话,有些不对劲儿?”
乌雅梦梅低头抚着肚子,眼神温柔娴静:“福晋这是借李嬷嬷的口提醒我小心德妃呢。”
那丫鬟当即皱眉:“原本看福晋还是个好的,这才多久便漏了破绽。她竟不怀好意地挑拨您与德妃娘娘的关系,真是不知所谓。”
乌雅梦梅嘴角上钩,嗤笑一声:“我看你才是不知所谓!”
“格格!”
“好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乌雅梦梅眼神渐冷,“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心思歹毒的人究竟是谁……我入府不过两个多月,哪儿就分得清了呢?”
那丫鬟还想再说,却被乌雅梦梅抬手打断,“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以后便给我滚回乌雅家,我身边可不要碎嘴的丫头。”
那丫鬟被吓了一跳,赶紧闭嘴,不敢再说话。
第二天,乌雅梦梅早早来到宝珠的院子请安,然后便跟在宝珠身后离了四爷府,坐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这辆马车外表十分普通,但撩开车帘后却发现里面大有文章。
原本薄薄的软垫早已换成近一寸厚的褥子,马车四周也被钉上了许多棉布,摸上去十分厚实,想来就算砸到上面也不会轻易受伤。
乌雅梦梅哪有不懂?当即对着宝珠福身道谢。
宝珠摆摆手,直接让人将她扶进了马车:“你肚子里还怀着四爷的孩子呢,这可是个宝贝疙瘩,我作为四爷福晋,自然应该好生照料。”她顿了顿,道,“不过你自己也该多注意些。”
乌雅梦梅抿唇微笑:“妾身省得。”
宝珠与她没什么交集,又因为德妃的缘故对她多有防备,自然不会与她闲聊,于是点点头后便闭眼小憩起来,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乌雅梦梅也识趣儿,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入了宫门,两人只能下车行走。
宝珠在前,乌雅梦梅低头走在她身后,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宫廷小路,绕过花园,两人终于来到永和宫门口,宝珠侧身问了乌雅梦梅一句:“你身体可有不适?”
乌雅梦梅讶异地看了宝珠一眼,轻轻摇头:“回福晋,妾身没有不适。”
宝珠点头:“自己小心些。”
乌雅梦梅心头一跳,她一向谨慎,又对四福晋颇有戒备,是以对她的话也总是翻来覆去地嚼了又嚼,唯恐领会错了她的意思。但到此时,宝珠借着各种理由,已经提醒了她好几次小心了。
这永和宫里,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吗?
按照常理,任何一个女人显然都不会对自己的娘家侄女并儿子小老婆下手的,但德妃不是常人,仅从她在听到乌雅氏怀孕之后便将其叫进宫里,便足以让宝珠心生戒备。
宝珠入宫后,隐蔽地嗅了嗅里面的空气,还好,没有闻到熟悉的气味。
她侧身想要安抚乌雅梦梅,却意外发现她面色惨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宝珠一头雾水:“妹妹可是身体不适?”
乌雅梦梅笑容勉强,却轻轻摇了摇头:“福晋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