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了一跳,往后躲了半步。
“表嫂?你怎么来了?”
江夏神色紧张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可疑人员之后,才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郁晚晚不明所以,“夏夏,你们这是怎么了?”
江夏的表情还算正常,但裴眠看上去就像是吓傻了一样。
“表嫂,我们回去再说。”
江夏压着嗓子说话,警惕地看看四周,拉着郁晚晚快步往外走。
郁晚晚猜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心头一凛,反手一左一右拉着江夏和裴眠。
“跟我来,车在那里。”
三人皆是一脸沉重,裴霆渊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原本想指责的话又咽了回去。
坐上车,江夏就很熟练地从中间箱子里取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裴眠。
她好像渴坏了,仰着头喝了大半瓶才停下,劫后余生般叹了口气,打了个饱嗝。
郁晚晚迫不及待追问:“夏夏,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江夏坐在副驾驶上,闻言扒着座椅往后看。
“表嫂,你猜我们看到谁了?”
江夏故作神秘,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用郁晚晚开口,裴霆渊就冷声道:“明家的保姆,江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呃……”
江夏原本还想嘚瑟一下,闻言立刻把话憋了回去。
她神色讪讪,小心翼翼地瞄着裴霆渊的表情,嘟囔道:“表哥,这次你真的感谢我们,要不是我们,这次咱们肯定要吃哑巴亏了!”
江夏说着说着就变得底气十足,略有些得意地扬着下巴。
“虽然我刚才确实被吓到了,但那是惊讶的吓到,我要是说出来你们肯定也会大吃一惊。”
裴霆渊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有话直说,不然你就跑回去。”
江夏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来,嬉皮笑脸地吐了吐舌头,这才言归正传。
“表哥,我们确实看到明家的保姆了,而且还是上次给年年吃中药的那个保姆。”
郁晚晚狐疑地问:“那个保姆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她出现在医院也有可能是来看病的啊。”
江夏递给她一个“你很天真”的眼神。
“如果不是她行为鬼鬼祟祟,我们也不可能注意到她。”
“刚才我们想确认年年没事,所以就多留了一会,谁知道居然发现明家那个保姆偷偷摸摸从一个病房里出来。”
江夏故意拉长语调,给整个故事渲染出神秘诡异的色彩。
“她背了个挎包,而且抱得紧紧的,我看那个挎包鼓鼓囊囊,以为是她偷了什么东西,所以就跟上去了。”
“然后我就发现她去了负一层一个小房间,那个房间里居然有一个暗门!”
江夏猛地拔高声音,成功地让郁晚晚呼吸都急促起来。
裴霆一把将郁晚晚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抚,随后不冷不淡地扫了江夏一眼。
“要说就好好说,一件小事也能被你说成恐怖故事,江夏,你不学表演都可惜了。”
“哦……”江夏郁闷地垂头。
“保姆在暗门上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功夫门就被打开了,她把挎包递给里面的人,还说了几句话。”
“可惜我们离得太远没有听清,不过我看里面那个人的手,肯定是个男人。”
一直一言不发的裴眠也出声肯定。
“对,肯定是个男的,而且他的右手手背贴了创可贴。”
郁晚晚侧头看她,“都能看到对方手上有创可贴,那你们肯定离得很近。”
她不赞同地皱眉批评,“你们太大胆了,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夏和裴眠沉默着对视一眼,自知理亏,垂着头不敢说话。
裴霆渊也是一脸的不悦,肃声道:“拍视频了吗?不要告诉我你们蠢到连这个都忘了。”
“怎么可能。”江夏小声反驳,点开手机相册把递给裴霆渊。
她兴冲冲道:“表哥,你说会不会保姆记恨明家开除她,所以才借机报复,害了年年?”
“而且保姆和年年很熟悉,如果真的是她叫的话,年年应该会跟着去吧?”
听到她的分析,郁晚晚微微皱起精致的眉头。
“很有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是她,她怎么还会留在犯罪现场?”
江夏眨巴着眼睛猜测,“不都说罪犯会在犯罪后重返现场吗?有可能她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行动有没有成功吧?”
郁晚晚沉吟着,半晌没有说话。
裴霆渊也陷入沉思,车厢内流淌着安静的气氛,江夏也很有眼色地闭上了嘴巴。
“这件事我会和明承允商量的,你们不用插手了。”
裴霆渊把江夏手机上的视频发给自己,面孔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江夏,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江夏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猜到自己的想法,一边心虚,一边嘴硬道:“才不会呢,表哥,我又不傻!”
“但愿吧。”裴霆渊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又叮嘱裴眠,“你也一样,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