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吧。”
“林闻歌是任性了一点,可也不可能杀人吧,太荒谬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林闻歌听着越发觉得有底气。
江夏气愤不已,怒气冲冲地说:“你还狡辩,当时就你跟我表嫂站在一起,如果有人推她,那一定就是你!”
林闻歌恨恨地看着她,冷声道:“谁知道她是不是胡说的,有没有人推她只有她自己知道,你说我推了,你亲眼看见了吗?”
江夏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一道迟疑胆怯的女声响起:“我……我看见了,林闻歌的确推了裴太太。”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璐璐。
林闻歌脸色骤变,面露凶狠地说:“王佳璐,你胡说什么呢?你再敢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没有胡说。当时我们刚把裴眠拉上来,我就站在你们左后方,我亲眼看见你碰了裴太太,我要是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佳璐直接赌咒发誓,清脆的女声振聋发聩。
林闻歌彻底慌了,流着眼泪,满目倔强地说:“你们……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一丘之貉,你们联手欺负我。”
王佳璐皱着眉,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跟裴太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没有任何交情,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做错事的人而已。”
林闻歌脸上的心虚几乎都快藏不住了,整个人十分焦躁不安。
众人心里渐渐有了答案。
姜云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问:“闻歌姐,真的是你推了她吗?为什么啊?”
“我没有……云祺,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姜云祺看着她,不由得想起她先前说的那些话。
她说之前是她轻敌。
还说要换个方式收拾郁晚晚。
所以她所谓的收拾,就是直接让郁晚晚消失吗?
姜云祺看着眼前这个认识十几年的姐姐。
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却一直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尊敬和呵护,可如今,姜云祺只觉得她面目全非。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底的失望宛若有了实质:“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了,你不救裴眠我可以理解为你害怕,但你不能害人吧,就为了一个男人……你简直变得太可怕了,值得吗?”
林闻歌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脸颊上的伤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众人那种轻蔑不解的眼神。
她深吸口气,依旧咬死了不肯承认,嚷嚷道:“我都说了不是我,为什么你们就是相信她们不相信我啊,云祺,连你也不相信我,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前提是你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姜云祺不由得拔高了音量。
他从来没对林闻歌这么大声的说过话,可看着面前这个做错事仍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的人,他眼底甚至浮现出了一丝厌恶。
姜云祺看着她的眼泪,内心不再有任何波动,只是麻木地劝道:“闻歌,大家都是朋友,只要你认识到自己错误,主动道歉请求原谅,我可以帮你求情,行吗?”
林闻歌彻底僵住了。
她失望又难过地看着姜云祺,只怔了两秒,就勃然大怒道:“我没有错,不是我推的,凭什么让我给这个贱人道歉?”
众目睽睽一下,林闻歌涨红了脸色,像是说得不痛快,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谁让她站在那个悬崖边上的,摔下去是她蠢是她自己活该,怎么没给她摔死,还要回来祸害人……”
“闭嘴!”沉默许久的裴霆渊沉声呵斥道。
林闻歌被怔了一下,抬眸就对上裴霆渊冷淡疏离的眼神。
她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十分锋利的厌恶,以及毫不掩饰的阴沉杀意。
只知道眼神,林闻歌就吓得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道:“霆……霆渊,真的不是我……”
裴霆渊不置一词地冷笑了一声,甚至没有看林闻歌一眼,转身走到郁晚晚身边。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郁晚晚肩,顺势搂着她的肩,温声细语道:“方才一定累了,先跟夏夏去帐篷里休息好不好?”
这是要支开她?
大叔是不是最后也不打算对林闻歌怎么样?
毕竟他们那么多年的朋友,而且还有可能是旧情人……
虽然有些不爽,不过想着刚刚自己已经出过气了,郁晚晚也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好。”
裴霆渊又看了江夏一眼,嘱咐道:“好好照顾她。”
“知道了,表哥。”
江夏应了一声,上前拉着郁晚晚的手。
回帐篷的路上,见郁晚晚一直心事重重,江夏劝解道:“表嫂,放心,我表哥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他一定是怕场面太血腥不好看,才让我先带你回来的。”
郁晚晚忍不住浅笑了一声。
江夏这个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呀。
大叔支开她,不就是觉得那群人里,她是个外人吗?
等她这个外人一走,他们肯定都忙着安慰林闻歌呢。
回到帐篷后,郁晚晚就将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