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恭谨地看着她,嘴角含笑说:“少夫人,少主让我来接您回家。”
“就你一个人?”郁晚晚还抱有侥幸心理。
郑钧平静地说:“少主在车上。”
郁晚晚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就想跑。
不等她有所行动……
郑钧就慢条斯理地说:“少主说,少夫人你若是再敢跑,他就下车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抗走。”
郁晚晚:“……”
好!
好女不跟男斗。
她咬咬牙,就像上刑场一样上了车。
上了车,郁晚晚却发现车里根本没人。
郑钧上车后就锁好了车门。
郁晚晚眉头紧锁,目露迟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莫怪,少主昨天突然离开,公司还有个烂摊子必须立刻回去收场,所以才让我先来接你。”
“那你刚才跟我说……”
“少主说,不那样你不会上车。”
郁晚晚:“……”
该死,被拿捏了。
郑钧态度依旧温和,笑着说“现在,我们去公司接少主。”
郁晚晚说:“直接回家吧,没准他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
能躲一时是一时。
“少主说下午的时间留出来陪您,只是去交接一下而已。”
郁晚晚:“……”
好好的,工作狂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要不是知道郑钧没那胆子,郁晚晚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造谣了。
而且郑钧对她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
之前还客气不足冷漠有余,现在却一副讨好的口吻。
郁晚晚只觉浑身不适。
大叔身边的人,果然跟他一样,都是变脸大师。
郁晚晚不再问话,郑钧自然也不会开口。
车厢内很快安静了下来,郁晚晚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看着看着脑袋就靠在了车窗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郁晚晚感觉身上一暖,恍惚一睁眼,就看见裴霆渊凑到近前的一张脸。
如此近的距离,那张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瑕疵,每一处都完美得像是经过了精雕细琢,帅得人神共愤。
郁晚晚睫毛颤了颤,喉结微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醒了?”男人嘴角含笑,嗓音温润如玉,绵长沉韵。
“嗯。”郁晚晚匆忙避开了视线,有些不太自然地应了一声,想坐起身,外套就从身上滑落下来。
那是一件男士西装外套,裴霆渊刚刚盖在她身上的。
郁晚晚将外套递给他,语气还有些困顿和迷糊地问:“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裴霆渊的目光就像是凝在了她身上,缓缓道:“刚来。”
本来就有些不太自在,还被他这么盯着,郁晚晚更是觉得脸颊开始慢慢发烫。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看向前面的驾驶座:“郑钧呢?”
怎么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啊……
刚刚做过那种事,再跟男人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郁晚晚只觉浑身像是起疹子一样,特别不自在。
“在外面。”裴霆渊答得随意,又关切地看着她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明明他语气听着无比正常,郁晚晚却莫名红了脸,不太自然地说:“好些了……”
裴霆渊看着她,认真道歉“抱歉,是我昨晚下手没个分寸,害你受伤了。”
郁晚晚:“……”
他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她脸颊爆红,完全不敢看他。
昨晚,她的确被他折腾得浑身乏力,这会儿腰都是酸的。
可这种话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她可不想被人看扁!
郁晚晚垂着眼眸,支支吾吾地说:“没有的事,我只不过是落水后发烧了,昨晚……不过就那啥两次而已……”
裴霆渊挑了挑眉,有些遗憾地摇头:“看来你是不太满意,亏我还心疼你哭得那么惨,早知道就该……”
郁晚晚着急地解释道:“我没有不满意!”
“那就是很满意?”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的荣幸。”
“你别说了!”
越说越没谱了,郁晚晚听到他言语间淡淡的笑意,抬手就去捂他的嘴。
一直觉得他是个挺正经的人。
怎么现在感觉是个……闷骚啊。
郁晚晚耳朵尖都红透了。
裴霆渊在她掌心亲了一口。
郁晚晚瞬间像是触电一样甩开了手,惊恐地瞪着他:“你,你怎么……怎么耍流氓啊?”
“什么流氓,我们是夫妻。”
“假的!”
郁晚晚眼睛乱转着,十分警惕地补充了一句:“大叔,你可千万别因为昨晚的事儿就爱上我。”
“我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帮个忙而已,时间一到我们还是会分开的,所以不在你朋友和家人面前时,我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说话间,她小手推着男人的胸膛,试图将他推远一些。
裴霆渊眉头紧锁,面沉如水。
郁晚晚还犹未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