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铁匠的死因,我寝食难安。”
伯楹叹气:“唉,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练兵实在太耗银子了。”
郁徵也心疼,此时却不能表现出来:“我交代了纪衡约,等打下土匪窝后,让他仔细搜刮土匪的银库,肯定能将这个亏空补回来。”
伯楹看郁徵一眼,欲言又止。
郁徵:“想说话就说嘛。”
伯楹:“那土匪哪像勤俭节约,会过日子的人哦。”
郁徵:“……”
约定攻打土匪那日。
纪衡约天不亮就带人急行,在朝阳升起来前抵达长马县。
刀疤那伙人在长马县的台启镇,躲在黛台山中。
土匪窝里有三百人,纪衡约带了五百人去,府中的老侍卫基本全带了过去。
纪衡约今年才刚满十八,在郁徵看来不过半大,在前世还是学生的年纪。
尽管左行怀夸他的战术和战略都不错,郁徵还是放不下心,邀请左行怀跟着去观战。
郁徵和左行怀不进山,他们就到台启镇县城。
左行怀以打猎的名义带了一队高手,武器装备等也全带了。
纪衡约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可以及时援助。
郁徵坐在镇上的茶馆里,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纪衡约那边情况怎么样。
等太阳越升越高,他们在茶馆里还没收到任何动静。
左行怀道:“到底是三百多老手,又在山寨里面,易守难攻,战况会焦灼一段时间。”
郁徵问:“你去打多久能打下来?”
“我去也一样。情况不是很紧急,便用不着与他们硬拼,慢慢围慢慢打,先着急的总是土匪,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崩溃。”
郁徵听了这番话略安定下来。
没想到,下午纪衡约手下的人来报,说刀疤的山寨里藏着术士,那术士会撒豆成兵,还要再打一段时间。
郁徵:“撒豆成兵?”
报信的侍卫点头,眼神里流露出了恐惧之色:“回殿下,是。上午还打得好好的,我们这边占据了全面的优势。没想到寨子上面突然站出了一个山羊胡老道,朝我们撒下一把豆子。”
“豆子变成腰那么高的豆兵,提着刀就朝我们砍来。我们若是不管,刀砍到身上就会受伤。若是管了,刀看过去,豆兵被砍中了,顶多变回豆子落到地面,那山羊胡老道会再撒下豆兵来。”
郁徵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有术士的存在。
他神情凝重地问侍卫:“山上情况如何?受伤的人多不多?”
侍卫道:“受伤的挺多,重伤的不多。很多人吓破了胆,打得很是吃力。”
郁徵看向左行怀:“左兄,你怎么看?”
左行怀道:“你府上新招的那批侍卫训练的时间太短,单是豆兵不要紧,刀疤要是派豆兵再夹人兵,事情就麻烦了。”
郁徵朝他一拱手:“还请左兄帮个忙。”
左行怀道:“义不容辞!”
左行怀手底下的人都骑着快马,现在山上情况紧急,左行怀让他们先上去:“到了地方,盯着刀疤手底下的人兵打,别管豆兵。”
左行怀手底下的将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将军放心,我们什么没见过?区区豆兵岂能耐我们何?您与王爷慢慢上山,等上得山来,我们定已将土匪毙于马下!”
“话说得那么满,我上去了,若敌兵还在,你就领军棍去。”
那将领嘿嘿一笑,不再说话,翻身上马,带着手下人打马而去。
郁徵的马术还可以,但算不上精湛,上山的路比较危险,他骑的又不是很熟的马。
左行怀不敢让他一个人骑一匹,干脆带着他,两人同乘。
左行怀的马慢一些。
大概比手底下人晚了半个时辰才上到山。
郁徵和左行怀上到山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
纪衡约成功带人杀进寨子里,将土匪与匪窝里的银子都扣了下来,唯一遗憾的是,土匪头子被山羊胡老道拉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