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分怪异。
因此郁徵对这个梦记得特别清楚,连小细节都没有错过。
他起来洗漱的时候还一直回忆着。
只是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这个梦究竟暗示着什么。
今天在山上做的活比较重,郁徵几乎把府里的人带空了。
阿苞想去,郁徵也把他带上了。
要上山,马车不好走,郁徵的马术又还可以,他干脆弃了马车骑马。
阿苞不会骑马,他也没信心骑马带人,便将小孩交给纪衡约。
纪衡约怕冷着小世子,还特地带了件披风,骑马的时候将小世子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连眼睛都不给露。
眼睛周围的皮肤薄,容易被风吹皲。
阿苞难得出来,一直想看外面,又被纪衡约强硬地裹了回去。
小孩反抗不了,休息的时候,扁了扁嘴巴眼巴巴看向郁徵。
郁徵笑着让他跟谁骑马听谁的。
小孩瞬间收回了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又变成了那个冷淡的小屁孩,看得郁徵好气又好笑。
郁徵抓过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捏了捏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是没错。有时候也要判断一下头顶上究竟有几个屋檐呐。”
小孩脸上那幅冷淡瞬间被郁徵揉没了,还气得想咬他。
郁徵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山上。
他们郡王府的人在种植上都有经验,扦插铁皮石斛的过程也很顺利。
种好铁皮石斛再浇上带有月露的定根水,在寒风中的铁皮石斛比养在花盆里的时候还精神。
郁徵这个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大家开始敲石头。
乌龟石确实很硬,可也没硬到连铁钎子和铁锤都敲不下来的地步。
大家扶着铁钎子,用铁锤轮流敲打,一人几锤,每个人都轮了三轮。
半根铁钎子被敲进了石头里面,眼看要敲到底。
又轮到纪衡约,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汗,示意边上的人散开些,而后一铁锤猛地敲下去。
随着“咚”一声,铁钎子被敲到了底,石头也终于被敲开了,连同铁钎子一起被敲碎,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深洞。
谁都不知道这深洞有多黑。
他们也顾不上探究这深洞有多黑。
因为随着石头被敲破,洞里面的臭气猛地涌上来。
纪衡约首当其冲,被熏得脸色发白,泪花都快出来了。
其他人也不好受,东倒西歪地往旁边躲避,好些人还张嘴干呕。
太臭了,他们这些离得近的,活像鼻子被人打了一拳,打到嗓子眼里了。
或者鼻子里面被人用沙子磨了一下。
臭且疼。
郁徵被护着离得较远,臭气一出来,他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抱着脸色苍白的阿苞躲了出去。
饶是如此,他们也被臭气熏得两眼发花。
好像他们不是敲破了块石头,而是敲裂了个粪池。
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