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过来,幸好旁边的人帮他顺了气。
他克制不住,直接用手指着卫老夫人,“你们!明明是卫学知亲自写信告诉我可以救我侄儿!”
卫老夫人不认道,“哦?是吗?那信呢?”
卫学树差点一口老薛喷出来,他们几个怕卫学知反悔不认,所以一直贴身保管,结果来卫府的路上莫名其妙刮起一阵妖风,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信不见了,银子却还在。
可谁知好好的几箱银子,怎么到了卫府突然就变成了石头。
卫学树甚至怀疑是卫府请了什么会邪术的道长,不然皇上怎么会那样子古怪地被挂在半空上,还有他好不容易凑齐的一千两银子也不翼而飞。
“一定是你们!你们搞的鬼!”卫学树开始口不择言。
卫老夫人冷冷道,“卫族老,说这种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还有别忘了你侄儿犯的是什么罪,若是让京兆尹发现你们有包庇纵容的行为,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一大把年纪会不会进去挨几条板子。”
京兆尹高添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否则卫学树早就把一千两银子送到其府上了。
卫老夫人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让心腹将几个人从后门强势赶出府。
外面李势还在不停地转,不过速度有慢下的迹象,主要是宋琬怕一下给人弄死,太浪费。
毕竟人只有这么一个,他以后需要承受的还有许多。
速度慢下来后,魏林几个只能继续尝试把人从半空中弄下来,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认为皇帝是受到了惩罚才会如此,这是上天的预警,倘若不把李势换下,他们所有人都会遭天谴。
当顾燕急听完顾武打探回来的消息后,扭头去看宋琬,“是阿琬做的?”
宋琬承认道,“是啊,我找了不少乞丐,给他们银子,这种散播言论的事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知道怎么做。”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呀!”宋琬自信抬了抬下巴,这叫舆论效应,不管在哪个朝代都不会过时。
“确实不错,简单明了。”不过顾燕急有个疑惑,“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情?”
宋琬回道,“你去抓姚储的时候,我顺便捞了个乞丐,告诉他等会儿皇上会在天上旋转,然后啃自己的鞋子,最后给他五两银子,让他帮我宣传一下。”
顾燕急忍不住笑,“阿琬真聪明。”
顾毓很没眼色地插进来,“二哥,银子是我存的,你怎么不夸我。”
宋琬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最关键的好处就是没有花到自己的钱,“包子很棒!你二哥不夸,我来夸!”
顾燕急:“……那二哥就夸你会存银子,记得以后多存点给你阿琬姐姐花。”
宋琬眼睛一亮,对啊,包子以后要做皇帝,他那个小舅舅齐涑又富可敌国,自己这是轻而易举拥有两个“国”了?
顾毓脑袋一耸拉,“那二哥你怎么不存银子给阿琬姐姐花?”
这问题,宋琬最有发言权,她告诉迷茫的包子,“你二哥他人都是我的,还存什么银子。”
顾毓似懂非懂,这超出他认知范围了。
“快把姚储给我吧!”宋琬朝顾燕急喊道,“要不然人真的要被我转死了。”
那边魏林等御林军还在轮番拉拽,卫学知在一旁眼含热泪,一脸忧心恨不得替李势去受苦的模样,让在场大部分人动容不已。
事情传遍后,巷口的人又多起来,大多是各臣子府邸派出来打探消息的管家小厮们。
宋琬瞅准时机,用精神力将昏迷的姚储扔到天上去,正好在李势头顶上不远处。
所以当李势发现自己好不容易不再旋转时,头顶上空一片阴影落下,还没等他抬头去看,整个人就被一股重力压下,狠狠砸到地上。
轿舆上的扶手忽地劈裂开来,变成大小形状几乎一模一样的四根木刺,很巧合地刺入李势张开的四肢上,疼得他惨叫声响破整个坊回街。
昏迷的姚储横向砸落在他背上,只听咔嚓一声,魏林听着像骨头断掉的声音。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卫学知瞅准时机大喊,“姚尚书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还把皇上砸晕了!快来人!去宫里喊太医!”
他这么一喊,那些官员派来打听消息的管家小厮们就下意识自动代入是姚储砸晕了皇帝。
魏林也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和几个御林军将姚储从皇上身上弄下去,然后抬起四肢泊泊流血的皇帝进卫府。
半个时辰后,宫里的御医匆匆赶到,卫府门前发生的事已经衍变成平恩公意图谋害皇上,私自找了许多会邪术的道士,想让百姓们认为自己信奉的皇帝是不被上天承认。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将报应反噬到他儿子身上,把人丢下来,正好砸倒皇帝。
还有人说是户部尚书吞了治理南方水患的银子,怕皇上知道后被降旨责罚,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上位。
这些言论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是他们亲耳听到的密谋一样。
等平恩公府知道这个消息后,平恩公姚广源说了一句“荒谬”后,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宋琬对目前的状况很是满意,甚至还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