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喂,你这药涂上清清凉凉好舒服呢。”向国强说。
“那是哟,丹溪一脉的祖传秘方,”贾二妹一边往他创面上涂药,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知道朱大哥的老祖宗朱丹溪吗,滋阴派的创始人呢,这点烧伤没问题的,涂完了我去给你熬药,两副中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这么灵啊,那给我们的烧伤战士都用这药吧。”向国强说。
“有多少烧伤的人?”贾二妹问。
“小伤就不算了,大一点的烧伤有二十多个,都在卫生队里治疗。”向国强说。
“那就至少也要二十多盒烧伤膏啊,这么大一批药膏我可偷不出来,可是要花钱的哦。”贾二妹一怒嘴说。
“财迷啊!”向国强伸出一更手指往她的鼻梁上一刮说。
“我这样也算财迷啊?我开诊所是要吃饭生活的,药材都是要花钱买的,诊所里那好几号人都要吃饭生活发工资的,你说哪样不要钱?”贾二妹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军人也不会要老百姓一针一线的,是吧!”
“行,贾老板,给我们部队拿个三十盒药膏来吧,再每人捡两副中药来调调。”向国强说。
“行,明天你让人把具体人数具体情况汇集起来,做成报告,我跟诊所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核算一下价钱,汇钱给我们,然后我们那边给出处方,汇药,对了,汇费你们出。”贾二妹说。
“……”向国强伸手又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说:“果然是贾老板啊,这算盘打得……”
“哎,向旅长,你先说清楚哈,我这可不是以你之名以权谋私,我可是切实地为你们的官兵治病疗伤,价钱跟我们对面行医是一样的,而且看在你们是人民子弟兵的份上我这基本就是帮忙了,别到时候给我算上一笔罪状就惨了。”贾二妹翻了个白眼说。
这世上总有些人喜欢挑事,明明自己就是卖了个人情而已,却总有小人抓住某点大作文章,就比如说你是旅长家属,凭关系卖药给部队谋取暴利啊什么的。
这样一想,贾二妹就不干了:“算了,我还是避避嫌算了,药你也别想我卖给你们了,我们诊所不与你们做任何生意,反正你们有卫生队,总会把这些战士的伤给治好的,我就不掺合进去了。”
别咱没赚一分钱还反落惹一身不是,她又不是傻子,诊所又不缺部队伤员这两个钱。
向国强想想也是这样道理,自己现在处于这个位置是要避一些嫌的,别让人说他老婆凭着他的关系把生意做到部队里来了,这样影响就不好了。
“好了,我现在去给你熬药去。”贾二妹说。
第二天,向国强敷着药膏上班去了,贾二妹也跟着去他的办公室给诊所打电话回去抱平安。
电话中贾二妹也不好跟朱大嫂直说她昨晚了听到了诊所里污七八糟的声音,说了别人也不信,会反问你远在N疆,是如何听到的呢?
所以她就对朱大嫂说:“嫂子,快到年底了你跟苏大兵和赵国庆说要多加看守,不要随便带人进诊所,特别是晚上。”
朱大嫂一听就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忙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苏大兵和赵国庆两小子什么不好的事了?”
贾二妹又是不置可否地说:“他们这种混社会的难免会结识一些外面的狐朋狗友,有时候会将人带到诊所里来过夜也有可能,我是说我们诊所不能成为他们浪荡的场所,不然……”
朱大嫂听出一些她不好说的话来,于是说到:“明白了,我留意一下,回头我和你朱大哥搬到诊所里去住。”
“这个倒是没必要……”贾二妹忙说。
“我认为有必要,我也不喜欢诊所里发生什么事,反正这段时间石老师和小山都过来住的,我就和你朱大哥暂时到诊所里去住。”朱大嫂说。
诊所可是朱大觉和她的毕生心血,她和朱大觉都坚决不允许谁在里面捣乱,诊所里还有药房,药房里还有药材,不定什么人往里面捣点什么鬼,诊所的名声就给毁了。
见她坚持要这么做,贾二妹也就不劝了,这件事真的很恶心,必须有人阻止才是。
希望这样的事只有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
打完电话后,贾二妹离开向国强的办公室去找夏琼英说话去了,从办公室门廊前走过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二芳,进来坐会吧。”
贾二妹扭头一看,原来是韩雪梅在向她打招呼。
说老实话,她对韩雪梅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以前也正面交锋过,韩雪梅还给她写过挑战信,但她的感觉就是韩雪梅与姚安娜她们不一样,虽然也是她的情敌,但不会来阴的。
贾二妹向韩雪梅微微一笑,说:“我就不耽搁你上班做事了。”
“我现在没事啊,无妨的,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儿,反正你现在也没事是吧。”韩雪梅说,神情上挺诚恳的。
的确她现在也没什么事。
本来部队里的事情就少,韩雪梅管资料这一块事情就更少了,她也挺闷的,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儿。
贾二妹原本跟她没什么话可说的,但想着昨天在食堂她提醒她向国强手上被烧伤的事,贾二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