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英明!”
那宦官连忙满脸讪笑道。
“哼!”
郭安冷哼一声,“这厮整日不干正事,就是胡乱咬人,真是一条疯狗!”
说着,郭安朝着那宦官轻轻一笑,“走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小宦官眼皮一颤,急忙应道:“是,侯爷!”
一路上。
小宦官都紧紧跟在郭安身后,就像是平日跟在宫内那几个大太监身后一般,不敢近一步,也不敢远一步。
郭安进入奉天殿之后,小宦官便悄悄的站在殿外。
“微臣定海侯郭安参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奉天殿内,差不多还是前几日那些个大臣。
郭安对着朱棣见完礼之后,便感觉到一股怨毒的目光,忍不住顺着目光看去。
一张极其滑稽人脸,便出现在郭安面前。
“噗嗤……哈哈哈……”
郭安直接没有绷住,笑了出来。
同时,朱棣与一众大臣也都眼角露笑,显然他们也都绷不住。
“定海侯,你居然敢在君前如此放肆?”
陈瑛翘着被烧焦了一半的胡子,还有一半的眉毛,也是光秃秃一片,额头前的头发一片焦黑,发起怒来,更是十分搞笑。
郭安捧腹大笑了半天,这才憋住,满脸通红,又向上方的朱棣拱手行礼。
“还请陛下见谅,实在是陈瑛此贼官实在是太搞笑了,微臣实在是绷不住……哈哈哈……陛下恕罪,恕罪啊……”
说着,郭安直接将自己的嘴巴给捏住,这才忍耐下来。
“哼!”
见状,陈瑛更是大怒,气的神色狰狞,“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定海侯实在是嚣张跋扈至极,居然敢派人放火烧死当朝右都御史,如此跋扈,不惩之,整个大明一众武勋权贵必然有样学样,天下大乱啊!”
“啊?”
郭安一愣,随即便又是大怒。
随即,忍不住便是上前,对着陈瑛再次一脚。
陈瑛没想到,郭安还敢再次对他动手,又是直接被踹倒在地。
“你这狗贼又来诬陷本侯,你给本侯说清楚,本侯到底如何招你惹你了,一直揪住本侯不放?
你是疯犬啊,逮住一个人咬,还是觉得本侯好欺负?”
“放肆!”
一旁,暴昭与杨靖等文官都不由脸色大变,忍不住呵斥道。
“定海侯自重,此乃奉天殿,陛下圣前,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陛下……”
陈瑛哀嚎一声,直接朝着朱棣跪了下去。
“还请陛下为……”
可惜,陈瑛的声调起的小了,直接被一旁郭安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陛下,微臣冤枉啊,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微臣是个老实人,不知如何结交党羽,也不知如何去笼络人心!
微臣回去之后,苦苦思索几日,除了微臣是武勋,还刚刚立下大功,让陈瑛此狗贼等文官嫉恨之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可以让陈瑛这些狗官这般嫉恨微臣,一直揪住微臣不放!”
“陛下,微臣嘴笨,说不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知如何给别人头顶泼那么多的罪名……
因此,在陈瑛这个狗贼这三番两次的诬陷下,是真的忍不住啊!
微臣有何罪行,要遭受这当侮辱啊,还有这位吏部尚书、左都御史……
我郭安身为武勋,就活该被诬陷,就活该受尔等文官欺负,不能有任何反击?
此种委屈,微臣不服……”
越说,郭安越是委屈。
而奉天殿内直接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郭安。
暴昭与杨靖等大臣顿时神情一禀,不再多言。
哪怕是哭丧着脸的陈瑛,也停了下来,愣愣的看向郭安,嘴角直抽搐。
郭安此贼居然比他还无耻,不要脸!
他这次,是真的遇到了对手!
朱棣微微点了点头,“郭卿勿要激动!”
随即,便看向一旁陈瑛。
“陈卿,你状告定海侯派人放火烧你卧房,可有证据?”
陈瑛急忙道:“陛下明鉴,这一段时间,微臣只得罪了定海侯。
而且,整个大明,也只有定海侯这般嚣张跋扈,敢当着陛死!”
朱棣扭头看向一旁的郭安。
郭安顿时气急,“陛下,此贼又是在空口无凭的诬陷微臣,他连一个证据都拿不出来!
陛下,此贼已经诬陷成习惯,还请陛下派锦衣卫彻查啊!”
“而且,微臣也听说了,陈瑛此贼是被他府上柴房的柴火烧的,他陈府数十个仆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开他家柴房,拿出柴火,他们还没有任何察觉?
又或者,微臣也是怀疑,陈瑛此贼为了诬陷微臣,故意派人放火,来诬陷微臣!
当然,也有可能,就像是京师传言那般,陈瑛此狗贼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下眼去了,操控陈瑛此贼府上下人,要烧死陈瑛此狗贼……”
地上的陈瑛再也忍不住,直接怒骂道:“郭贼,你在血口喷人!”
“呸!”
郭安直接朝着陈瑛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