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定海侯府,正在吃饭的郭安也收到了消息,不由满脸惊诧。
“法妙老和尚因愧疚不安,而圆寂了?”
管家郭昂说道:“老爷,外面是这么传的!”
“外面?”
郭安有些惊诧。
郭昂道:“老爷,这件事在整个京师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沸沸扬扬?”
郭安眉头皱起,“一个寺庙住持圆寂,能被很多人得知,已经算是声名显市的高僧。
但那法妙住持,居然能在半日内,让整个京师都传的沸沸扬扬,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老爷,难不成这又是一场针对您的阴谋?”
郭昂神情紧张起来。
“不知!”
郭安轻轻一叹,想起什么,便问道:“让你从将军山那一众食邑之中,挑选的机敏者,你挑选的如何了?”
郭昂神色一肃,急忙回道:“回禀老爷,现如今已经挑选出二十个人来!”
“甚好!”
郭安缓缓点头,又问道:“那二十个人可会识字算术?”
“老爷恕罪!”
郭昂连忙道:“老爷,那二十个人只有两人会识字,算术也只会一点。
不过,这二十人身手都不错,让小人感觉,他们之前好像都从过军!”
“无需理会这些!”
郭安缓缓摇头,道:“你再挑选出二十个人,合计四十人,从府上找出五个郭姓子弟,教他们识字与算术!
告诉那五个郭姓子弟,不准看不起将军山这些食邑百姓。
另外,谁若是教的好,咱给他们一个去高丽为官,或者他们家中一个去北平书院的名额!”
“是,老爷!”
郭昂脸色一喜,连忙应道。
五个郭姓子弟,自然都是郭氏宗族之人。
现如今,在顺德府,郭氏虽然没有出现什么显贵人物,但有郭守敬这么一位人物,也让郭氏人丁兴盛。
比如说,郭安的曾祖父,也是五六个兄弟姐妹。
郭安祖父这一辈,便是有着五个兄弟,三个姐妹
只有到了郭安父亲这一辈,因为战乱原因,很多人都没活下来,也生的少了。
尽管如此,到了郭安这一代的五服族亲,要是真正算起来,也是两三百人。
再加上郭安那一众外祖母娘家亲戚,祖母娘家亲戚,母亲娘家亲戚,还有别的郭家血缘关系较远的亲戚,更是多的很。
随着郭安前去北平府的亲戚,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留在顺德府,或是别的地方的亲戚,还有很多。
只是,他们都不想远离家乡,再加上不确定去了北平府,郭安能不能照顾到他们所有人。
因而,在听到很多郭家亲族都去了高丽为官,那些人才有些后悔。
但是,也仅仅只是后悔一下。
一直到在郭安被封为定海侯之后,顺德府那一众亲族,彻底才动心。
纷纷全部寻上郭父,想要彻底抱上定海侯这一个大腿,
对此,郭父则是十分欢喜。
而郭安,也是十分乐意。
郭家一众亲族,大多都是实干家,很少有那些奸猾与恶名之辈。
而且,郭家一众亲族,基本上很多也都是会识字,会算术。
他既然已经成为大明勋贵,也应提携一下郭家亲族,又或是让这些郭家亲族来他府上做事。
自家人用起来,也十分放心。
甚至是有些年轻之人想要偷奸耍滑,还会有上面的长者监督着。
目前,郭安府上,就已经候着十多个郭姓氏本家子弟。
而在海贸商会,将军山工坊之中,甚至是在建造兵校的匠人管事之中,也有郭姓子弟。
这些,朱棣也都知晓。
郭安用起来,也没有任何顾虑。
“还有,再让挑选出的那四十个人中,分出两人,去天禧寺打探打探,咱还真不信,法妙住持居然会因愧疚而自行圆寂。”
“是,老爷!”
郭昂再次应了一声。
“再散播出一个留言,就说那法妙住持是……”
郭昂神色怪异,连连点头,“是,老爷!”
……
很快。
不到一日。
京师便再次传开一条留言。
某个客船上,正载着十多个船客在秦淮河上前行。
突兀的,船工便被一旁的一个船客问话。
“掌船的兄弟,咱听说天禧寺那位法妙住持,并不是自行圆寂的?”
船工很是惊诧,“咦,此事极其隐秘,伱居然也知道了?”
那船客不由有些惊喜,“还真有此事?”
船工道:“那是自然!”
船客追问:“还请老兄透露透露?”
船工摇头,十分谨慎,“此事牵扯太大,不可说!”
船客满脸殷勤,对着船工拱手行礼,恳求道:“还请老兄体谅体谅,小弟素来信佛,此前还去过天禧寺,远远见过那位法妙住持。
前几日,听闻法妙住持还被那位定海侯辱骂,没想到昨日又听到法妙住持,居然自行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