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同他解释:“如果不表现的害怕一点,他们会......变本加厉的。”
素质通常都是与文化程度呈正比。
小地方的人接受教育程度不高,大多早早辍学,和那些不务正业的社会人士混在一起,长此以往也受到影响。
长得漂亮,性格弱小的江会会自然成为针对对象。
总是有人指责她软弱,不懂反抗。可她该怎么反抗呢,她也才十几岁。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没有人帮她。
她试过反抗的,换来的却是更加肆无忌惮
的霸凌。
家人让她告诉老师,老师让她别和那些人接触。
可她从未想要和那些人有任何接触。
久而久之,她也就明白,没有任何人能帮到她。
她只有自己。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
她早就习惯了。
妈妈有更重要的弟弟需要关心,老师同时管教着几十位学生,自己不过是这几十分之一。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出手帮她。
而且,帮了她两次。
江会会是一个非常胆小内向的人,她不敢主动和别人搭话,更别提赠礼。
可是现在,她在心里反复鼓励自己多次,终于将那句谢谢,和那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小面包送给了他。
那是她最爱吃的面包。
可在别人眼中,却只是配料表包含了一整个元素周期表的垃圾食品。
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手腕抬起。
可在松手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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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彤最近总往江会会这儿跑,因为运动会的事情,五千米一直没人报,都快到截止时间了,占彤问了一圈也没人愿意。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问。
她看了眼班上那个总是独来独往,性格孤僻的第一名。
还是抱着是试一试的心态过去询问了她,原本以为会得到拒绝。
毕竟这个女生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孤僻形象。
和周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班上不少人在私下讨论过,说她可能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占彤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可对方只是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就点头答应了。
速度之快,导致占彤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真的愿意?()”
她点点头,有些局促与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笔,因为过度用力,指尖甚至都有些泛白了。
嗯。?()”
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愿意和她说话。
江会会是高兴的。即使她的运动神经一点也不发达。
但她还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事实证明,她当时还是应该多想想的。
她高估了自己的体能素质。
五千米跑了一半她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她睁开眼,还是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晕眩感。
缓了一会儿后从床上坐起身,心里在自责自己又搞砸了。
明明答应过她的。
她想要过去,看还能不能补救。
才刚起身,却看到旁边的医药柜,有人正站在那里拿药。
少年身形峻拔修长,统一的校服形制穿在他身上也有种量身裁剪的合身感。
没关拢的门,有风吹进来,白色纱帘被吹动,投映进来的阳光仿佛也被吹出了风的形状。
他取下一盒药,低头时,修长白皙的后颈,能清楚看
() 见上面微微隆起的棘突。
他身上有种遮掩不住的清冷贵气,哪怕是在这座被蒙上灰尘的破败小城镇,也能轻易分辨出,他并不属于这里。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光是背影,还有那股只属于他身上的气息。
淡淡的,冷冷的,很好闻。
像雪的味道。
可是别人都闻不到,只有她能闻到。
许是听到动静,他转过身。
一个垂眸,一个抬首,正好四目相对。
身高差异太过悬殊,江会会偶尔也会想,帝都城里的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是都这么高,还是只有他这么高。
运动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操场上格外热闹。
加油助威的声音,还有欢呼声。
此时好像都与他们无关。
医务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风渐渐的停了,纱帘也停止了摆动。
阳光好似穿行在他们中间。
看清他手上那盒药的名称后,江会会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原本内向怯懦的性格,那天竟然主动开起了他的玩笑。
“有钱人的肠胃好像都不太好。”
他看了她一眼,她立马被吓的不敢说话。
结结巴巴的道歉:“不.....不好意思。”
他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分明看见他转身时,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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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她的意识开始陷入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