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私人的,现在你可以放心收下了。”
楚闻霖还想再说什么,褚修衍却松开了手,“去歇着吧。”
那枚钥匙最后被楚闻霖放在了枕头下。
这要是丢了,他赔不起。
皇宫内,严边宗正要处理今日的政务,却听吴公公在旁教训起下人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找来这个茶盏,其他的呢?”
“奴才不知此有忌讳,求公公恕罪。”
严边宗皱起眉,“怎么回事?”
吴公公转过身来,跪了下去,“皇上,新来的小太监不懂事,将旧的茶盏端了上来,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旧的旧吧,用得着大惊小怪的。”严边宗将折子放在桌上,有些不耐烦。
“可,可是这个茶盏——”
“嗯?”严边宗抬起头来,朝小太监手中端的茶盏看去,看起来造型独特,色彩风雅,不像宫中匠人所制,“这是?”
他突然想起来了,是纾妃为他所制的。
他走上前拿起茶盏,叹息了一声。
原来纾妃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啊。
他与她幼时便相识,最疼爱的也是她,所以当初皇后害死纾妃,他才将其幽禁数月,若不是她那个父亲,他早就让她为自己的纾妃和孩子赔命了。
为了不睹物思人,当初他命人见关于纾妃的所有物件都收了起来,却忘记了还有这个茶盏。
“罢了,今日就用这个吧。”
“是。”吴公公低下头去,暗地勾起了嘴角。
天气开始冷起来,衣柜中的衣服也早已换成了加绒的。
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早了很多,到了除夕之夜时,已经积得有半腿高了。
去年这个时候,楚闻霖和褚修衍沉默相对,坐在熏笼旁默默的守完了夜,然后褚修衍回了自己的寝房,但是这一次,褚修衍留在了清云斋。
而在另一边,褚殊华避着人群带着糕点到了秦仲黎的院子,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笑着将东西递给了他,“新年新气象。”
新的一年注定会与现在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