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呢。”
“你说,这可怎么办呢。”他轻叹,仿佛在自言自语。
狄山豹妖洞府。
白豹大妖被黑袍怪面们用五马分尸的姿势吊在空中。
他们贪婪地围着豹子妖啃噬他的血肉,豹妖痛天彻底的嘶吼震得整个山洞都扑簌扑簌掉石头。
不知被施了何种邪术,豹妖完全动弹不得,只得瞪着一双目眦欲裂的眼睛死死盯着取代他坐在洞府主位的黑衣男人,怒喊道:
“归无胤,我们妖界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上我狄山洞府!”
夺命懒洋洋轻笑一声,拈起一缕乱发放到鼻尖轻挠,漫不经心,“老子高兴。”
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他神色又阴沉下来,语气轻飘飘,“老子不高兴,想杀几个妖玩玩。怎么?你有意见?”
“归无胤,你这个疯子!”
“我操|你老母,早晚将你大卸八块!”
“你魔狱就没一个正常东西,都是群怪物!只会躲在暗处耍阴招的腌臜!”
豹妖本着死前最后的绝望破口大骂,从爹娘祖宗一直骂到交|媾功能。
夺命倦怠地撑着下颌瞅着他,“本事不大,骂人的词儿倒是不重样儿。来,再多骂几句,给本尊解解闷。”
豹妖本是妖王九婴的得力大将,今日落在归无胤这个不要命的疯子手上,心知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他像一只掉进蛛网的虫蝇拼命地挣扎咒骂。
夺命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词汇开始枯竭重复,于是不耐烦了。
等豹妖骂到口干舌燥时,夺命一抬下巴,轻飘飘吩咐:“跺了他的豹鞭。”
“是!”
前一刻还辱骂叫嚣的豹子妖瞬间怂了:“归无胤,你敢动我,九婴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黑袍怪面手下们才不管网中猎物如何叫嚣,老大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兴奋地摁住豹妖下肢,笑桀桀麻利挥刀一切——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破天际。
夺命厌烦地掏了掏耳朵,“吵死了。”
“说吧。”他懒懒支起一条大长腿,“九婴那蚯蚓倒流狄水,在谋划什么呢。”
豹妖已经奄奄一息:“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等九婴大王来了,归无胤……你就死定了!”
夺命已经懒得费口舌,直接让手下扔了一个黑麻布袋进来。
黑麻袋一解开,钻出一个瑟瑟发抖的紫衣女人,她茫然地环视四周,视线停顿在吊在半空,下身血流不止的豹妖上,惊呼一声,“义兄!你怎么了?”
夺命看着玉香那张碍眼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矫揉造作的哭哭啼啼,心头躁戾之气陡然升起。
他起身,朝玉香走了过去。
玉香胆颤地后退,“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义兄!”
夺命长眸森冽,盯着玉香那张脸仔细看了几眼,“你这张脸,真的让本尊看了非常不爽。”
说着,他伸出食指,噗一下戳进玉香右眼睑上那颗红痣里,不慌不忙在血窟窿里搅了搅,然后从玉香的脸颊骨肉里取出一粒绿豆大小的红色灵珠。
红色灵珠连着脸颊上的皮肉血丝一起被扯了出来。
“哦,原来是只九尾狐妖。”夺命淡淡地一碾,便将那颗九尾狐妖灵给碾碎成了粉末。
玉香痛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惊恐尖叫地抱着脸在地上翻滚,“我的脸……我的脸!!你还我的脸!”
夺命踢了一脚玉香,将她掀过来。
方看清这个没了九尾狐妖灵的紫衣女人,长着一张扁平的方脸,眼睛像绿豆,额头像王八,嘴唇像青蛙。
夺命淡定地欣赏了两眼后,评价道:“倒是长得生动有趣,何必去偷别人的脸。”
玉香捂着血淋淋的脸,阴恨地转过头,猛地朝夺命扑去:“你这个恶魔,还我的脸!我跟你拼了!”
夺命漫不经心勾起薄唇,捏住玉香脖子,将她提至半空,闲适地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
就在这时,千里术结界波动了。
夺命即将掐断玉香脖颈的手顿住,倏然侧首。
长眸微微眯了迷。
下一瞬,他将玉香扔进黑麻袋,绳索自动缠绕死死捆缚,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捆成了个破包袱。
白月从千里术里出来时,半空中哀哀呻|吟的豹妖还吊在那里,七个阴怪桀桀的黑袍无面也纷纷阴狠环伺。
夺命就那样悠闲慵懒地站在中间,看着白月踏出结界。
“…嗨。”
白月面不改色朝夺命招手,对这血腥残暴的犯罪现场视若无睹,只看着夺命微笑道,“我好像……来的不巧哈?”
“我还以为天后娘娘不会再来了呢。”夺命似笑非笑挑眉,面上是一种白月感到极其压迫的森沉、邪气。
白月心里那根警弦正在尖锐地拉响,但她面上一点儿也不显,笑盈盈看着夺命,“怎么会呢,我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让你帮我善后,我先回去交差,马上就来找你的吗。”
白月尽量让自己无视旁边那七个虎视眈眈的邪魔怪面,也无视半空中那个裆部血流不止的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