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丢进了军营。
“我那时也只是单纯觉得是自己做错,没把沈向安的心思往深处想。自然没有跟爸妈说。我在军营吃了很多苦,但也学到很多东西,渐渐地玩心就消减了。他再来跟我说让我去玩,我就不去了,只说要好好学习。
“他还问我军营是什么样子,喜不喜欢军营,以后要不要进部队,做一名军人。我说我不知道,我暂时没想那么多。我随口说,如果以后真要去军营也不错。爷爷在军中权力大,真要进去,没人敢给我使绊子。有爷爷给我铺路,说不准我还能找到机会立功,指不定能跟爷爷一样当将军。
“其实我压根没想进军营,真的就是随便说说。但我还记得他听完后的反应,他脸都快黑了,说军营有什么好,又苦又累。我说,虽然是苦是累,最初我也闹过很多次脾气,但坚持下来后,觉得受益匪浅。他脸色就更难看了,转头就走。
“自那以后,他就总会暗地里跟我别苗头。久而久之,我才恍然发现,他对我有很重的敌意。他最初刺激我,带我玩,帮我打掩护,似乎都是故意为之。但那时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那么久。再拿出来说,还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会信?
“更何况,当时时局已经很紧张了。爷爷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是爸妈的儿子,他也是爸妈的儿子。说出来,岂不是让长辈难过伤心?我本就没能力,帮不上他们。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想再给他们多添负担。所以就都自己忍了下来。可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狠心,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打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沈煦听完,发现此事恐没这么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沈向阳一嗤,“还能为什么!他是爸妈培养的继承人,可不论是记忆力,还是聪明劲,他都比不上我。我一天天长大,得所有人的疼爱。学东西又快。他怎么会没有危机感?尤其是我去了一趟军营后,成长了不少。他就更担心了。
“以前爷爷跟爸爸也想过让他从军,但他不愿意,爸爸便为他铺路,让他进了政府机关,从政。可爷爷是军功起家,他从政虽然也能掌握一部分沈家的力量跟人脉,但到底不如直接从军来得便宜妥当。我如果进了部队,这些东西,只怕往后都会是我的。他继承人的位子就堪忧了。”
沈煦摇头,“不对。虽说在你进军营后,他的心思更突出了些。但是在你进军营之前,他就开始对你下手,想把你往废物的方向引。如果说这些仅仅是因为你聪明,家里人都疼你宠你重视你。可你也不是突然变聪明的。你是一直都聪明,家里人也一直喜欢你。
“如果沈向安嫉妒,甚至是忌惮你,为什么之前没对你出手?你也说,最初他只是稍微有点吃味,对你还可以。并无别的动作。他的转变是突然发生的。”
“诶?”沈向阳有点懵,仔细想想,似乎确实如此。
那么,沈向安为什么会这样呢?
沈煦又问:“他的转变是在十九岁?那一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沈向阳沉思,良久,他脑子里叮一下,“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一年,他跟圈子里几个朋友约好出京玩。长辈们知道后,觉得这样也好,可以锻炼锻炼他们。便给他们布置了一些任务,让他们去做调查。
“也不知道沈向安是不是运气不好。他们到达目的地后的第二天,他一大早去山上看日出,不小心摔进了沟里,身上伤了好几处,还撞到了头,被送去了医院。爸爸得到消息,立马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下去,腾出时间,第二天就同妈妈一起赶过去。只是路上耗费了两天,等他们到的时候,沈向安已经出院了。
“据说是他自己强烈要求出院的。他跟爸妈信誓旦旦说,他没什么事,是身边的朋友被吓着了,打电话说得严重。爸妈想让他在医院多住两天,稳妥些。
“他说不想利用权势关系,占用医院资源。这边的医院床位有限,病患不少。他的伤情轻微,自己养几天就行,不如把床位让给更需要的人。爸妈见他看起来精神面貌都不错,确实不像有事的模样,也就没坚持。”
沈煦目光闪了闪,突然开口:“你知道我当众揭穿向桂莲换子真相,证明自己不是向桂莲的儿子时,除找了接生的蔡婆子做人证外,还用了什么法子吗?”
这件事,沈向阳早就从白崇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点头道:“你找了县医院的医生,化验了你们的血型。”
说完,他一顿,转而双目瞪圆,“大哥,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沈向安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
沈煦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他知道爸妈的血型吗?”
“爸爸的工作特殊,他调动过几次职位,做过几次体检。妈妈……姐姐和我都是在医院生的。医院会检查。而且,妈妈在我六岁的时候,住过一次院,又检查了一回。只是我当时小,没特别关注过。家里也不会特意提血型。”
沈煦轻笑,“你还小,但沈向安不小了。妈妈生向容的时候,他或许确实小。但生你的时候,他有九岁了。妈妈生病那年,他更是有十五岁了。更别说他一直作为继承人培养,爸爸的体检结果,他很容易能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