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代汉语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扯淡吧兄弟,你个不要脸的好色之徒欺负小姑娘,还找借口鬼扯什么遇到故人,呸你一脸。
那个青年果然一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是他脾气很好,微微作揖,“是我冒失了,还请见谅,只是我确实诚心诚意想赠礼物给她,没有其它之意。”
谢临安微微一笑,“无功不受禄,我这妹妹如何能接受这么贵重之物,更何况,她要什么自有我这个哥哥买给她,她自小受圣贤教诲,路人之物不可随意拾捡。”
这番冷嘲热讽让那个青年哑口无言,只能讪讪一笑,“是我无礼了,还请两位见谅,在下告辞。”说完之后,望着叶初然微微一笑,握紧那枚玉簪,衣袖翩翩而去。
这名青年离开后,谢临安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叶初然轻声呼唤了他几声都视若罔闻,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猜错了,他才是七皇子?”
叶初然好奇的将手伸到他眼前晃悠几下,谢临安方才回过神,“什么猜错了,什么七皇子,你在嘀咕些什么,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快告诉我。”
谢临安握住她的手,“没什么事情,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叫你不要出寺,你偏生出来?”
他眉眼间带了些心疼和责备,叶初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只是在后门采摘薄荷叶,谁知道会遇到这个人,他从正殿跟到我这边,一个劲说什么遇到故人,我看就是脑子进水了。”
谢临安微微点头,“是啊,也许就是个疯子,疯话连篇罢了,初然,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包括许公子。”
叶初然见他表情凝重,虽不知道为何,只是她向来十分相信谢临安,用力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慢慢向寺里走去,谢临安轻声问道,“初然,一上午都在做什么?”
叶初然掰着手指头,将自己从早到中午的事情一一汇报,谢临安听她说起去庙里礼佛祈福自己的腿早些痊愈,又感动又有些心虚,“还求了一个签?”
叶初然连忙把竹签从怀里拿出来,“对啊,是上上签,一定预示着你的双腿会站起来,不过上面有两句诗,我看不懂。”
谢临安接过竹签,“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他默默吟诵着这两句诗,想着许晏的奇怪之处,想着来到燕地的无奈之举,这个时候的这两句诗总是有些不吉利的征兆,可又是上上签,奇哉怪哉。
“临安哥哥,这是什么意思?还好是长安不见,要是临安不见,那就不但是愁,简直是悲伤入骨啊。”叶初然嘻嘻哈哈的说道。
谢临安哑然失笑,“你啊,上上签还乱说话,初然真的怕我不见?”
叶初然立刻说道,“那当然,我可以没有任何谁,但是唯独不能没有你。”
谢临安心中一动,满怀柔情涌上心头,哑声问道,“叶娘,你可喜欢临安哥哥?”
叶初然毫不犹豫,“那是自然,我最喜欢临安哥哥。”
谢临安心跳如擂,转眸望着叶初然,见她满脸理所当然,乌黑的眸子清澈澄亮,心中一冷,原来此喜欢非彼喜欢,是自己想多了,情绪失落,叹息一声再也不想说话。
接下去的几天,叶初然老实许多,每天用好早饭就乖乖的待在房中等谢临安回来,自然也就再也碰不到那日的青年。
谢临安在净长师父的金针拔毒下,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的七七八八,这一日,净长师父为他施针之后,拔出金针,对着亮光看了半晌,而后伸手搭在谢临安的脉搏上,闭目仔细诊断,良久点点头。
“临安,从金针头上的颜色来看,你体内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为师再给你熬几副药剂,喝完余毒就完全清除。”
谢临安感激万分,“多谢师父,您费心了。”
净长师父摆摆手,白色长眉轻颤几下,善目带着一抹不忍,“临安啊,你的体内寒毒虽然没有了,但是你已经三年没有行走,双腿已经适应了这种瘫痪状态,所以从明天开始,为师会教你吐纳之法,但能不能起来行走还要靠你自己啊。”
谢临安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自己瘫痪三年了,身体机能已虚弱到极点,因此这个行走要全靠自己的毅力支持,“师父放心,这三年,徒弟无时无刻不想着能站起来,我会努力。”
净长和尚微微颔首,“临安,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不过你记住,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伤人伤己,机缘到了,自然就是了。”
“是,徒儿明白。”谢临安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净长师父端来一碗乌黑的苦汁,谢临安接过眼睛不眨的一口吞下,喝完闭目微微一品,笑着说道,“师父,这里有忍冬、白芨、红藤和百枝莲为主,半枯草为药引。”
净长师父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对极,临安,你在医术上颇有天赋,这几天为师也将以前没有来得及教你的医术教给你,以后一定要将为师的医术发扬光大,救死扶伤行善积德。”
谢临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
净长师父笑着点点头,“临安,今天我们去圆通寺旁的百丈崖。”
他随即命两名小和尚轮流背着谢临安,沿着圆通寺的角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