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谢临安挑挑眉,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叶初然揉揉发红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悄声道,“临安哥哥,我从偏门溜出去。”
谢临安点点头,待到叶初然离开,清冷的回道,“请进。”
那位公子一身锦衣华服,手执白玉扇,笑吟吟的走进来,“谢临安,好久不见,你怎么混这么惨啊,当年你可是抢了我的解元之位,风光无限啊。”
谢临安凤目睁大,居然是他,“许晏,怎么是你?”两人对望良久,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原来当年谢临安参加应天府乡试,夺得第一名解元,许晏屈居第二名亚元,忿忿不平,见谢临安不过十四岁,更是愤恨,纠集几名举人上门找麻烦,两人比试一番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居然结为至交好友。
许晏有一项胜过谢临安,就是他的医术,师从当世名家净长和尚,他见谢临安自修医术已然十分了得,一时兴起,就把他推举给师父,两人共同修习医术半载,感情更深,后来谢临安回乡准备赴京赶考,音讯全无。
许晏写了几封信给他,后不见回音,以为他考中进士留在京城,也不在意,不曾想,这次他有事从应天府回家,居然中途遇到他的前嫂子,机缘巧合下,见到了谢临安。
许晏拍拍他的手背,关心的问道,“谢兄,我看你双腿经脉凝滞,怎么回事?”
谢临安凄然一笑,“三年前,我与许兄分别后,准备赴京赶考,想不到得了场重病,我开了方子,不曾想有人篡改药方,后来我双腿瘫痪,便一直瘫在床上,成了废人。”
许晏心中感慨,“原来如此,不过我感觉到谢兄双腿经脉已经有些畅通症状,这是为何?”
谢临安不想说出其中原因,找了个借口,“我为自己开了些药方调理,可能有所改善吧。”
许晏点点头,忽然想到拦车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自称你的前嫂子,对你倒是情深义重,虽然我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料想也是个可爱真诚的姑娘。”
谢临安长叹一声,将自己与叶娘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许晏,许晏脸色一沉,“想不到世间居然有如此禽兽,枉顾骨肉之情,我替你好好教训那几个畜生,为你讨回公道。”
谢临安笑着摇摇头,“多谢许兄,毕竟有县令在,还是莫要惹上麻烦。”
许晏冷笑几声,“不要说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就算是朝中大员又如何?”他看了眼谢临安讶然的脸,有些尴尬的补充道,“如今我是七皇子的幕僚,为他办事,也有几分薄面。”
谢临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恭喜许兄得遇明主,七皇子宅心仁厚文武双全,定会厚待你。”
他向着许晏拱拱手,“许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那个百年山参的五百年银子,就由我来还给你,叶娘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莫见怪。”
许晏挑眉大笑,“不过几百两银子,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谈这个,就当我送给你罢了,我看你对这个叶娘很上心啊。”
谢临安脸色严肃起来,“许兄,不瞒你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十分重视之人。”
许晏狡黠一笑,“所以你为了保护她,故意中毒?我观察到你体内有辛夷花,用它做药引,和赤石脂一起沸水煎服,就会在体内产生热毒,如中毒般昏迷上十多天,我的谢兄啊,你的医术越发精湛了。”
谢临安见他看破玄机,也不再隐瞒,“我那二哥心思叵测,不会放过叶娘,我只能用自己中毒这一招,解元昏迷不醒,族长见事态扩大,一定会报官,届时县官想包庇也不能,必要把谢多寿下狱审问清楚,这个时候,叶娘就可以趁机出县城。”
许晏哑然,半晌叹口气,“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兄,你当真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对自己也能这般下得了手,谁能想得到中毒垂死之人就是幕后黑手。”
声音顿了顿,“只是你可又想到,这招着实风险,如若分量不对或者未用沸水煎服,可就会真的中毒,或者永远醒不过来?”
谢临安清冷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自会定好万全之策。”
许晏盯住他的眼睛,那双凤目清明睿智,点头赞道,“谢兄当真厉害,难怪师父夸你,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他转换话题,“对了,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让你这般,我现在还未见到叶娘长相如何,不如让我见见她?怎么说,也是差点要成为我的丫鬟的姑娘。”
谢临安抿唇浅笑,冲着门外扬声道,“叶娘,麻烦为许兄倒杯茶。”
叶初然欢快的应了一声,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将一杯茶放在谢临安的桌前,另一杯茶端过去,恭恭敬敬道,“公子,请用茶。”
许晏笑意盈盈接过茶,“叫我许晏哥哥吧,我和谢兄是好兄弟。”
他秀目望向叶初然,神情蓦然怔忡,心中大惊,几乎端不住手中的茶盏,“太……太……”
叶初然见他吃惊的模样,有些羞涩,求助般望向谢临安,谢临安讶然道,“许兄,怎么了?”
许晏忙收敛心神,“没什么,只是看到这般貌美的小姑娘,惊艳至极,也为谢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