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简直是血口喷人。”
眼见所有人窃窃私语,都在帮谢临安和叶娘说话,老族长胡子翘了翘,不耐烦的问道,“谢二,临安说得可对?当年官府给到的安抚银子都被你拿走了?每月份应也是你拿的?”
谢多寿心中突突乱跳,原本他打好注意,言语上逼迫叶娘,她毕竟年龄小,会把自己和牡丹的事情说出,自己正好可以顺杆上去,诬陷她要找下家,与小叔子勾搭成奸,不曾想被谢临安识破了,将自己引入手足相残这个坑。
他眼珠骨碌一转,神情凌厉起来,“族长,如今我们不是说银子一事,是说小叔和嫂嫂通\\奸之事,你若不能秉公处理,我自会告到县里,到时候我的颜面是小,坎山村谢氏的脸可就丢尽了。”
此时里长附在老族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告知他谢多寿在县里颇得县丞和县令的青睐。
老族长紧蹙眉头,望着咄咄逼人的谢多寿,“既然你一口咬定两人通\\奸,带上证人和证物,三天后再审。”
看了看谢临安和叶娘,沉吟片刻,“将谢临安和叶娘分别关在祠堂左右客房,不可怠慢。”
此时天色已亮,谢多寿走出谢氏祠堂,心里想着老族长的话,证人和证物?
他不易察觉的皱皱眉头,谢临安虽说和叶娘两人互相有情,但谢临安向来自诩君子,绝对不会做有违伦常的事情,证物和证人去哪里找?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证物找不到,证人还是可以有的,坎山村的人恐怕都站在谢临安和叶娘那边,不过自己还有爹娘,还有大哥大嫂,这些人只要肯出来作证,也就足够了。
他快走几步,喊住前面的里长,“里长,请你找人送个口信给县丞大人,将此间的事情告知他,三天后请他来此和族长一起主持公道。”
里长一听就知道这货要找帮手,说实话,他刚才在谢临安的倾诉中,早就相信了,这个谢多寿简直是畜生,抛弃发妻要去攀高枝,这会子定是怕县丞千金嫌弃,想烧死自己的残废弟弟。
他脑补了一番,脸上也就有些怠慢,“好,我会尽快派人去的。”
谢多寿并未察觉,前往堂叔家接了谢家公婆回来,又喊了人去张氏家传口信,请大哥大嫂回来。
谢家公婆和谢多寿一起回到家里,见后院遭了大火,被烧得一片狼藉,吓得目瞪口呆,而后听到谢多寿一番说辞,均是不敢置信。
谢老汉惊讶的说道,“老二,一定是你误会,老三瘫痪在床,怎么会和叶娘勾搭成奸?”
谢老太点点头,“儿啊,叶娘虽然不听话又可恶,但是她绝对不会和老三通\\奸。”
她回想之前的事情,想到谢老汉腿摔伤后,自己要叶娘去给三儿送饭,叶娘不愿意,自己说的那番话,恍然大悟,“儿啊,你一定是误会了,叶娘去照顾三儿,是我让她去的,你爹腿脚不便,我和多寿要去县里照顾你,这个是你错怪她。”
谢多寿烦躁起来,他将谢家公婆拉进屋里,将门关紧,目光凶狠,“爹,娘,我就和你们交个底吧,三弟确实和叶娘没有勾搭,我再告诉你们,昨晚后院的火不是意外,是我放的。”
谢家公婆惊得步步后退,谢老太嚎啕大哭起来,“老二,为什么要放火,那是你亲弟弟。”
谢多寿冷笑一声,“从小他就比我强,比我聪明,比我会讨好先生,中秀才中解元,一举成名,谁都知道谢临安,没人知道谢多寿,如今他瘫痪了,凭什么还要拖累我,我要娶牡丹小姐,他就是个累赘,有他在,牡丹不会嫁给我的。”
谢多寿不便提起当年的事情,以及他想将谢临安灭口的歹毒心思,将牡丹搬出来做借口。
谢老汉满脸菜色,“可是老二,你不能这样,他毕竟是你弟弟,你不能要他的命啊。”
谢多寿面目狰狞,“爹娘,如今我和他你们只能选一个,不坐实他和叶娘通\\奸罪名,那就坐实我的放火罪名,我死还是他死,你们决定。
“不过他是一个废人,我却有着大好前程,我和牡丹成亲后,我就是县丞快婿,县令甥女婿,我会把你们接到县里好好享福,否则,恐怕你们没人养老送终。”谢多寿语带威胁。
谢老太瘫在地上,她虽说对谢临安十分嫌弃,毕竟身上掉下来的肉,眼睁睁看着他死还是不忍心,但是老二是她的命根子,决不能让老二送命。
更何况老三已经残废三年,大夫诊断药石无医,这辈子也站不起来,这场重病耗尽了她的耐心,也耗尽了原本的慈母心。
谢老太哭了一会,擦擦眼泪,“老头子,不能让老二有事。”这话一出,已经定了谢临安的生死,谢老汉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半天,老泪纵横,无奈点头答应。
傍晚时分,张氏和谢多福带着三个孩子回到家里,刚进院子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谢老太眼圈红红,破天荒地的没有骂自己,只是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张氏将三个孩子哄睡后,见那三人将谢多福拉进屋里,嘀嘀咕咕半天,她正有些奇怪,谢多福走出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娘子,进来一下。”
张氏心里忐忑不安,她挺着肚子迈进屋里,见到桌上摆着一包药,谢多寿坐在旁边,一脸严肃看着